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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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的身份摆着,若是他真的对老太妃怎么样,群臣定然会找到借口,因此老太妃只是有些憔悴,并没什么。

北府门口堆着一堆人,眼看北静王和武曌把老太妃安全带出来,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全都簇拥上来,迎进府里。

高副将说:“如今情势不得了,王子腾扣押了很多不服气的官员,城里全都是他们的兵,反对的派系根本不敢吭声儿。”

代将军说:“如今能和他们对抗的,也只有忠顺亲王的派系了,只是忠顺亲王那面儿太沉得住气,现在还没有回音儿,到底怎么办啊!”

北静郡王深知忠顺亲王的为人,毕竟认识了两辈子,没有把握的事情,忠顺亲王是不会做的,他要做就做得很绝,而且这次忠顺亲王也是名正言顺的正统,他和北静郡王一样,也有登基的可能性,因此拉拢忠顺亲王,似乎看起来不可能。

武曌见他们着急,反而很是悠闲,说:“你们倒是忘了最大的胜算,还有一派,根本没投诚王子腾,也绝对不会投诚王子腾。”

高副将立刻说:“什么人?”

北静郡王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醒悟过来似的,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还相视一笑,把众人全都给看懵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儿。

第100章 推举新皇

高副将着急的说:“王爷,王妃!你们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能个儿人,你们倒是说出来,让我们知道知道啊!”

武曌淡淡的说:“正是皇后。”

众人一听,更是懵,皇后?!

代将军一拍手,愁眉苦脸的说:“皇后?怕是不行啊,皇上驾崩之后,皇后好像怕事儿,直接从宫里搬出来,打着养病的旗号,已经搬到行宫去了,好些日子不见人了,皇后家里的那些人,这次也没有一个出头儿的,全都缩了起来,看起来不想管这个事儿。”

武曌说:“看来我要亲自走一趟,去拜会拜会皇后娘娘了。”

众人不知武曌打得什么主意,皇后一辈子没有皇子,只有女儿,如今女儿还不能生育,她曾经怀了个男孩儿,还被长公主给做掉了,如今皇上突然驾崩,贤德妃有一皇子,这摆明了贤德妃赢,皇后输的一塌糊涂。

因此皇后才会借口自己生病,搬出皇宫,一来示弱,二来而是保全自己,皇后到底是个聪明人。

武曌第二天一大早便起床了,准备亲自去行宫拜会皇后。

北静王伺候着武曌早起,见武曌一脸恹恹的表情,说:“夫人身子受的住么?昨儿个也没吃多少,身子该垮了。”

武曌揉了揉自己额角,说:“只是没什么胃口罢了,也不至于这么娇气。”

北静郡王帮她整理好衣裳,丫头们伺候着束发上妆,然后准备车马。

北静王不放心武曌,一定要跟着一起去,便也上了车马,行宫就在城里,但是在很偏僻的地方,路上功夫不少,北静郡王就让武曌躺在自己身上歇息,还伸手帮她揉额角,尽职尽责的。

武曌不由得一笑,说:“郡王的手法这么纯熟。”

北静郡王亲了亲武曌的嘴唇,说:“还不是伏侍夫人,伏侍出来的?夫人不知,自己喝醉了酒之后,有多难伏侍,若是伏侍的一点子不好,又哭又闹的。”

武曌自然不知道,毕竟她那时候没什么意识,还断片儿了,北静郡王就把上次她在茜香国营中醉酒,叫自己溶溶,还非要自己跳舞看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还有大乌龟小乌龟等等,强吻了北静郡王还抽了他一个嘴巴等等。

武曌听得瞠目结舌,更是暗自决定千万不能再喝酒了,早晚要出事儿,北静郡王就低下头来,拉着武曌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快摸摸,给为夫打坏了没有?”

武曌一笑,说:“没坏,还是这般花容月貌的。”

两个人说笑了一阵子,车马就慢慢停了下来,已经到了行宫门口,北静郡王陪着她过来,但是不好跟着进去见皇后,只好在偏殿坐了,说:“自己当心些。”

武曌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可当心的?你等着就是。”

武曌说罢了,就整理了一下衣裳,让宫女去通传,过了一会子,宫女过来请武曌,武曌便跟着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坐着,手里抱着一个暖炉,虽然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不过看起来皇后娘娘气色不怎么好,还需要手炉,畏寒的厉害,脸色也平平淡淡的,说白了有种心如止水的感觉。

武曌走过去,行礼说:“拜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却一笑,好像有些自哂,说:“起来罢,这儿也没人儿,别拜了。”

武曌站起来,皇后让她坐下来,武曌不坐,皇后就说:“我这儿也没有好茶,我知你喝不惯,就不给你瞎弄了。”

她说着,又说:“况……我这儿也乱,你还是早些回去罢。你要说什么,我心里头能不清楚,只我是帮不上忙的,改明儿,等新皇登基了,我也该拾掇拾掇,离开京城,只盼走得远远儿的,也就罢了。”

武曌听她说得一派死灰,笑了笑,说:“皇后娘娘,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一走了之?就算皇后娘娘能逃离京城,您的家人呢?皇后娘娘想过么?他们昔日里可得罪了不少贾家人和王家人,为了皇后娘娘能在后宫独占鳌头,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儿,如今皇后娘娘一走,他们变成了瓮中鳖,落水狗,只等着被贤德妃和王子腾赶尽杀绝了。”

皇后一听,脸上顿时抽搐了一下,但是还装作心如止水的模样,说:“我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我又没有儿子!”

皇后这么一说,武曌就笑了起来,说:“对,皇后您没有儿子,您何止没有儿子,您有什么?”

皇后听她这么说,当即有些发怒,武曌却不管,继续说:“您有一个女儿,女儿却不能生育,您有一个儿子,儿子却被长公主的药流掉,您还有皇后娘娘那高贵无比的头衔,如今却被贤德妃爬上头顶,随便揉捏践踏,甚至拉屎撒尿!”

皇后听到这里,“嘭!!!”一声拍在桌上,似乎觉得不解气,顿时站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还将手炉扔在地上,喘着粗气,尖声大叫了一声,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发泄罢了。

旁边的宫女太监吓得统统下跪,全都不敢抬头,甚至都不敢发出呼吸的声音。

皇后颤抖的指着武曌,说:“你!!你胆敢对本宫无礼?是谁害的本宫的女儿不能生育的?!是谁?!”

武曌淡淡的注视着皇后,说:“是你自己,别忘了,那香囊是皇后你自己的。”

皇后娘娘顿时被堵得一僵,脸色更是难看,随即露出一片凄凉的神色,捂住了自己的脸,全身瑟瑟发抖。

武曌又说:“看看你的样子,如今的你,就像是一只秃了毛的鹌鹑,更别说做枝头上的凤凰了。”

“别说了……”

皇后大喊了一声,武曌却不理她,继续说:“你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却要自己咽下去。”

皇后大吼着:“别说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谁也不可信!”

武曌没有反驳,说:“或许你说得对,但是皇后娘娘不要忘了,贤德妃想要除掉北静郡王与我,就仿佛是她想要除掉皇后您一般,只凭这一点,皇后就该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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