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很想很想(2 / 2)
“真没事?”黄金荣盯着她的脸,并不相信,“丫头,有啥要紧的你可别瞒荣叔。”
稍一顿,许是也知接下来的话她不爱听,他还是压了嗓子嘀咕:“你就因为姓傅的那小子才闷闷不乐的……”
阮舒选择不吭声。
黄金荣似乎打算继续再说点什么,一张口却是突然剧烈地咳嗽,连咳了好久都没停下来,兀自拿了纸巾捂住嘴,和她打了个手势便走去洗手间,像是去咳痰。
顷刻,他回来,整张脸都是红的。阮舒瞧他两眼,蹙眉:“荣叔,你是不是打从上回感冒之后,这咳嗽就没好过?”
黄金荣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啥子大碍,不都告诉过你了?体检过了,只是有点咽炎。我终归还是得服老,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年纪摆在那儿,身体出点小毛病好得慢都是正常的。”
阮舒被他堵了话,转而问:“那你的药记得准时吃。你不都能提醒我一日三餐?别自己吃药的事儿反而落下了。”
黄金荣最喜欢她对他表达关怀了,闻言立刻笑得满脸褶子:“好丫头,你的话荣叔都会好好记着的。”
……
吃完饭,阮舒回去了一趟心理咨询室。
当时事出突然,她没有和马以打招呼就消失了三天,马以倒也未曾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询问她,想必已经从新闻上猜到她因何事而耽误了。
正值心理咨询室的上班时间,她暂且没去打扰,先匆匆回了自己的三楼。
那天出门前给科科留了足够多的粮食,它倒也没饿坏,只是从纸盒子里出来了,一整只蜷缩在门口,进门的时候险些将它直接挤扁在门后的墙壁上。
幸而她没有把门一开到底的习惯。
取出小家伙后,阮舒立刻给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在它吃饭期间,她给小晏西发消息:“在么?”
其实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结果运气好,他没多久就回复了:“小舅妈今天有空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日和他见晚面后隔天晚上差多睡觉前他又试图和她唠嗑,逢上傅令元出事,她就直接告诉他她没空,他也就乖乖地不打扰。
阮舒轻蹙眉:“这个时候你难道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老师允许你们带手机进课堂?”
“小舅妈误会了,今天是学校的活动日,老师带我们在养老院里陪爷爷奶奶们聊天,现在午休,下午要继续给爷爷奶奶们表演节目。”晏西解释。
养老院?那离心理咨询室很近的。阮舒当即问:“你还在养老院?”
晏西鬼机灵地猜测:“小舅妈要找我见面?”
阮舒先确认:“你妈妈是不是一般周末才会过来陪你?”
“不一定。妈妈昨晚刚回来,说接下来半个月很忙,来不了了。”晏西回复,字里行间隐隐透出一股子落寞。
阮舒心头微顿一下,这才直奔她此次找他的目的:“如果你妈妈暂时来不了,那我能把科科放你那里寄养几天?”
“可以的!”晏西特意用了感叹号,以表达他此刻喜悦的心情。
“我现在带科科去养老院找你?”阮舒唇角微弯。
晏西:“我等小舅妈你来。”
阮舒也不多耽误,见科科吃得差不多了,直接塞它进睡袋,下楼出门,前往养老院。
远远地便看见晏西的身影晃荡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她,眯眼笑着打招呼:“小舅妈。”
阮舒把一脸懵的科科连同睡袋一起交给晏西,弯着腰捏了捏他的脸:“科科就拜托你了。过两天我忙完了,再和你联系把它接回来。”
晏西摸了摸脸上被她捏过的地方,表情有点纠结:“小舅妈,我不是小孩子。”
阮舒:“……”不明白捏他的脸和是不是小孩子之间存在什么逻辑……
“好,不捏就不捏。”她尊重他的意思,改为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然后站直身体,与他道别,“今天就不和你多聊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小舅妈尽管去忙。科科会和阿针好好相处的。”晏西冲她挥手。
阮舒原本已走出去两步,蓦地止住步子,又转回身去唤住他:“晏西。”
“嗯?”晏西应声扭过头来,“小舅妈还有什么交待?”
阮舒莞尔一笑:“你如果剪个短寸头,就更像缩小版的你爸爸了。”
晏西微微愣怔,很快反应过来,展颜笑开来:“谢谢小舅妈。”
……
从心理咨询室回到绿水豪庭,一进门就看到陈青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他一般都是早上很早出门,晚上很晚回来。今日这才中午,阮舒当即有预感,率先问:“是不是可以去见他了?”
陈青洲张了张未出声便被她抢话,止了口,他淡淡一笑:“嗯。”
心中一喜,阮舒沉住气,保持镇定,问:“你打算安排我怎么见他?我需要做哪些准备?”
“我这里你不需要准备什么。你要做的是见令元的准备。”陈青洲清黑的眸子凝着她的脸,叮嘱道,“陆振华这两天没什么空。少骢还在警察局,律师在做交涉,傍晚就该出来了。下午医院给令元做检查,所以瞅着机会。具体该怎么做,等你去医院,和我的人碰头,会邦你的。”
阮舒点点头。
“去吧。”陈青洲淡笑着,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阮舒并没有条件反射地避开,微仰着脸看他,脑子里浮现出不久之前,她才刚弯着腰对晏西做同样的动作。
两张相似的脸仿佛在眼前交叠在一起,令她突然感觉有点神奇,无意识地便抬起手,轻轻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捏。
陈青洲几乎是刹那间石化了。
真的。阮舒发誓,那一瞬间她所看到的陈青洲的反应,用“石化”来形容真的有过之无不及。
她倒也不尴尬,反而被戳中了笑点,嫣嫣地笑了笑,十分从容淡定地放下手,评价道:“你的皮肤保养得不是特别好,和八九岁的孩子的脸所摸上去的手感相差得有点远。”
陈青洲:“……”
他困惑的目光中携了一丝对她的浓浓疑虑,阮舒觉得他可能在怀疑她今天吃错药了。
当然,她没有和他解释什么,只是笑着对他再次表达感激:“谢谢。”
……
陈青洲没有让手下的人送她。
阮舒也没开自己的车,换了身尽量低调的衣服,带了帽子和墨镜,打出租车前往人民医院,顺利找到了陈青洲交待的护士站的张护士长。
果然,最方便的还是扮成医院的医护人员,戴上口罩,不是熟人、不仔细看对方的眼睛,很难被认出来。
换好护士服的时候,阮舒记起,早前她从傅令元身边出逃,陈青洲也是借由她来医院复查的机会,让她以护士的身份蒙混过关的。只不过事后挺久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傅令元故意放水,所以顺顺利利的。
装模作样地跟在张护士长身边做了点事情后,待时间差不多,张护士长带着她和另外一名护士前往傅令元的病房。
陆家把VIP病房所在的楼层承包了半边似的,抵达楼层一出电梯,就是两个陆家的专职保镖黑西大汉,继续一路走,全部都是,直至病房门口,被伸手拦下。
张护士解释是遵照医生的要求带病人去做检查。
领头的黑西大汉先用耳机向什么人确认,然后给她们做了安全检查,才打开病房的门放行,并且后面还跟了两名保镖和她们一起进去。
很久没有这样紧张过,更很久没有这样地急迫过,阮舒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厉害,握紧手指竭力耐着性子跟在张护士的身后。
病房是套房的设计,有个玄关和走道。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里面的人并未留意到他们进来。
恰好房门没有关。
以致于他们抵达门口后,不期然撞见病房里的一男一女正在接吻。
不用怀疑。
男的是傅令元。
女的是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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