第4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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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一会儿便知,萧小姐,跟我走吧。”

“等等。”

萧振东拦住季墨,哑声道,“茵茵身体坚持不住,她离不开医生,我跟你们去。”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萧小姐还是先跟我们走,等慕云泽回来,他说了算。”

季墨说完,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立刻上来两个人将萧茵抱起来,放到旁边的轮椅上,另外两个人则上前拦住苏靖欢跟萧振东。

“你们这是绑架,非法囚禁!”

苏靖欢挣扎不开,脸色难看的厉害。

“我就是绑架,有本事你去告啊。”

季墨扯了扯嘴角,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要走,萧振东喊住他,“把我也带去,我要照顾我女儿。”

季墨背过身,只说了句“带上他”,就出去了。

等人全都走之后,保镖才甩开苏靖欢,快步离开。

苏靖欢活动了一下手腕,拿着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追出去。

血液化验项目比较多,持续时间也比较长,曲挽歌关了手机,就守在病房,等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医生却还是没有出来,她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萧茵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她再也坐不下去,冲出去,直奔化验室。

化验室大门紧闭,护士在外面拦着不准她进。

恰在这时候,医生从里面出来了,看见曲挽歌,赶紧道,“萧太太,这骨髓不能取,这位小姐怀孕了,已经快三个月了,现在取骨髓,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着风险我担不起。”

“出什么事我担着,”曲挽歌神情激动,“我可以再加钱,你把骨髓取出来,我给你一千万,我女儿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医生,我求你了。”

第610章 你会万劫不复

曲挽歌嗓音尖刻,隐含着颤抖,“她们是亲姐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的骨髓更合适。”

这本来就是个不该出生的生命,既然是她给的生命,那么她从中抽取一些回扣,也不过分吧,一个人的骨髓那么多,她只是需要一点点来救萧茵,她却不肯,这都是她逼她的,她没错!

谁也无法阻止一个女人残忍的母爱,医生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却没见过像曲挽歌这样,连亲生女儿死活也不顾的母亲。

金钱与医德在心中的天平两端左右摇摆,最终人类的贪婪的本性占了上风。

他攥紧手,轻声道,“太太,你会万劫不复的。”

曲挽歌手指一抖,嗓音夹杂着颤抖,却努力维持着平静,“你若是不做,一千万多的是人帮我做,别废话!”

医生沉默了几秒,才道,“我可以直接从她的骨髓中分离出造血干细胞,但是这个过程,对身体的损耗相当大,她还是孕妇,所以有必要签一份风险责任书……”

“我签。”曲挽歌攥紧拳头,打断他的话。

医生再没有开口,所有的利害关系,他都已经跟对方说清楚了,他为的是钱,人是曲挽歌带来了的,而且还是病床上那位的母亲,既然对方执意要做,他就拿钱办事。

风险责任书放在眼前的时候,曲挽歌扫了一眼,手指就颤抖起来。

风险责任书,患者知情选择那一栏上面最后一句话是,我并未得到手术百分之百成功的许诺,下面是患者家属签字。

她捏着笔紧了又紧,而后缓缓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下这份风险书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退路了。

没关系,只要茵茵能好好的,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愿意承担。

眼见着那些医生,跟护士,将高歌推进设备房的时候,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交叠颤抖起来,脸色无法抑制的苍白,双眼通红,眼圈里的泪水在眼底盘旋,迟迟不肯落下。

明明那么残忍的事都做了,现在这个时候,脑子里却不停的浮现高歌刚刚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模样。

她的手在身前松了紧,紧了又松,双眼紧紧的锁定在病房的门上,那似乎看到那个可怜的女孩儿,被医生用很粗的针头扎进手臂,似乎听见那孩子求生般的呐喊,一下一下,犹如剪刀一样刺进她的心。

几分钟后,一群人从电梯鱼贯而出,几个人高马大的穿着黑衣的男子,直接冲进手术室。

她眼角含着泪,怔怔的看着这些人,大脑似乎失去了运作的能力,直到看见高歌被人从里面抱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才变得狰狞起来。

她忽的从站起身,朝着抱着高歌的慕云泽就冲过去,试图去阻止他,却被横空出来的一只手臂,狠狠攥紧,季墨轻松的将她推到一边,两个保镖立马上前,将她扣住。

慕云泽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扣在她腿弯跟腰间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双漆黑的眼眸,盛起的鲜红,就像地狱的火焰,让人望而生畏。

本来直接离开的他,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曲挽歌。

“你不配做个母亲,甚至不配做一个人,就在一天前,这个傻女人还在问我,孕妇能不能捐献骨髓,哪怕被萧茵伤害过,哪怕被你这个母亲不承认,她依然怀揣着善意,而你,粉碎了她对母亲这个词最后的幻想,恭喜你,再也没有资格插手这个女人的一。

我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高歌不是高建群的女儿,当年你被人奸污,高建群怕你想不开寻短见,冒着被你恨的风险,背了这个锅,他逼你生下高歌,是因为你当时身体严重贫血,根本不适合堕胎,如果不是他,你凭什么有资格进萧家的门!而高歌,是整个事件里,最大的意外更受害者!”

慕云泽所说的话,就像当头一棒,狠狠地砸在她脑袋上,颠覆了长久以来,埋在她心头名为仇恨的东西,她摇着头,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在高歌身上。

她还在昏迷中,胳膊上有被针管扎破的地方,现在还带着一丝血迹,她头上的伤更严重,血液浸透了纱布,看上去那么的可怖,她甚至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清楚的提醒着她对这孩子做过的恶行。

高歌那么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她的时候,心里一定还对她这个母亲存在着一丝念想,即便不被承认,她心底却还抱着信任,所以那么的坦然,而她凶残的挥起高尔夫球杆,狠狠砸下的时候,竟是只想到自己病弱在床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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