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小叔现在也已经了解自己的心意了~就是死傲娇~小鱼儿加把劲哦~
☆、第62章 回家
船泊了岸, 待他们下船站定, 又自个儿缓缓行去, 消失在水雾夜色中。
“……”杜言疏驻足凝望了片刻,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场景诡异至极。
杜言疏望着船,杜引之望着他, 笑了:“小叔若是对这些有兴趣, 明儿就随我去鬼域转一转罢?”
嘴角抽了抽, 杜言疏凉凉道:“不敢劳烦圣君。”
杜引之笑得更深了,小叔这声‘圣君’, 可不就是在恼他么?恼他也好气他也罢,只要是小叔对他所产生的情绪,他都觉得可爱之极。
瞧引之在一旁若有所思自得其乐,杜言疏心中郁闷,怎的这小鱼儿成了鬼族的圣君,越发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了……
杜引之乐归乐, 可没忘了正事,他吹了声口哨,一阵疾风袭来, 赤红夺目的血明鸟从天而降, 扇着翅膀乖巧地等在二人身侧。
杜言疏稍稍走近,血明鸟忽然朝他探了探头, 一双乌黑漆亮的大圆眼镜定定盯着他。
“……”
杜引之莞尔:“它撒娇,想让小叔摸它脑袋。”
“……怎么鸟和主人一个性子。”杜言疏无奈地笑笑,抬起手揉了揉血明鸟的脑袋, 这大鸟似被揉得十分受用,半眯起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小叔,这鸟的主人是你啊……”杜引之俏皮的笑道,小虎牙露了出来。
“……” 杜言疏的手顿了顿,不想说话。
杜引之上前一步:“好啦别惯着它啦,再揉它就睡着了。”
闻言,血明鸟倏忽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眸子瞪向杜引之,杜引之自然不是好对付的,冷冷地扫了它一眼,血明鸟气势顿时萎了下去,咕咕叫了两声,瑟瑟发抖。
“……”冷眼旁观的杜言疏十分无语,哪有人跟鸟争风吃醋的。
眼见血明鸟越发颤抖得厉害,杜言疏终于看不下去了:“引之,你别吓它了。”
杜引之面上瞬间绽开暖阳般的笑意:“侄儿明白。”说着也伸手揉了揉血明鸟的脑袋,这大鸟吓得叫声都抖了……
杜言疏深深地叹了口气,正欲飞身上鸟,腰却被人紧紧揽住,转眼间已被引之搂着骑在鸟背上,血明鸟伶俐,待他两坐稳了,立刻低鸣一声,拍了拍翅膀平稳起飞。
“鸟儿,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我的人,你别他打主意。”杜引之双臂锁着杜言疏的腰,笑吟吟道。
原本平缓的飞行瞬间剧烈颠簸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平稳……
“……不学好。”杜言疏低低责备道,可说完他又有些后悔了,这两年引之从熔渊逃出又被困鬼域,那种群魔乱舞弱肉强食的地方,如何能学好?
要是自己能早些去救他,说不定……
“是,侄儿还需小叔调*教。”笑微微地说出这句话,杜引之将下巴枕在小叔肩膀上,淡淡的冷香渗着衣服上的水汽蒸腾而来,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
血明鸟有灵性,飞过一次的线路便能牢牢记住,它稳稳当当地停在归荑园的院子里,地上的雪沫层层叠叠掀了起来。
自从晓得宋离就是引之后,杜言疏再看血明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是真的把它当做自己的坐骑,毫不见外地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道:“自己找个地方歇着罢。”
血明鸟会意,在他掌心蹭了蹭,低低鸣叫两声又拍打着翅膀飞走了,两人立在回廊下,看那一抹血红的影子消失在微微泛白的天空。
杜引之收回目光,望向微微仰头的杜言疏:“小叔一向喜欢毛茸茸的动物。”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满。
“难道还要喜欢满身鳞片的家伙不成?” 杜言疏似笑非笑,将杜引之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穿过游廊,杜引之微微迟疑了片刻,随杜言疏进了屋,烛火燃起,他举目四望,心头微沉,面上的神色也有些波动。
“怎么?”杜言疏边用温水洗手,边漫不经心问道。
杜引之愣了愣,旋即淡然一笑:“没有,只是两年没仔细瞧过小叔的屋子,有些……感触罢了。”
杜言疏也笑:“几个时辰前你不也来过。”
“没点灯,瞧不出这屋子的格局布置竟变化这样大。”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屋角堆放酒坛子的木架上:“小叔怎喝酒了?”
杜言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描淡写敷衍道:“也不怎么喝,戚桑送来的,我摆着而已。”
杜引之不置可否,杜言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走到床榻前,俯身从枕头底下取出两串用彩绳穿起的铜钱,递与引之:“这是去年和今年份的,虽然迟了些时候……”
杜引之怔了怔,旋即双手郑重地接过两贯压岁钱,却不似往常那般眉花眼笑,面上的神情有些莫测:“谢谢小叔—— ”
“明年还有一年,以后就不给了。”杜言疏移开眼,不敢直视那双天青的眸子。
握住铜钱的手骨节泛白,声音微微发颤:“小叔,对不起,我不晓得你这么挂念我,我以为……”
杜言疏哪里听得如此肉麻兮兮的话,当下嘴角抽了抽,淡淡道:“也不怎么挂念,习惯而已……”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霸道的力量直击而来,杜言疏一下没站住,猝不及防倒在榻上,引之则严严实实地压在他身上:“对不起,侄儿错了,应该早些回来。”
“知……道……就……好……”一口气被压在胸腔,不上不下的,杜言疏说话都费劲。
“害小叔伤心了,请小叔责罚。”杜引之将头蹭进杜言疏的肩窝里,湿热的呼吸直缠在对方脖子上,不经意还用嘴唇去蹭耳根后的敏感部位,比起认错反而更像撒娇,不对,是撩拨。
杜言疏被压得动弹不得,本来他的身子就敏感之极,如今引之又是磨又是蹭的,半湿的衣衫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他身子渐渐燥热起来,这种感觉莫名和中了胭月毒的症状有些相似,杜言疏纳闷,难不成余毒未除干净?
“不算伤心……”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脖子被对方蹭得痒痒的,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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