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一个人一种活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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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望向陆少骢:“之前你不在,撂给阿元帮忙的担子,该自己领回去了。”

陆少骢听言腰背即刻再挺直一分:“我知道的老陆,我一回来不就先去阿元哥那儿了么?就是跟阿元哥交接工作的。”

“是啊舅舅,”傅令元笑着拍拍陆少骢的肩,“少骢积极得我都吓一跳,突然回来给我惊喜,拉着我就问工作。昨晚睡在我的别墅里,也是为了准备今天下午‘新皇廷’计划的新闻发布会做准备。”

陆振华倒也不吝啬自己的表扬,不过并非只夸赞陆少骢一人:“各方新闻媒体发布出来的视频和新闻稿我都看过了,反响很好,你们三个合作起来的效果确实不错。”

傅令元不敢居功,将话头引到孟欢身上:“孟副总才是挑大梁的。”

“傅总客气了。”孟欢浅笑,“接下来是场持久战要打。”

傅令元勾唇:“孟副总带领团队努力了四个月,安排得周密,目前看来开头也很好,接下来只要执行力抓得紧,一定能够保持住有条不紊的。”

陆少骢附和:“是啊,对‘新皇廷’计划,我们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余岚不满:“难得一家人吃饭,好好的家常又扯到工作上去了?要聊你们一会儿回书房慢慢聊。气氛多严肃。”

“可不是嘛。”王雪琴的兰花指又翘开了,“也得照顾照顾我们这几个妇孺,没法儿像小孟那样,能够插上话。”

陆振华笑笑,也确实觉得现在谈工作不合时宜,便就此打住。

江城。咖啡馆。

阮舒在一阵沉默之后,又问隋欣最后一个问题:“你父亲的死。是否和掌握庄荒年倒卖文物的这份证据有关?”

室内灯光的照耀下,隋欣的眸光轻轻闪烁一下,随后道:“这就和庄小姐想知道的事情无关了。我没必要回答你。”

阮舒读不太懂她此刻的反应算作怎么回事,心思兜转着,也不勉强追问,暂且捺下。

“庄小姐应该没其他事了吧?”隋欣整理着东西。

“有。”阮舒忖着,再问。“如果要你们后天就离开江城,你们准备来得及么?”

“这么赶?”唐显扬率先皱眉。

阮舒微抿唇后天她就要启程去荣城了。她人不在,不一定能及时知晓江城发生的事,不尽快把应允隋家的条件完成,她总感觉夜长梦多

隋欣有所顾虑:“我得先回去和我姑姑商量清楚。”

“好。”阮舒点点头,“等你们的答复。”

双方别过。

阮舒回到庄宅,迎接她的是庄爻和“梁道森”。

“姐,等你一起吃晚饭。过平常的饭点了,你该饿了吧?”

庄爻说着,从沙发里坐起,吩咐管家可以开饭了。

阮舒瞥了眼“梁道森”,和庄爻偕同往餐厅去。

“梁道森”规规矩矩地跟了来。

三人落座。

仆人将饭菜送上桌后全部罗贯退了出去。

“梁道森”马上变回闻野,张嘴便问:“和你的初恋聊得怎样?”

阮舒淡淡嘲讽:“委屈你了,特意来一趟你厌恶至极的庄宅。其实打个电话,或者让庄爻或者吕品代问,也是可以的。”

属于他闻野超级经典的一句话怼出来了:“用得着你教我怎么办事?”

每次的语气也都几乎一样。

阮舒不答,反问:“今天毛豆被保姆不打招呼带出去,把他们夫妻俩吓坏了,是不是又你干的?”

否则此时此刻他不会神速地出现在庄宅等她。显然早有预料。那么也就不难怀疑,毛豆身边的保姆有问题。

闻野嗤笑:“隋家的人全部都欠教训。”

阮舒平静而平定地看着他:“隋润东和隋润芝两人如今的遭遇已足够抵消他们所犯下的过错。冤有头债有主,阮双燕的死,真正的罪责也该庄满仓承担。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总牵涉无辜。”

这番话和昨天所教训他的“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其实殊途同归。只不过今天她没有了昨天的激动情绪,和缓得多,旨在沟通。

但即便和缓得多,闻野似乎也听不进去,眯眸:“你是为了你的初恋,在帮隋家求情?”

“不是,”阮舒摇头,“只是准备告知你,你如果想知道今天隋欣究竟和我说了什么,就必须先答应一个条件。”

“你在威胁我?”闻野的第一反应如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阮舒没理会他,拿起筷子。

庄爻才是正常相询:“姐,什么条件?隋家想怎样?”

