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所以不顾沈冰岚反对,安宁强拉着他进了成衣铺。挑了几匹布,三人量了尺寸,沈冰岚见拗不过只好接受他的好意,只是在安宁身后一直低声说:“墨儿,够了……舅舅有衣服穿……”
安宁连忙点头:“我晓得,就两套好换洗。”说是两套,其实是包括外衫和中衣。安宁还暗暗记下了福伯和沈冰岚的尺寸,这样下次他可以自己来衣铺给他们订做了。
掌柜收了钱之后约三天之后来取,安宁三人便又去买其他的东西了。
在县上逛了一个下午,买了许多的货品。最后安宁还拉着沈冰岚去了医馆,让老中医给他把了脉,取了药。
沈冰岚身体不好,夜里还会咳嗽。老郎中说他是体虚所致,嘱咐平日里要适当进补。
安宁细心的问了一些适合他吃的,一边还用笔记下。老郎中见他孝顺,很乐意传教。
“先生好福气。”
听到老郎中钦羡的语气,沈冰岚忍不住扬起嘴角。孩子关心他,他怎会不开心?这么多年,再次感受关怀,令他感动之余更多的是久违的温暖。
看着眼前认真聆听的少年,沈冰岚忍不住眼眶泛红,心中无比感谢上天的垂怜,把这个孩子送到了他的身边。
医馆里其他不多,药材都是。安宁按照老郎中说的买了一些炖药膳的中药材,与沈冰岚的药最后绑了一大包。
告别了老郎中,两人出了医馆,朝医馆不远的巷子口走去,福伯拉着马车等在哪儿。走了两步,安宁被前面急忙忙跑进医馆的人撞了一下。肩膀吃痛,想要斥责两句,见那人已经急冲冲跑到医馆门前,心想着可能是家中有病人,也就算了。
只是在他打算回头继续走的时候,那人忽然被一个经过的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臂,那人吃痛“唉唉”叫了起来。
安宁和沈冰岚疑惑,男子已经喝道:“兄台,麻烦你把刚才摘走的钱袋交出来。”
安宁一惊,下意识按着自己腰带中间的暗袋,果然里面的钱袋已经不见了。
那人见事迹败露,只好一边求饶一边把钱袋拿出来。男子接过之后就放他走了,安宁几步上前,感激的看着出手帮忙的男子,却吃惊的发现这人居然是君悦楼的掌柜。
灰色的钱袋轻轻放在安宁伸出的手心上,温润的男子轻笑:“小兄弟可要小心点。”
安宁和沈冰岚连连道谢。虽然钱袋里只有一两多的碎银和一些铜板,但是对于乡下人来说,这可是一家子好几个月的费用。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男子轻笑,摆摆手准备离去。
安宁赶紧拦下他,一对上那双温润含笑的双眼,他莫名红了脸,不知道如何反应。倒是沈冰岚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又询问了对方称呼。
“在下许君谦,”道了姓名,他指着前方君悦楼的方向又说道:“我就住在前面的君悦楼,与小兄弟可有过几面之缘。”
狗血情节~
第21章 相逢即是有缘
交谈了两句,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若再耽搁,回去便晚了。沈冰岚和安宁再次道了谢,才上车离去。
安宁坐在马车上,下意识的从掀起的窗帘朝站在路口的那人望去。
笑意盈盈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安宁总觉得有些别扭……
……
君悦楼后面的宅院里,许君谦踱步悠闲地走进大门。
院子里,梧桐树下的石桌边上两人面对面的下着棋。其中一位青衫男子看见他进来,一脸玩味的问:“言之,你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一脸猫儿偷腥的表情,真是有损你许老板的形象。”
许君谦施施然走过去,眉角一挑,轻笑:“确实是好事,我遇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猫~”
“呀呀呀~”男子拿起桌上的扇子叫了起来,“谁家的孩子这么倒霉被你给看上了?”
正想再调侃两句,冷不丁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冷冰冰的说了句:“则均,我听到你家春桃的声音。”
男子闻声立马从石凳上蹦起来,咋呼呼的往外奔:“我先回去了!”
没多久院子里的人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二少爷!老夫人喊你回家吃饭!!!!!!!”
许君谦轻笑,对着端坐在那儿的男子道:“子萱,你是故意的。”
男子面无表情的点头——我就是故意的。
许君谦顿了顿,扬起明媚的笑容:“我好像也听到你家六儿的声音~”
话音未落,一个娇小的少年冲进了后院。一看到自家主子,二话不说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爷啊~~你怎么可以丢下公文就跑了啊!师爷说爷你再不回去大家今晚就没饭吃了啊!!!”
男子嘴角抽了抽,看到少年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他衣摆上时,整张俊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许君谦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慢走,不送~”
等院子里的人都走了,他这才心情愉快的想回屋里睡一会儿起来吃饭。只是才走了一步,后面就有人急哄哄的喊:“爷你快些到前面帮忙!!!”
无奈的收回脚步,许君谦开始第n次怀疑当初开这个酒楼是否是正确的……
沈家要建房子的事迅速成为齐安村的热门话题。
当初安宁和福伯初到村里的时候本来就引起了关注。来自州府临祈城,穿的光鲜,就是那辆漂亮的大马车,村里人也是很少见到。
村里人都说,这是位城里来的少爷。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没多久就听说这位少爷打算在齐安村安家落户给沈先生养老了。
这才半个月时间不到,又听说这位少爷买了村尾那块空置的荒地打算建大房子。
对此齐安村的村民大多数都是抱着稀奇看热闹的心态。虽然说村里忽然多了一户人家,但是只要不涉及到自家的利益,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再说,村长都点头同意了,他们更不会去说什么了。
而且因沈冰岚平时为人着实不错,在齐安村教书十多年,一些家里困难的学生他都是不收束脩的。村里的人淳朴,知道他的好,大多是为他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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