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第十二章 不需要其他人可怜
素色雅致的窗帘,被换成了醒目的金黄色,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也被铺上了厚重的地毯,沙发是新的,茶几是新的,就连摆在玄关的拖鞋柜子都不再是曾经熟悉的模样……
客厅里,孙小婉和林淑珍带着送货工人忙碌着,脸上的乔迁之喜是那么的明显而又刺眼。
鸠占鹊巢的人,一向都是这么的恬不知耻。
什么时候,她的家也变成她们的领地了?
言舒雅站在楼梯口,看着孙小婉母女那乐此不疲的忙碌着,和她们脸上的红晕比起来,她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头疼的折磨加上怀孕的疲惫,已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她有的时候甚至害怕,自己会不会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就那样静静地入睡,再也醒不过来了。
“言姐姐……”
孙小婉是最先看见言舒雅的,她诺诺地唤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在言舒雅的注视下,她低下了头,但她手中攥着的那张金卡,却在阳光下闪烁着贪婪的光泽。
言舒雅走下楼,目光落在了孙小婉手中的那张金卡上,她记得,那张金卡是属于韩晨阳的。
胸口开始发闷,就连喘气都带着刺痛。
“言姐姐,你怎么了?”
孙小婉伸手想要搀扶言舒雅:“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晨阳哥哥又打你了?”
言舒雅甩开她的手,强撑着眼前的头晕目眩,坐在了沙发上,虚汗流淌过依旧红肿着的面颊,但她却强撑着难受抬眼,看向了孙小婉。
“你好像很期待晨阳打我啊?”
孙小婉无辜的摇头:“不是的,言姐姐,我只是担心你,你爸爸也死了,晨阳哥又对你不好……”
言舒雅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这是想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还是想要再次撕开她已经结痂的旧伤?
“我父亲是去世了,但韩晨阳依旧是我丈夫,无论他对我好还是不好,都是我们夫妻关上门的事情。”
言舒雅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加深:“况且……就算我再不幸,也轮不到孙小婉你来同情我吧?再怎么样,我都是名正言顺的韩太太,而你……不过是一个第三者……或者说,你连第三者都算不上。”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讨伐的咬牙切齿,更没有恶毒诅咒的恨意,那轻飘飘的声音,甚至让人连情绪都察觉不出来,但就是这样风轻云淡的言舒雅,却深深地刺激到了孙小婉。
现在的孙小婉,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剥光了一样的难堪。
“忘了告诉你了,我原本是要离婚的,是你的晨阳哥哥一直不同意。”
言舒雅淡笑着站起了身,拿起包包和外套的同时,指了指屋子里新买的这些个家具:“还有……善意的提醒你一句,韩晨阳不喜欢太过艳丽的东西,这些家具还是退了的好。”
孙小婉低着头,不敢触碰她的眼睛,原本红晕的脸,渐渐白了下去。
“言大小姐,你怎么能欺负我们小婉呢?”
站在一旁的林淑珍看不下去了,有些指责的走了过来:“我们小婉可是晨阳的妹妹。”
“你在指责我?”
言舒雅转头看向了林淑珍,以前就读法律的她,哪怕现在身体柔弱的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但她在认真时所呈现出来的盛气凌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招架得住的。
“你凭什么指责我?”
“我……”
林淑珍被震慑的语塞。
“我和韩晨阳结婚五年,法律上,我是他的妻子,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上床,而你的女儿,法律上,和韩晨阳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林淑珍因为震惊和畏惧,双眼微微有些圆瞪着,上下嘴皮子哆嗦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头,再次炸开的疼了起来。
言舒雅咬紧牙关,转身推开了大门,在林淑珍和孙小婉双双噤声之中,“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虚力的靠在门上,温热的阳光照在脸上,头是疼的,心是痛的,但她却没有哭出来。
只有在韩晨阳的面前,她才会显得懦弱,只有在韩晨阳面前,她才会显得卑微。
只因,她爱他,哪怕山穷水尽,穷途末路。
再也忍不了的蹲下身子,嘴巴本能的张大,言舒雅直接吐在了地上,捏在衣服上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一直到黄胆水都吐了出来,她才擦擦嘴,站起身。
都说怀孕的时候会吐,原来是真的。
身子晃了晃才稳住,言舒雅拨通了苏沫的电话,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她坐上了苏沫的车,暂时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别墅里。
孙小婉和林淑珍从言舒雅离后就在争吵着,孙小婉觉得林淑珍没用,林淑珍觉得孙小婉没出息。
因为就在今天,她们都吃了一个叫言舒雅女人的败仗,而在她们的眼里,那个叫言舒雅的女人,应该是卑微的,任由任何人拿捏的。
“你不用和我吵,只要晚上晨阳哥哥回来,我和他说,他就会帮我教训那个女人的!”
“你除了知道装可怜还知道什么?要是韩晨阳真的在乎你的话,早就应该和那个女人离婚了!你现在是要想办法撵走那个女人,而不是天天只知道想着韩晨阳那小子!。
“铃铃铃……”打断争吵声的,是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
林淑珍顺着声音看见了沙发上正在震动的手机,知道肯定是言舒雅落下的,她走过去不耐烦的拿起,正要丢进垃圾桶里,余光却在手机上看见了韩晨阳闪烁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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