阮舒掀眼皮子,有点不客气甚至无情:“告诉你,你能做主么?”

庄爻:“”

吃瘪。

他瞥向能做主的那个人。

闻野不作声,冷冷盯着阮舒。

阮舒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吃饭。

见状,庄爻不陪闻野干瞪眼了,也拿起筷子,并细心而体贴地帮阮舒盛了一碗汤。

两人都如此无视他。闻野的表情不禁越发臭。

须臾,阮舒记起来向吕品问起她昨天从庄爻口中未得到答案的事情:“荣叔在海城有什么最新情况?”

吕品躬身道:“回姑奶奶,陆少骢两天前从美国回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虽早有准备,阮舒心内仍旧不禁咯噔一下:“那荣叔”

“他没事。”

回答她的是庄爻。

阮舒的视线转向他。

庄爻低头在吃饭,并没有抬脸。

阮舒神色复杂地凝他。

闻野双手抱臂,也睇着庄爻,眸中带讽。

阮舒不瞬看回吕品。

吕品笑着附和庄爻的话:“是的。黄金荣目前安然。”

“陆少骢没对荣叔出手?”阮舒仍旧不安忐忑。

“没有。”吕品解释道:“陆少骢刚回来,正忙着和他爸爸的小老婆斗,所以可能没抽得开空去对付黄金荣。”

阮舒听言暗忖:不知道傅令元是否在其中起到了斡旋的作用

闻野忽地嘲讽出声,一言戳穿她的心思:“在想出卖你的身体和你前夫做的交易划算不划算?”

话略微难听。但阮舒未被刺激到,心静如无风的水面,与他对视,一字坦诚:“是。”

闻野今天倒没有如订婚宴当夜在老妪家中那般被她气得扭头就走。而在安静一瞬后,一字评价:“贱。”

不及阮舒反应,庄爻率先啪地一下将筷子重重扣在餐桌上。

闻野瞍他,冷笑。

阮舒放下碗筷:“如果不打算知道隋欣告知的事,我先回楼上休息了。”

作势她站起身。

“什么条件?”闻野最终出声。

阮舒扭头:“保证隋家平安地举家离开迁离。”

“你答应了?”闻野的表情写着“你真好讲条件”几个字。

“那随便你。”阮舒无所谓地迈步。

闻野眯起眼叫住她:“要离开就让他们离开。”

鉴于他恶劣的品行,阮舒觉得他的这种承诺丁点儿不值钱,她顿住,目光笔直:“你必须以阮双燕的名义担保,言而有信。”

闻野的脸刹那阴下来。

海城,陆家。

一顿晚餐下来的气氛融融。

结束后,傅令元和陆少骢随陆振华进去书房。

陆振华没开口前,陆少骢低声对傅令元咬耳:“姓孟的是不是在老陆这里告我的状了?”

“不像。别自己吓自己。你也没做什么错事。”

傅令元的话音刚落,便听陆振华问:“你派人去医院里整黄金荣了?”

乍然被点名,陆少骢猛地一激灵。随后反应过来话里的内容,才稍加轻松:“是啊,是给他送了点礼物。”

陆振华闻言半晌沉默,若有所思。

沉默得陆少骢神经不禁收紧,下意识地看向傅令元。

傅令元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笑着问陆振华:“怎么了舅舅?陈青洲害得少骢的手受伤,治疗了这么久。不往死里折磨黄金荣,怎能解我们的心头之气?这回只是叫他吃了点碎玻璃渣,我都嫌少骢太小孩子把戏。”

“不是,”陆振华打了个手势,道,“不是指责你们折磨黄金荣。”

陆少骢一口气顿时长长舒出来。

陆振华紧接着却是道:“不过现在暂时别再去动黄金荣。”

“为什么?”陆少骢一个激动,没忍住叫出声,口吻间隐隐携了丝不满和质问。

陆振华极其轻微地皱了下眉。

陆少骢意识到自己语气的不妥,一瞬收敛表情。

“是出什么事了么,舅舅?”傅令元折眉问。

“不是出什么大事。”陆振华说,“下午黄金荣找我,我去了趟医院。”

陆少骢以傅令元为方向标,傅令元不作声,他也乖乖地静待后文。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蕴有锐利:“他说他知道陈青洲十年在外的产业。”

“真的假的?”陆少骢最终还是率先出声了。毕竟曾经他也非常在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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