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眼睁睁看着萧云变脸,白锦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因为这幅模样的萧云越发像是它模糊记忆里的身影,令它倍感亲切。
眼巴巴看着萧云的面孔,白缎只觉得那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重要之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迅速与萧云重合在了一起,原本由于寻不到人而空落落的心脏也随之充盈起来,满满都是安心甜蜜,仿佛只要待在这个怀抱里,便没有任何烦心事需要担心。
比起白锦纯粹的开心欢喜,萧云的感觉就复杂多了。默默盯着在自己怀里撒娇邀宠的小恋人,萧云既想要将他亲亲抱抱、以慰相思之苦,又想要揪着他的尾巴教训一番,让他知道自己这一阵子有多么的焦心难熬。
板着脸,萧云努力想要表达出自己被“放了鸽子”的愤怒和不满。白锦被他这么看着,不由也有些心虚,越发卖力的讨好对方,甚至本能的扬起脑袋,将自己的嘴巴碰上萧云紧抿的薄唇,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感受到嘴唇上的濡湿,萧云终于绷不住“冷酷”的表情,却又不甘心这么轻飘飘放过,干脆双唇微启、将那条来不及收回的小舌头放了进来,然后闭合牙关,在那软绵绵滑溜溜的小东西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白锦舌头被咬,整只貂都惊了一下,猛地将舌头收回来,雾蒙蒙的黑眸里又是茫然又是害羞。
——它年纪还小,并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本能的感觉自己与对方做了很亲密的事情,羞得它身上越发滚烫,毛也跟着炸了起来。
见小恋人这幅样子,萧云眼中终于划过了一丝笑意,一边唾弃自己越来越虚无缥缈的下限,一边感慨自己当真是被怀中小没良心的家伙吃得死死的。
低下头,在害羞得缩成一个团的白锦身上胡乱亲了两下,随后又狠狠揉了一把,萧云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冲我撒一撒娇,我就半点都不想跟你计较了。”
白锦抖了抖耳朵,悄悄歪头,从圈住自己身子的大尾巴上瞄向萧云,正对上他那宠溺又无奈的目光,顿时开心得连害羞都忘记了。
本能的,白锦明白对方已经原谅了自己没有遵从约定的不告而别,心头那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骤然落地。
见小恋人又没心没肺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萧云勾着它的小下巴挠了挠,语气幽怨:“你瞧,对于你违背约定的事情,我这么轻松就让你过了关。待到你生我气的时候,也要记着我的好,千万要快点跟我和好啊……”
白锦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的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
“你现在不懂没关系,记着就好。”萧云认真叮嘱了一遍,努力用尽一切方法提前为自己减刑。
白锦甩了甩尾巴,“大度”的应了——至于自己真正生气的时候……那就再说嘛!
一人一貂和好如初,迅速亲亲密密了起来。只可惜目前还有清理雕巢这一“重任”在身的萧云却并没有太多时间与白锦相处。
没过多久,先前回屋休息的李伯便推门而出,提醒萧云又要开始干活了。
因为刚刚被萧云施加了暗示,李伯并没有对萧云与白锦之间亲密的模样表现出任何奇怪的情绪,只是颇为羡慕:“阿云,看来这位大人十分喜欢你啊。”
——身为没有修炼资质的凡人,只要得到一位修者的青睐,那就足够受益终生了。
萧云微微一笑,揉了揉白锦的小脑袋,愉快的默认了这样的说辞。
李伯看着乖乖坐在萧云怀中、满是依恋而没有半分骄傲架子的白锦,对比自己伺候了几十年却仍旧是一副大爷模样的遮天雕,心中越发欣羡:“我先前从未在玉箫峰中见过这位大人,敢问这位大人是……?”
“他是玉剑峰鹄霄真君座下的灵宠,白缎。”萧云笑道。
白锦正仰着脖子等待萧云的介绍,闻言不由一愣,整个小身子都僵硬住了。
——白、白缎……?
——怎么会是白缎……?
白锦自从来到青霞宗,已经被不少人与“兄长白缎”比较过,甚至还曾被认错。它不喜欢这种比较,越发对于“白缎”这个先前曾很是喜欢的名字敏感起来,一听到就反射性的不满。
先前因为萧云的亲昵而火热的心脏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那般寒凉刺骨,白锦根本来不及细想,便被满腔的委屈难过给淹没了。
——难道,这个它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也将自己错认为兄长白缎了?
注意到怀里白锦的异样,萧云下意识低下头,正对上一双泪汪汪的饱含控诉的黑眼睛。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白锦便“嘤”的一声,捧着自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从他怀中跳了出去。
“等等、怎么回事?!小缎?!”萧云吓了一跳,连忙追在它身后呼唤,却不料白锦听到“小缎”这两个字后,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身影顿时坚定了下来,三两下便将凡人之躯的萧云甩在了后面、跑得不见踪影。
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萧云:“………………?????”
第180章
且不论被留在玉箫峰的萧云是何等的茫然疑惑,嘤嘤嘤泪奔回玉剑峰的白锦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伤心淹没了。
慌不择路,白锦一头撞进了刚刚出关的鹄霄真君怀里,一人一貂都有些懵逼。
将白锦托起来,看着它那双眼泪汪汪的眸子,鹄霄真君微微蹙眉,感觉到一丝浅浅的心疼:“怎么哭了?谁招惹你了?”
白锦眨了眨眼睛,复又低头往鹄霄真君怀里钻,哪怕对萧云气恼极了,也一声不吭得不肯向真君告黑状。
鹄霄真君先前无论是养徒弟还是养灵宠,都是听话懂事绝不会让他烦心的类型。第一次遇到这么情绪化还喜欢哭唧唧的小东西,当真有一种无法下手的感觉。
不会如何安慰白锦,鹄霄真君只能一如既往的抚摸着它微微颤抖的脊背,无声陪伴着它。
白锦不愿意说自己为什么伤心,鹄霄真君也不会过多询问。比起将孩子完全庇护在羽翼之下,他更加倾向于将他们推到温室之外接受风吹雨打。
既然白锦不肯向他求助,那就意味着它想要自己处理这件事。对此,鹄霄真君是十分支持并鼓励的——反正有他护着,这小东西也不会遭遇什么性命之危。
由于还生着萧云的气,更彷徨于自己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却被对方错认为了“兄长”,哪怕鹄霄真君终于出了关,白锦也没有像是自己预想中那般在第一时间欢喜得提出将萧云接来玉剑峰。
在鹄霄真君怀里哭够了之后,白锦便恹恹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窝休息,只感觉身心俱疲。
——它决定要冷萧云几天,再也不巴巴儿得跑过去见他了。至于几天之后……那、那就再说嘛……
如此“坚决”的做出了决定,白锦抽噎着闭上了眼睛。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明明白锦努力想要忘记萧云,但萧云的身影却依旧坚挺的出现在了它的睡梦之中。
在梦中,萧云看着它的眼神仍旧那么温柔缱绻,他轻抚着它的脊背,语气宠溺而纵容,一遍又一遍轻唤着“白缎”的名字。
第二天早晨起来依旧清清楚楚记得梦中情景的白锦:“………………………………”
——它感觉自己整只貂都要崩溃了!
——明明它这么讨厌自己被错认为“白缎”,但为什么梦里的它却接受得那么坦然良好,甚至还十分开心满足?!
由于被这一场“噩梦”吓得魂不附体,尽管窗外天朗气清,白锦却丝毫没有出去浪的想法,动也不动的蜷缩在窝里,默默的怀疑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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