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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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铮低笑,侧身趴在他半身上,手肘抵着自己的重量,指尖伸出,将毛茸茸的圆尾巴虚抓,握在掌心里慢慢揉弄。

“唔……”

白细抱紧枕头,身子明显颤动,额头与鼻尖渐渐漫出一层薄汗,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巴,整个人忽然绷紧,尾巴让身后的人一口咬进嘴里,如同刚才‘吃’他的耳朵一样,温柔细致地玩弄的他的尾巴。

“铮、铮铮,呜……”

动物的轻吟让霍铮停下动作,灼热的鼻息喷在尾巴上,沾湿的绒毛贴在肉上,显得白细的圆尾巴又小了一圈。

霍铮哑声道:“小白的尾巴不仅摸着舒服,咬上去也很舒服。”

白细捂脸,整个人被霍铮翻起身子面贴面相拥,共枕躺下。

白细还未从舒服的余韵下缓神,呆呆窝在霍铮怀里玩手指,他摸了摸耳朵与尾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霍铮,难为情道:“铮铮变了。”

霍铮今夜笑了不少次,闻言,眼底便又闪过笑意,替白细把被划破的裤子取下,除去棉厚的夹袄,用被衾拥紧他,下床取出一套衣服给他换上,再把白细的脚捧在掌心搓热。

一连串亲密的接触让白细动容不已,他起身从霍铮背后抱上他的腰,嗓音黏黏软软,不断唤着对方的名字。

元年最热闹的几天过去,白细重回弘扬馆念书,霍铮也回了客栈打杂活。

这天清早白细下了马车往书馆过去,他理了理仪容,还未行至大门,便看到门外沿着街道站有一群学生,清一色白色儒服对面,则站有一排黑色装束的青年子弟。

两方人各占据一边,气势汹汹地对骂。

白细在人群中找到方子尘,小心绕过一伙人,拉了拉对方,“子尘,这是在做什么?”

方子尘捂耳,两人入了书馆,才见怪不怪,道:“每逢年后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挽着白细,从门口指了指对面的门院,“看到那间兴武院了吗,他们就是那边的武生。”

白细不解,“武生?”

方子尘与他详细解释,“武生就是专门学功夫的,我们弘扬馆多数学子苦读数年,就为了能考上一官半职,这举国大考分为文考与武考,五年后我们能参加文考,兴武院那边的人就参加武考。”

白细点头,看着沿街争执的双方人群,又问:“他们为何要吵架?”

方子尘合掌一拍,“相互看不上眼呗。”

他恨恨道:“那些家伙仗着自己会几个拳脚功夫就看不起我们读书人,说咱们矫情,手无缚鸡之力,枉为男人!”

白细:“……”

方子尘又道:“咱们这么多书也不是白读的,文能治国,以理服人!你想想,一个国家要维持安宁,臣子们能明理辨是非多么重要,他们说咱们矫情,我看他们才是有力无脑,光用屁股想事。”

白细:“……”

他抱紧布包,突然指了指外头,两方人不知为何挤在了一块,他道:“方子尘,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方子尘笑着摆手,“不会。”

就在两方学生即将打起来时,一阵洪亮浑厚的嗓音高呵而起,众人转头,兴武院外走出一位身姿魁梧,面目憎恶的中年男子。

兴武院的武生们看到此人,前一刻还怒视而吼,这会儿全跟泄了气似的,高大的青年们一致耷拉起脑袋,停止争闹。

魁梧男子吼道:“你们这一个个小崽子活腻了啊,全部给我回去加跑十圈,木桩多蹲一个时辰!”

隔着数十步的距离,对方那浑厚的嗓音震得白细耳朵都不太舒服。

和蔼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长侦先生悠哉踱步渐至,白细与方子尘齐齐作揖,“夫子。”

长侦先生走到他们身侧,看着门外的学生们,捋须笑道:“想来大家都过了一个好年,干劲十足啊。”

馆内的书生们看到长侦先生,也纷纷对他作揖行礼。

一黑一白双方学生,一边如被痛打的落水大狗没了威风,一边整齐行礼维持斯文之道,场面看着实在有趣。

长侦先生道:“都进来吧。”

人潮散去,白细与方子尘回到学堂分开入座,燕雪崇一早就坐在位置上,看到白细,想起元年当夜发生的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白细落座,未察觉燕雪崇异变的神情。

学堂恢复往日书声不断的场景,夫子选了几节诗赋,让学生们回答,白细被夫子点名时,他念得磕磕绊绊,但也算能答得完整,不似最初来时,大字都不识半个。

课后,方子尘一脸神秘地靠近他,“白细,你听说了吗?”

“听说何事?”白细困倦地伏在桌上打盹,昨天夜里他缠霍铮缠到很晚,春日到来,他的精力也愈发旺盛,从前至多一个时辰就可睡去,昨天夜里让霍铮差不多弄了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方子尘道:“再过几日,咱们全馆的学生去麋鹿山踏春呀!”

白细:“踏春?”

“对。”方子尘向往道:“那可是权贵之人才能踏足的猎场之地,听过麋鹿山里景色美如仙境,里头的鹿就跟仙鹿似的,只有那些达官贵族每年狩猎时才允进去,其余人都不准涉足呢。”

“仙鹿?”白细对此生出兴致,自从入城后,他极少看到动物了,除了跟在身边的黑珍珠,那些饲养的活禽大都活不久就被宰杀。

他曾在林里见过山鹿,那是很好看的山间兽灵,那时他还为修出人形习识兽语,如今他经过长侦先生的教诲,兽语已能灵巧活学,每日除了逗弄黑珍珠,都找不着其他动物一块玩闹了。

他问:“我们何时出发呢?要去多久?”

方子尘道:“大概五日后出发吧,往年春游,大家都会留在外头两夜一天。”

白细迟疑,他不愿与霍铮分开,两个夜晚,没有霍铮在,他如何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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