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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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山派一处,众人围着秘境入口翘首以盼,陆续等到了两位弟子,就在孔淮也顺利归来之后,三人都已经回齐,虽然是无功而返,但起码平安无事。

只是不妙的是,秘境是有开启的时间的,此时距离秘境关闭还有半个时辰,早在第一个弟子出来时,赫朗便已经心神不宁,尝试联系秘境中的蒋涵正。

而比赛期间诸多限制,他身为真人无法进入,而传送进秘境的传信纸鹤也没有回音,此时见到孔淮出来,而蒋涵正不见身影,更是面色一变。

“正儿呢?!”

孔淮凝视着他,欲言又止。

赫朗不愿深思他面上的阴暗之色,只以为他不愿告诉自己,也不打算多问便直接越过他,竟然是要自己亲身进入秘境之中。

协助比赛的白凌芷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拉住他,秀眉紧皱,“真人!秘境此时即将关闭,灵气动乱,更是危机重重,即便是您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此行一去便不可回头!”

赫朗拂袖,低低叹气,转身无悔道:“那就,一去不回头吧。”

如果蒋涵正当真有何三长两短,他的世界也要就此重来,他还不如冒险去试一试,或许有一线希望。

语毕,他毅然一个转身,便隐身在秘境入口之中,徒留一片惊呼与挽留。

秘境之中的气流越来越强烈,每多待一分,危险便多上一分,赫朗穿过入口,来到陌生的场景,御剑而行,手上托着可观八方的寻物法宝,凭借着徒儿的物什,很快便确定了方向。

只是他所到之处乱石嶙峋,像是某处遗迹,而不像是有人在此的模样。

难道是哪里出错了?

赫朗的眼神一凛,目光移到了面前巨大的石堆之上,观察到四周被压倒或翻飞的泥土仍旧湿润,看来是刚坍塌不久,于是便缓缓靠近,而手上的法宝也抖动得越发厉害,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看来徒儿果真在这巨石之下,只是他此时是否还安然无恙?赫朗不敢想,只觉得太阳穴发疼,眼前隐隐发黑,纵使他对徒儿寄托希望,却实在很难不去担心,这场坍塌是地震亦或是其他异变?

再三向瓜兔确定了蒋涵正是否还未死亡,赫朗心里终于有了数,却仍旧不能放下心来。

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破空而出,如同闪电,在空中如同轻燕一般奔腾几步,最后才闪身来到他的身前。

这个人赫然便是蒋涵正,看来他是在逆境中顽强存活了下来,并且凭借传承的力量,有了不小的突破与改。

此时的他,是赫朗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强大模样,周身气息强势,甚至连他都感到了一丝压力。

只是蒋涵正面上虽容光焕发,眼底却有着浓浓的疲倦,于是形成一种矛盾怪异之态。

赫朗打量了他一秒,心中虽有疑问,却暂时压了下来,深深松了一口气,将这个失而复得的徒儿用力勒在怀中。

蒋涵正为这突然的怀抱而一惊,在他怀中怔楞了数秒,一颗心像是在油锅上煎炸一般,大脑里滋滋个不停,最后又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更加用力地回抱住他的师尊。

于情于理,真人是决不能进入秘境之中干涉比赛的,但是为何师尊出现了?一切不言而喻。

嗅着鼻间的冷香,他紧绷的精神松懈,脑海之中似乎已经能够浮现出师尊排除万难,固执己见地闯入秘境的模样,当然,他绝不会忘记想象师尊面上令他着迷的坚毅眼神。

他的师尊,果然还是会来拯救他的,一如多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么直接给小正儿开个外挂吧,快点强大起来算了,我感觉养成花费的篇幅太长,现在是时候长大了23333换个封面玩玩。

☆、瞒天过海

为了不让面前之人担心,蒋涵正窝在他怀中,小心翼翼地轻语,“师尊,徒儿无碍,让您操心了。”

此时的他,犹如初见般温良,一切暴虐与复仇、胜负相关的念头都在顷刻间迅速褪色,让他眼中只剩下这人。

赫朗点点头,将怀中之人拉出来端详了一番,确定没有过重的皮肉伤之后,便将他拽上了自己的剑上,“秘境即将关闭,我们先行离开,稍后再议。”

蒋涵正乖巧地应下,紧紧地牵着师尊的手,从身后将他环抱住,由于身高尚未足够,便微微地踮脚,将下巴垫在赫朗的肩上,完全没有点逃亡的自觉,面上的表情像是偷了腥的猫,看准了赫朗现在御剑飞行,无暇管他这些小动作。

再说了,明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与赫朗的齐平,但是此时的他却表现的如同刚筑基般柔弱,像是多么畏惧飞行一般贴着赫朗,似乎自己不精通御剑。

也是险在赫朗的速度算快,他们从秘境中出来没有一炷香时间,身后的入口便缓缓缩小闭合上。

而原本好端端的蒋涵正,也开始浑身脱力,不知道是否是传承的后遗症。

赫朗接住倒在自己怀中之人,也是心有余悸,差一些,这么鲜活的生命便要就此消失,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消失,不过所幸他也是因祸得福,由于前三人,包括孔淮都未成功传承,于是这次大赛桂冠也自然由蒋涵正夺得,这个结果有些出乎人意料,却又在想象之内。

蒋涵正的夺冠也让赫朗之前押在他身上的灵石翻了一倍,不过赫朗也暂时无心于此,因为蒋涵正已经一天一夜尚未苏醒,他的心也始终吊在嗓子眼,不知如何是好。

他为徒儿细细查看过身体,讶异地发现他的修为连突破了数个境界,体内的内丹也解开了封印,与身体逐渐融为了一体。

这本应该是好事,但是细看,蒋涵正一向扎实的灵根基础以及平稳的心台却是显出了紊乱之象,心火旺盛,丹田处隐隐发黑,似乎有魔障缠身。

当务之急还是待他清醒盘问一番。

赫朗摸了摸他的脸颊,估摸着他应该也要恢复正常了,便轻轻在他耳边低语,“能听得见为师说话么?你已得桂冠,但若不醒,便只能让给孔淮了……真是可惜了。”

床上的人睫毛微颤,即便是很小的弧度,赫朗却还是眼尖地观察到了,露出一丝笑意,尽管徒儿一直有意隐藏自己心中对他的不忿,但是他哪能不知道徒儿心中始终对孔淮存有芥蒂呢。

他相信,小正儿是能听到他讲话的,但是脑中却意识尚未苏醒,身体也难以动弹,赫朗决心再刺激一番。

“你好生休息吧,既然你还未苏醒,为师只好将你喜爱的流月剑诀传授给孔淮,准许他搬进我的寝室中,还要与他去灵田上看夕阳,每日与他道早安,准许他靠在为师怀中看书……准许他做一切只能你做的事情……”

床上的人身子一颤,猛地睁开眼睛,眼眶微涨,显然是满目的愤怒,但是在眼中装进赫朗的身影时,这股无名的火气却又立即转化为满腔的委屈。

蒋涵正尚处虚弱,此时更是语气柔软,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极轻地唤了一句:“师尊……”

如若不是瞥见师尊眼中戏谑的笑意,他便当真忍不住要发作了,明知道他的弱处,师尊如何能这般过分,故意刺激他?他刚传承完毕,本就精神不稳,如若不巧被他这番话气得走火入魔该如何是好?!

蒋涵正虽然身体无恙,可五脏六腑却纠结发闷,幽怨地凝视着赫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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