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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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可没有像今儿个这样随便夸过别人呢,那妹妹还是头一个。再好也不能要啊,燕秦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孤说了不要,你换个旁人,也比换你妹妹来的好。”若是摄政王真的有妹妹的话。

“可是本王的妹妹,同我长得极为相似,若是与陛下能够有子嗣……”

等下,摄政王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嘛,燕秦好像琢磨到了什么,但他一看摄政王的表情,和眼神极其微妙的变化,他顷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王叔,妹妹根本就不存在吧,你不会想告诉孤,那个妹妹,就是你本人吧。”

这么一来,倒也说的通了,他梦境里的那个梦,根本不是什么与现实相反的噩梦,而是一个预兆的梦。

梦里的摄政王穿着嫁衣坐在了床前等他掀盖头,梦外的摄政王也操心着想要做皇后。

在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燕秦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摄政王看,生怕错过那张俊美容颜些微的表情。

果然,摄政王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缩小了几分,虽然唇角的弧度只上扬了不到半只指甲盖宽的弧度,但这细微的变化,还是教燕秦察觉了。

不需要摄政王承认了,他已经确定了自己方才的那个猜想,才是摄政王想要同他说的事实。

“王叔,你莫不是疯了吧,凭空捏造个人来,又谁会信这就是你的亲妹呢。”

京城那么多世家权贵,又不是各个脑袋都是草扎的,摄政王这也是太冒险激进了些吧。

“孤立后的事情,暂时不会提上日程,而且山溪都郡百姓的灾情要紧,现在也不是谈什么大婚立后的时候。”

地动这种事情,在以前的时候,都认为是天子犯了过错,对百姓降下惩罚,所以天子得写罪己诏。

当年的太祖纠正了这种说法,并证明地动和其他的灾祸一样,除了危害性稍微大一些,和水涝干旱之类的天灾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即便是如此,山溪都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再做出什么劳民伤财的事,还办封后大典,那定然会引起众怒。

摄政王却说:“我并没有想让陛下现在叫做我提议的这件事。”

这个提议,也是他临时想的。真要做的话,一切都需要完美的规划和完善。

“既然你没想,那你这么早提出这种事情来做什么?”

燕于歌冷静地说:“我提出来,只是为了让陛下能够早日接受日后有皇后的日子。”

第106章

“王叔未免太心急了些, 孤现在还小,大婚的事情,可以先拖上几年的。”其实先前的那个梦, 摄政王并没有穿女子的凤冠霞帔, 而是穿的十分正常的男子喜服,梦里的款式和一些细节, 已经渐渐地在他脑海里变得模糊起来了。

但摄政王都能想出这个主意了, 他都不敢对对方说, 自己先前是驴他的。这个时候说了实话的话, 他一定会被摄政王打死的吧, 只能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全力打消摄政王这个十分荒谬的想法了。

“王叔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着女装,穿凤冠霞帔呢。而且孤听说, 那凤冠重的很,做皇后的,要顶着一天重重的头饰,还要化上鬼一样的妆容。王叔你好好想想, 切莫一时冲动。”

摄政王才不是一时冲动呢,他会说出口, 就是经过三思熟虑的事情:“陛下应当知道, 臣不能忍受陛下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男人也不行。”

他这里指的是那些宫妃, 可以被小皇帝名正言顺宠爱的那些存在。

摄政王的醋劲大, 这个事实燕秦知道的也不止是一天两天了,但就是因为吃醋,就做到这个份上,摄政王未免也太拼了一些吧。

“可是大婚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天子大婚真的超辛苦的,他作为丈夫,还好一些,作为妻子的皇后可比他难的多了。

如果说的是那些凤冠霞帔的话,燕于歌就更不在乎了,当年燕老爷子健在,他在将军府练武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有记忆那会,看着他身上摔出来的各种青紫疤痕,母亲就老是看着 默默垂泪。

区区凤冠霞帔而已,还只是戴一天,根本就没有什么负担。对摄政王而言,这种东西完全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燕秦动了动嘴唇,还想接着劝,却被摄政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横竖臣也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了,大丈夫应忍常人所不能忍,”

是了,这个时候燕秦就想起来了,他当初问过摄政王这个相关的话题的,好像就是在除夕的那个晚上。

算了算了,他也拗不过摄政王:“既然王叔都想好了,那便随你的心意来吧,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婚。”

小皇帝的反应,有点出乎燕于歌意料,他以为这事情,至少要磨个一两个时辰,甚至更久,结果他才说了几句啊,小皇帝居然就同意了。

人可能就是这么一种矛盾的生物,先前小皇帝阻拦的时候,他不高兴,这会小皇帝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又突然变得又不高兴了。

“陛下当真确定按照我的心意来?”燕于歌觉得,这肯定不是自己的错,就是因为小皇帝实在是太敷衍,他才会心中烦闷。

燕于歌虽然没有在口上表现出来,但观察着他的燕秦却从这种熟悉的口吻和表情的变化中察觉摄政王这会生了气。

“王叔你是不是不高兴,既然你不情愿做这一些,何必逼迫自己呢?”他只是随口那么一提,又没有逼迫摄政王非得穿上女装做他的皇后。

“我没有强迫自己。”捏造一个并不存在的妹妹,让她来承担小皇帝皇后的位置,其实是解决他们现在这种困境的最好办法。

要知道,燕秦要是迟迟不立后,肯定会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等小皇帝成了亲,独宠中宫,结果中宫无子嗣,那就是中宫的错,而非当今天子的错。

中宫本来就是个人为构造的存在,那些臣子说得再难听,也并不会对他本人有太多的影响。而且顾忌他这个作为摄政王的兄长,那些人再对皇后心怀不满,也不会当面说得太直白。

当然了,当皇后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好处,这好处不是对燕秦的,而是对他的,那就是成了皇后之后,只要皇帝给了他凤印和权力,他就真的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处置小皇帝名义上的那些女人了。

只不过要受一天的委屈,就能换来更为长久的好处,那他肯定还是选择受这么一天委屈。再说了,对他而言,其实也算不上多委屈的事。

不管是身负重物,打扮的花里胡哨地游街,然后像猴子一样,被大街小巷的百姓看热闹。甚至是再度穿上女装,也没有他想的那么艰难。

“我没有不情愿,只是陛下不情愿。”摄政王这么说,语气正常,声音却透漏着满满的的不高兴。

燕秦完全不知道方才摄政王的脑海里都闪过了些什么东西,他没有吭声,好好地捋清楚了自己那乱如麻的思绪;然后极其认真地说:“孤没有不情愿。”

燕于歌却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瞧着摄政王的那张好看得天怒人怨的俊脸,燕秦突然就有一种冲动,很想把摄政王打一顿怎么破。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打是打不赢的。

“这个话题,等我们回去再说吧。”他们两个人站在高台之上,底下的情况一览无余,但是于此同时,高台上的人打斗的样子,自然也会被地面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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