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离开(2 / 2)
“公子心善,为我这等低贱之人亦是考虑良多,只是我毕竟曾是罪人且栖身勾栏,住在公子府邸,恐于公子名声有碍,此其一。公子府邸未有女主子,我......与公子非亲非故,却居于内宅后院,实是名不正言不顺,此其二。其三,前几日乳母告知我在扬州有一远房表亲可去投奔,不瞒公子,我早有打算离开这平京城,去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婉婉低头道。冯丰坐在椅子上比她矮了许多,她一来心中歉疚不好意思直视冯丰,而来俯视总有不敬之意,便只好略微低头看着冯丰的黑色长靴。
“好。”沉默半晌,婉婉就要忍不住抬头去看冯丰的脸色了,冷不丁地听到了他吐出这一个字。
“多谢公子。”婉婉径直跪拜了下去。
冯丰看了眼拜俯在地上的女子,因为生病的缘故,原本削瘦的身子又清减了几分,一袭白色的衣裙更衬得她娇弱无比,让人望之生怜。要是性子不这么倔就好了。
冯丰心中郁郁,本来万分不舍得她走,在他看来,什么名声什么名正言顺都不重要,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可是她的样子好似对那田园生活十分向往,让他根本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挽留。
“姑娘,我们这就要走了?”锦荷不知道她家姑娘跟冯公子谈了什么,不过反正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冯公子走之后,她进来就见她家姑娘坐在桌旁发呆,作为一个奴婢,心中尽管万分好奇,也不敢多嘴问上一句,直到晚膳之后,她家姑娘就让她帮忙收拾自己的衣物用品,还说要离开冯府了。
“不是我们,是我。”婉婉从自己的衣裙中把一些简单大方的款式挑出来,准备带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锦荷道。“你本就是冯公子买下的,就留在这府邸里伺候他吧。”
锦荷听到此话本是一喜,接着反应过来,“不是,姑娘,您这是去哪啊?婢子是公子给姑娘的,自然是要跟着姑娘的。”锦荷跟在婉婉身后表忠心道。
“姑娘我要嫁人了,嫁到扬州的乡下种田,你确定要跟着去?”婉婉看她压抑着惊喜又要表现出对主子担心的表情,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姑娘......”锦荷还未开口。“砰——”大门被猛地推开。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急忙从寝间转了出来,只见冯丰长身玉立站在门口,面色平静,却无端给两人一种他已经气极的感觉。
“请公子安。”婉婉先反应过来,福了一福,还不忘看了一眼锦荷,锦荷也连忙跟着福礼。
冯丰前走几步,一把抓着婉婉的手腕就往里拉。婉婉没料到他这样的举动,不防被他扯了一个趔趄,锦荷正要上前搀扶,被冯丰偏头一个瞪视,“滚。”
婉婉不知道冯丰到底怎么了,看锦荷就要被吓哭了的模样,连忙对她柔声道,“你先出去吧。”锦荷几乎是提着裙子小跑出了房间,饶是这样,还不忘把房间门给关好。婉婉回头就见冯丰痴痴地看着自己,心不禁一跳,她从没见过冯丰这样毫无克制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连皮带骨地嚼进腹中一般。
“你......饮酒了?”靠得近了,婉婉自然就闻到了冯丰身上浓烈的酒气。
“为什么要走?”冯丰不答,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眼睛盯着她轻轻开口道。
“我......”婉婉还来不及答话,就又被打断。
“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总想离开我?你那些狗屁字画,我才不要。”冯丰一把把她拉进怀中抱住,头埋在她颈边声音低哑。
“你喝醉了。”婉婉不敢动弹,也动弹不了,就想着怎么样能把这人安安稳稳地送回房去。“来人......唔......”她正想着唤冯丰的随从,至少可以将人给带回去,没曾想突然就被堵住了唇。
舌尖早就在她开口的时候强横地进入口中,从牙齿到舌面,舔过口腔里的每一处,还压着她的舌头一边左右扫荡一边往前伸,婉婉只觉得似乎都要伸进自己咽喉处了,对方还不罢休,将人朝自己压得更紧。婉婉根本无从推拒挣扎,遂放软了身子,想用自己的顺从来安抚对方。然而冯丰来势汹汹丝毫感受不到她的软化态度,只抱住她又吻又吸。婉婉这下是真的整个身子都瘫软了,连意识都开始恍惚了,要不是冯丰将人抱得紧,恐怕她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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