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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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帆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被吓的,也许都有吧,盛兆良蹙了蹙眉,把电话摁了,樊帆马不停蹄继续打过来,盛兆良干脆关机。而田竟呆若木鸡,只会直愣愣望着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盛兆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恶劣地笑了,歪了一下头,对田镜说:

“事不宜迟,不如今晚破|处?”

第二十八章

田镜脑子里轰的一声,走马灯似的掠过很多限制级的电影片段:罗丝拍在玻璃上的手印,塞西莉亚摊开在书架上绿裙摆,不断灌进风来的漆黑帐篷*……

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却又立刻后悔了,盛兆良像一团让人惧怕又让人垂涎的鬼魅,他慌不择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万一盛兆良在开玩笑呢?就算不是,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做就要做的吧?气氛很重要才对,现在的气氛,现在的气氛太诡异了。

田镜越想,越觉得无措得几乎发起抖来,盛兆良眼里的促狭的笑意褪了,有些不敢相信田镜会是这个反应,好像自己提出的不是情侣间的正常要求,而是要让他去……

盛兆良停下来想了想,想到了什么,又笑了。

面前浑身僵硬的田镜就像第一次在全班同学面前自我介绍的一年级小孩一样。

“放松。”盛兆良伸手抚摸田镜的肩膀,田镜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看他的手,吞了口唾沫。

“又不是要吃了你,干什么那么紧张。”盛兆良顺势凑近过去,低着头看田镜颤巍巍的睫毛,尝试着慢慢靠近,在田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田镜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跟盛兆良对上视线,盛兆良冲他弯唇一笑,眼里并无多少认真神色,但这种轻飘飘的笑意,反而让田镜安下心来。

盛兆良不把这当做仪式,也不会是一件要硬着头皮上的难题,田镜明明白白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处男的大惊小怪了。

他尽可能放松身体,盛兆良在这个时候又吻了下来,落在他的眼睛上,动作温柔,而后是鼻尖嘴角,盛兆良还伸出手指来戳他的脸。

“你还真是一点儿没瘦,手感跟高中时候一样。”盛兆良说。

田镜闭着眼睛,想起那时候盛兆良坐在他后座,有时候会逗他,喊他一声后把手放在他肩上,伸着食指,他一扭头,脸就被戳出个深深的窝来,那时候他对盛兆良还没有明确感情,觉得烦,还跟盛兆良吼过两句。

此时回忆乍现,田镜好像被抽了筋,沉浸到满溢至胸口的感情中,周身放松下来。盛兆良感觉到了,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你真是好哄。”说完吻住了田镜的嘴唇。

“到床上去,嗯?”盛兆良在换气的间隙问,田镜抓着他的衣服,点了点头,盛兆良一直笑着,觉得田镜模样娇羞,但他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又实在不是传统意义的上的娇羞,但看着还是可爱,本来盛兆良也是一时兴起,想调戏下田镜,偏偏田镜反应出人意料,那种畏首畏尾的正经模样,不真的欺负一下,大概会觉得后悔。

而且,盛兆良想,既然答应了他,该给的,就一定要给。

田镜躺到床上后又恢复了僵直状态,盛兆良看出他想往被子里躲,又硬生生控制着,盛兆良去解他的牛仔裤,还被抓住了手。

“我,我有点紧张。”田镜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慢一点行不行?”

“好。”盛兆良顺势把手伸进了他的t恤里,缓缓抚摸,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掌拉起来,咬他的手背。

田镜的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羞耻的声音,他又把眼睛紧紧闭起来,这样就不会看到盛兆良身姿修长地分腿骑在自己身上,一点儿都不和谐地亲着自己又圆又难看的手指。

“田镜,你在想什么?”盛兆良亲了下田镜的掌心,对方的手缩了一下,被他握紧了,“在想什么?”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田镜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愉悦,他扭过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盛兆良把他的手掌抻开,手指一根根扣进他的指缝。

“看着我不好吗?”

田镜的不吭声,那只被盛兆良扣紧的手也摊开着,没有回应交握。

盛兆良的眼睛暗了暗。

“田镜,看着我。”

突然冷下来好几度的声音让田镜无穷无尽冒出来的自厌情绪被打断了,这种熟悉的,让他没有一丁点儿反抗念头的冷硬声线。

他只有照做。

田镜慢慢睁开眼睛,床头灯光把盛兆良的半边脸照得温暖柔和,另外半边却隐在黑暗里,田镜不觉得害怕,反而正因为这样,他变得不那么难以适应。

盛兆良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咬了咬牙,俯下身把田镜的裤子一把扯开,异常直接地将手探到他身后,找到了入口。

“觉得疼就说。”

盛兆良抓过床头的润滑剂和保险套,没有再看田镜,他听到田镜把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呻|吟咬断,场面变得丝毫不缱绻,倒像是单方面的暴力。盛兆良终于烦躁地把手指退出来,对准还为扩|张完全的地方狠狠捅了进去。

田镜哭了出来。

在见到他的眼泪的那一刻,盛兆良腾在胸口的狂躁就被浇灭了,他没有动摇,而是伸出手把田镜抱了起来,哄小孩一样拍他的背。

“哭什么?疼怎么不说?”

田镜咬着下嘴唇抽噎,想忍住眼泪反而喘不上气来,太可悲了,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盛兆良问。

“没有……我错了,对不起。”

“谁说你错了?你真是……”盛兆良把田镜按到床上,怒目圆睁地瞪着田镜,他已经被气得没多少兴致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底下却还硬挺炙热,田镜的那处随着抽噎一阵阵发紧,让他下腹处升起一阵新的瘙痒来,好像是心理快|感被生理快|感接手了。

田镜感受到盛兆良的变化,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移开擦眼泪的手背,朝盛兆良犹疑地看过去。

“干嘛?”盛兆良脸色还是不好,“一脸‘你怎么硬的起来’的表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男朋友?”

田镜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哪怕是现在,他的认知深处,都知道盛兆良对自己不是全心全意,更多的或许是来自于还算不坏的交情和同情,他是怎么得到这个“男朋友”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说话啊。”盛兆良往前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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