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女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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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冲旁边的手下一伸臂,手下人会意,驾轻就熟地去拿布条,横过蓝沁的嘴,绑到她的后脑勺打结,然后将牛皮鞭子递到陆少骢手中。

陆少骢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就开始发狠地朝蓝沁身体上抽:“女表子!贱货!下三滥!……”

宽旷的空间里回荡着一抽抽的鞭子声,清晰而清脆,仿佛连皮开肉绽的动静都能隐约捕捉入耳。

陆少骢亲自动手,非但看不出一丝的累,反倒越来越兴奋似的。

阮舒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傅令元同样一声不吭,眸底是冰冷的,掌心是紧握的。

鞭挞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陆少骢停了下来,走到蓝沁面前,托起她的下巴。

她看起来几乎已经是毫无生机,仿佛一条被击扁了七寸的疲软的蛇,若非还能看到她的胸口轻微的起伏,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陆少骢又解掉她嘴上的布条。可以看见她的嘴里血肉模糊,一颗断掉的牙齿还摇摇欲坠地挂着,正是在方才被虐的过程因为隐忍而把自己给咬成这样的。

由此看来,布条的作用不是为了让她无法正常呼痛,而是防止她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

陆少骢给了手底下人一个眼色,手底下的人拎起地上的一桶水,重重地浇向蓝沁的身体。

蓝沁的身体上开始不停地往地面滴水,仿佛一条刚被从河里捞起来的赤条条的浑身是伤的鱼。几乎立刻,她又开始颤巍巍地动了,好像是水里掺了什么东西,渗进她的皮肉里,把她给刺激到了。

便听陆少骢阴仄仄地笑:“瞧我对你多好,这些水里泡的都是给你治伤的特效药。不少钱呢。你可别给浪费了,要好好的。”

“呵呵……”蓝沁轻轻地溢出声音,但并没有接陆少骢的话,而是掀着她的眼皮瞟向阮舒和傅令元的方向,“傅先生,你的好兄弟好像挺希望阮小姐的那些果照和视频流向网络呢,喏,都不为所动。陆少可是很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陆振华……呵呵……阮小姐这么漂亮,陆少心里应该念叨很久了呢,我有点后悔自己不通人情,送给陆少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不该打码的,好叫陆少能仔细仔细瞧瞧阮小姐光着身体的——”

陆少骢一记耳光重重地甩过去到蓝沁的脸上。

蓝沁之前要掉不掉的那颗牙齿被彻底打落,嘴巴里冒出的血沫子愈发地多了。

“阿元哥,别听她的挑拨!”大概因为问心无愧,所以陆少骢还算镇定,可他忍受不了蓝沁的污蔑,阴着脸冲手底下的人示意另外一侧的整列刑具,挂满整个架子。

傅令元伏低身体,吻了吻阮舒的发顶,哄劝着说:“不要在这里呆着了,事情交给少骢。他会为你报仇的。”

他可以理解她心中对蓝沁的恨意,可她呆在这里看蓝沁受虐,分明更是在虐她自己。

蓝沁在这时又出声说话了:“阮小姐,别怪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嫁错了人。谁不知道你是傅先生的心尖尖?又谁不知道傅先生和陆少关系好?陆少在女人上没个定性,我只能拿傅先生的心头肉开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令元脸色青如铁,立刻就要推轮椅带阮舒离开,却发现轮子被阮舒扣住了。

她瞳仁乌漆漆的,深不见底,定定地盯住蓝沁,叫人探不清她的具体情绪。

那边手底下的人已经按照陆少骢的吩咐,将钢针一根一根地扎进蓝沁的指甲缝里。

她的手背上流着血水,她受不了地猛烈地向两边甩着头。

陆少骢担心她给勒死了,所以命人将她脖子上的铁锁先解开。

解开后,蓝沁似终于支持不住,重重地垂下了脑袋,只剩两侧受伤的镣铐吊着她的身体。

哧一声后,陆少骢转回来询问:“阿元哥,你要不要也来教训教训她?”

他是笑着的,声音明快而愉悦地发出邀请。

傅令元面色无波:“她这个样子,我怕我再一弄,她就得死了。”

陆少骢倒因此记起什么,让手底下的人给蓝沁打了注射了一针可以刺激她神经的针剂,不让她昏迷。

紧接着陆少骢转眸看向阮舒:“元嫂你呢?让你抽她鞭子,我担心你手疼,你有没有想要这个贱人怎样?”

边说着,他抬手指向那些刑具:“还有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元嫂可以挑一挑,很好玩的。”

傅令元冷寒的眸底有丝波光微动,打算再劝阮舒先离开这里。

阮舒却在这时从轮椅里站起来了。

傅令元心头一紧,扣住她的腕:“怎么了?”

阮舒被迫滞住了身形。不过她没有回头,淡声:“我要近距离看看她。”

傅令元极其轻微地蹙了下眉。

旁边的陆少骢口吻兴奋:“阿元哥,你就让元嫂过去解解气!我们都在旁边看着,元嫂不会受伤的。”

轻闪一下眸光,傅令元松开了手。

没了束缚,阮舒一步一步缓缓走向蓝沁。

停在她面前的时候,蓝沁费劲地稍稍抬起了头,冲她展开一抹不明意味地笑意,嘴里含着血沫子,含糊不清地低语:“呵呵,只来得及送你那些清粥小菜,不知道你享用之后的感觉如何?好像看起来并没有特别地不好?可惜,如果给我更多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别现在的我惨十倍。不过没关系,你信不信,我所遭受的一切,就是你未来的某一天……”

阮舒静静地看着她,顷刻,面上泛出一抹讥诮,缓缓地倾身,凑至蓝沁的耳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女人……”

别人或许不明白阮舒在说的是什么,但是蓝沁非常清楚。

她的笑意霎时僵住。

不过也就僵了一瞬而已,她携着不解虚着声音:“阮小姐什么意思?”

阮舒重新站直身体,面色平平静静的,甚至有些冷寂,冷寂地注视她,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滩深水,没有半点涟漪。

因为刚受过刑,蓝沁的脑袋很重,她竭力仰起来看她。

阮舒光是与她对视,并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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