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1 / 2)
他跟毛建勇、黒德清交流自己的打算,被毛建勇一通鄙视,说他就是个只知道溺爱孩子的老母鸡,明明柳岸是只牙尖爪利搏击长空的鹰,他硬把柳岸往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鸡上养。
柳侠觉得野心勃勃的奸商的意见不足以做为参考,就把毛建勇的话当耳旁风给刮走了。
黒德清也是个溺爱孩子的老母鸡,一说起女儿就智商全无,他这次来一心一意布置他那个别墅的目的,就是为黑阳阳明年来京都上学做准备,他嫌自己家那边的学校课业负担太重,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赞助费让黑阳阳来上京都最好的小学。
可就是这家伙,听了毛建勇对那个还未竣工的铺面的描述,居然也不站柳侠这边,还和毛建勇串通好了不借给柳侠钱,柳侠说自己两个月之内就能还也不借。
柳侠看的那个铺面,是盛世京华最后一期,位置好、又大得能带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唯一的问题就是贵,陆光明给了他个史无前例的六折,他那小一百万还是不够。
他拉着毛建勇跟他一起去看了那一段铺面,毛建勇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人,柳侠追上他问为什么,他说他不跟饕餮说话,怕被吃了。
可柳侠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贪心,谁不想给自己的宝贝多上几层保险啊,何况乖猫身体不好。
那个铺面柳侠现在还没决定买不买,因为马鹏程个大嘴巴又把这事捅到柳岸那里了,柳岸在电话里和柳侠说了一个小时,中心思想就是:如果自己都读了m大了,还让柳侠如此没信心,那自己干脆辍学回来算了。
柳侠觉得柳岸真敢这么干,就有点躺浆了。
不过他还没死心,想偷偷买下来。
毛建勇说:“谁敢磕碜你?除了钱,你哪一点不比我们好?哦,你没老婆,那就,除了钱少点和没老婆,你哪一点不比我们好?”
黒德清说:“对啊,你财政赤字完全是自找的。我跟你说,柳岸比你我都能干,你整天惦记着给他铺后路,根本就是瞎操心。”
服务员走过来,放桌子上一盘酸辣白菜。
柳侠这会儿也饿了,看桌子上够四个菜了,拿起筷子开吃:“别找理由,你们俩就是不仗义。”
毛建勇说:“随便你说,反正我就是不借你钱。”
黒德清也开吃:“你买劳斯莱斯我就借你,其他免谈。”
柳侠说:“滚你丫的,我还买航天飞机呢,人家卖给我吗?”
后边几个菜上的很快,三个朋友吃到底损到底。
那辉在家卧床保胎,毛建勇急着回去,而且几个人明天还要聚,所以今天的摊子散的很干脆。
把毛建勇送到家门口,柳侠调转方向也回家。
到了盛世京华,黒德清下了车,又拍开车窗问他:“哎,明天想要什么礼物?”
“唱个生日歌就成。”柳侠挥挥手,车子滑进一片纷纷扬扬的银杏落叶里。
过了仁义路小学西边的路口,车辆迅速变得稀少,路边也没有了闪烁的霓虹灯,黑夜显现出它本来的模样,安静、辽远、空旷。
柳侠靠边,放慢了车速。
明天是他的三十岁生日,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他很想一个人呆着。
第482章 三十了(一)
太阳透过玻璃窗,在房间洒下一大片的暖黄。
柳侠舒服地蜷缩在丝绒沙发里边,腿窝里放着个电话机,头发在阳光下反射着细碎健康的光泽,脸上的表情却是委屈的:“我没有,我已经跟老陆说我不要了,你不能听马鹏程胡说,他就是个瞎话篓你不知么?”
“没马鹏程什么事,是我自己的感觉,我觉得你想暗度陈仓,先斩后奏,跟我来个既成事实。”柳岸的声音很温和,语气很笃定。
“没,你上回跟我分析过情况以后,我就不打算再在房子上乱花钱了。”
“不乱花钱,”柳岸在“乱”字那里加了重音,“意思是还要花,如果被我发现,就跟我缠磨,说那是必须花的钱,不是乱花,对吧?”
小花招被当面戳破,柳侠有点怄心,但承认是万万不能的:“我这么老实,哪有那么多小心眼?我就是短期内不再买房的意思。”
“哦——,短期内,”柳岸的声音听着甚至是带着温柔笑意的,可内容直接而明白,坚决不给柳侠留一点文字漏洞,“那你跟我说,短期是多长时间?”
“嗯——,要是小莘的大学离咱现在的房子都挺远,肯定得在他学校附近买一套吧?”福至心灵地找到了借口,柳侠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小叔,”柳岸的声音无奈又无奈,“好多京都本地人,上班也得在路上跑一个小时左右,咱家那几个小的没那么娇气,小莘也不会因为自己上四年大学就叫你给他买套房。”
“可是……”
“没有可是,这事你不准再犟了,小莘后年才高考,我明年就回去了,下边他们几个的事以后交给我,你就乖乖干你的工程,其他啥都不用管,听见没?”柳岸的声音还是很温和,可语气比前边更坚决。
柳侠低头看怀里翻开的相册。
青年穿着浅灰色毛衫,发白的牛仔裤,闲适地坐在一把藤椅上,面前是个和藤椅配套的小茶几,茶几上放着茶壶和杯子,背景是柳侠很熟悉的萨维小镇西头的那片小树林,此时是春天,小树林郁郁葱葱,林子边的野花灿烂芬芳。
休闲的风景,休闲的氛围,把青年的目光衬托得都更休闲温存了,可是……
柳侠手指头戳着青年的脸:“看着这么好,跟小叔一说话就这么厉害。”
“这就厉害了?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回去把你掳了来,以后什么都不让你干,天天在家给我当吃饱墩儿。”柳岸用他听着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声音威胁道。
“臭猫,小叔今儿生日,你打电话不对我好,还净吓唬我,想翻天是不是?”柳侠把相册翻了个页,对着话筒叫。
“不是吓唬,是真的。”柳岸一点没被柳侠的虚张声势给糊弄到,认认真真地回答他的声讨,“如果不是这几天都有考试,我就跟毛伯伯一起回去了。”
柳侠的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来,他的三十岁生日,猫儿居然不在身边。
顺着落在身上的光线看出去,外面的世界好像一瞬间退得遥不可及。
他伸手在光线里搅动了一圈,看着漂浮的尘埃受惊吓似的一阵凌乱,失落的情形好像也被跟着被惊起。
他坐直一点,咧嘴笑:“嘿嘿,有能耐你回来把我提溜走啊?提溜不走我就想干啥干啥。”
柳岸好像在苦笑:“这能耐我真没,我不会分身之术,不行等明年回去,我去崂山或昆仑山看看,看能不能找个师傅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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