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1 / 2)
陆佩瑶考完后几天后就收到了电话面试的通知,张剑特意为陆佩瑶请了几天假,狂练她口语和听力,陆佩瑶两只大眼珠子像青蛙似鼓出来,直勾勾的瞪着天花板,把自己的简历、还有可能问的问题,死背了下来。
电话面试倒是顺利过了,收到正式offer(录取通知书)后,刘行泉来找张剑爸爸张明端,委婉的明示,希望他能为陆佩瑶读MBA出资,委婉的暗示,有比自己更高级别的高官希望如此,名字就不提了。张明端啥也没问,利落的在资金担保上签了字。
签证那天,三个男人在大使馆外面等她,两小时后,陆佩瑶面有惭色的从里面出来。
张剑心头一凉:“怎么,被拒了。”
陆佩瑶红着脸说:“不是。通过了。不过,我没脸去拯救美帝国人民了,太丢人了。”
“咋回事?”三个男人一起问。
“我……哎,那个签证官是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身高估计有一米九十,穿了件笔挺的浅蓝色的衬衫,肌肉在下面鼓鼓的,站在玻璃隔板后面冲我微微一笑,眼睛像深蓝的大海在阳光下闪烁,他张嘴对我说了句‘Good morning’(早上好),完全是那种性感的男磁音,我口水就上来了,脑子就短路了。”
“然后他开口问了我第一个问题,‘Where do you live’(你住哪),哎,我小学白上了,我居然没听懂。我只得硬着头皮说‘Pardon me’(对不起,我没听清楚,请重复)。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蓝眼睛像无底深渊,我觉得我要淹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听懂了,差点回答说‘How about your home’(我住你家怎么样)。于是我强做冷酷状,淡定的回答的一句‘Shanghai’(上海)。”
“他随便的问了我第二个问题‘Which month is your favorite month in Shanghai’(哪个月是上海你最喜欢的月份?),我发现我又悲剧了,因为我又没听懂,于是我大义凛然的回答‘I live Shanghai for 24 years’(我在上海生活了24年),那个签证官怜悯的看了我一眼,我脸皮实在太厚了——我冲他抛了个媚眼。”
“于是签证官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听懂了,随机的回答了一句‘July’(七月),签证官已经低下头去打算签字了,随口说了句‘It’s hot’(七月天很热)。忽然我脑抽了,我说了一句‘It’s cool.There are so many hot boys and hot girls in the street.’(直译是七月份天很冷,意译是:七月份很酷.因为有这么多身材火爆的男女在大街上)。”
“签证官抬起头来,又那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Interesting’(你的话很有趣)。我脑子嗡嗡做响,interesting,interesting,ting,ting,ting……哎,我真是太给咱们中国留学生长脸了。我想我大概没资格去见美国人民了。然后,他告诉我,签过了……”
郑斌没听懂那几句洋文,当下闷声不响。张剑跟唐明顺面面相觑,然后两人都无限钦佩的深深看了陆佩瑶一眼。
陆佩瑶要去哈佛读MBA,并且张剑爸爸张明端做经济担保的事情整个银行传得沸沸扬扬,看来这回陆佩瑶终于能嫁进豪门了。
最终连唐明顺他妈都听说了,问儿子:“那个陆佩瑶现在是张剑女朋友了?”
唐明顺摇摇头:“他们没关系。”
“那她跟你?”
“也没关系。”唐明顺神情抑郁。
杨易芳看看儿子,以为是因为陆佩瑶要出国的缘故,有点可怜儿子了:“嗯,市府这个周末工会组织活动,让大家带家眷去郊外的高尔夫球场度周末,你爸去,我也去,你要不要请这个陆佩瑶一起去。”
唐明顺不屑:“七月份顶着大太阳打高尔夫球,也只有爸爸这样的老古董才去。”
“谁说的,高尔夫球场那里温度要比市里低好几度,你爸说几乎大家都去了,房间都定满了。你去问问那个陆佩瑶,没问过你咋知道人家不想去。她那天在医院里喂你吃东西的样子,我看她会去。”
“自作多情。”唐明顺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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