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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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驸马爷信自己这话,就不会问月方才那个问题了。”

锦月此时眸光里散发静谧,让王书墨心头震了震,他关怀着弦儿,似乎在无意之中,重伤了她,他无从解释,这并非他的初衷。

王书墨突然想起,在皇宫之中,因为皇上故意放出消息,说自己求皇上允诺弦儿不入宫那件事,皇上答应了,因此当时假意跟她致歉,她当时跟他说的那句。

“势不如人,月没什么好怨的。”

她说势不如人,其实他从来没想过用权势,用手段跟她为敌,因为他发自内心的钦佩着她的果敢才智,也同样痛惜着她腹背受敌的境遇。

“或许,慕小姐觉得王某虚假,但王某还是想跟慕小姐道一声抱歉。”

桃林中心有一圆台,台子上放置着一把崭新瑶琴,锦月将手覆上,灵活的指头拨动了一首简单的曲调出来,发现这琴材质虽好,音却不准,看来不像人供人弹奏的,只是为了摆在衬个风雅,恰如此刻王书墨所说的话,虚有其表,还不是算计着她,替弦阳挡一挡灾。

“驸马爷不用跟月道歉,若月是你,做的怕是有过之无不及。”

锦月面上依旧平淡,只是指头拨弄琴弦的力度比之方才重了少许,王书墨在想,或许她说的是事实,但心中依旧存着忿恨。

“慕小姐的琴,应该弹的不错吧。”

锦月手下拨弄的小曲节奏极其的简单,但那琴的音不经调过,十分的混乱,但她却能在拨弄一遍后,找出准确的音节,将这首简单的小曲,弹奏的十分流畅,若非有数年的锤炼,是难达到此中境界的。

“跟弦阳比,天壤之别。”

锦月手掌划过瑶琴之后,便收回了,贵胄家的小姐,那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因为有一个顶峰的人压着,再好的琴艺,一做比较,便是哗众取宠,所以她从不弹琴,就如弦阳从不写诗作画。

“奏乐是为了取乐,并不用比较。”

锦月嘴角的笑蓦然加深了少许,或许王书墨说的是真理,但只适合他这种不需争,没有负担人的真理,与她而言,全无用处,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月是心重之人,比不得驸马爷坦荡宽怀。”

锦月对着阳光细细看过自己的指尖,因为方才力道深一些,食指跟中指的指甲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划痕,她的心远没有面上显现的镇定。

“还有一层深意,不知慕小姐怎么想?”

锦月将指头一根一根的曲卷回手心,王书墨是怕自己想不到,他在这样一个地方,跟她讲这样一个故事,是因为那个位高权重的人故意让他这样提点她的。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便是他想让月明白的吧?”

她既然懂了皇上的良苦用心,自然不会假装不明,装傻充楞,从来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再说也没什么用处。

“世人聪慧也无非是一点即通,慕小姐却能达到不点自通,真是令人钦佩。”

锦月深吸了一口气,懂,是一回事,接受便是另一回事了,她从前只觉得,听风楼之所以探听不到王书墨的消息,是他保密措施做得够好,如今才懂得,他从来没有用王书墨的身份活过,所以听风楼才探寻不到,但皇上却可以暗中掌控一切。

她第一次怀疑,此次的较量,她的胜算微乎及微。保不准,皇上让王书墨告知这些前尘往事,就是提醒她,无论她如何的费尽心机,都是枉然。

苍灵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傍晚十分,午间放晴的天气突然再次下起了缠绵的小雨,云裳公主本说要留锦月跟弦阳在北苑住下一宿,明日雨停了再回去,最后弦阳以想看弱水湖畔下雨时的杨柳为由,搪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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