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2)
见她应下,安王满意的笑了,楼皇后也欣慰道:“我的清儿终是长大了。”
一切商议妥当后,荣清又护送安王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楼皇后眸光间涌现不舍,想起心中的担忧,不禁问道:“清儿,你自己的事可安排好了?”
荣清公主知道她担心的是自己找孕母一事,眸光一沉,冷声道:“母后不用担心,人选我已找好了,就在太子的东宫。而我与皇弟也说好了,皇弟借口我无人照顾,已让我搬进东宫居住——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楼皇后瞬间就明白她说的人选是谁,眸光一亮,终是放下心来……
眼见日期到了,月事却迟迟没有来,虽然平时月事日期也有推迟,但这一次苏流萤却是分外的着急,担心之余,更多的却是激动与欢喜——
如今的她与楼樾,人生的命运竟是如此的相似。
她是父母双亡,亲人叛离,独身一人。
而楼樾母亲离世,亲人更是仇人,也是独身一人。
他们的人生都是如此的孤单凉薄,缺乏亲情血脉。若是此时,她怀上他的孩子,他们的人生却是另一番幸福的篇章……
抱着这份憧憬与期望,苏流萤在月事推迟的第四日终是忍不住了。
傍晚从南院回驿馆的路上,苏流萤中途下了车,到街边的小医馆找了大夫看诊。
大夫把完脉笑咪咪的告诉苏流萤道:“小娘子却是有喜了,恭喜恭喜!”
那怕心里早已有预料,但听到好消息的那一刻,苏流萤还是被惊喜到,呆呆的坐在那里,沉浸在狂喜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看着她的样子,那大夫笑道:“看来小娘子一直在盼着这个身孕,既然如此,老夫给小娘子开几贴安胎的良药,小娘子拿回家好好煎了吃了,保你母子平安!”
苏流萤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欢喜到颤声道:“大夫……我……我是真的怀了身孕么?”
大夫笑道:“小娘子放心好了,你就是明显的喜脉,不会出错的。”
苏流萤一直以为自己在做一个美梦,直到走出医馆,感觉到凉风吹在脸上的细润感,还有街上嘈杂的人声,她才真正相信,她不是在做梦,方才大夫告诉她的一切都是真的!
马夫驾起马车往驿馆走,苏流萤抑止内心的欢喜,道:“先去安仁里。”
这个巨大的好消息,她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给孩子的父亲!
苏流萤前脚离开小医馆,身后立刻两个女人走进医馆。
大夫看着面前明丽出众的女子,不得不感叹,今日他这小小医馆却是神奇了,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百年难遇小娘子,又来了一个清丽出众的大家闺秀。
可是清丽闺秀的身后却跟着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人,除了一双眼睛,整个身子,从头到脚都被包裹住,连双手都不曾露出来。
清丽女子将一锭银子放到了大夫面前,冷冷道:“方才那个女子是我夫君在外面找的小妾,她找大夫看什么病来的?”
那大夫是老实人,听苏诗语一说却是相信了,不由同情道:“刚才那小娘子却是怀了身孕……难怪那么高兴,可能会借着肚子的孩子让夫人夫君纳她进家门了,夫人还得做好准备才好……”
一听到‘身孕’两个字,苏诗语全身一颤,身子直往地上倒,却被后面蒙面的女子拿身子扶住。
看着苏诗语的样子,那大夫还以为她是听说小妾怀孕要进门伤心了,送她走时还好言安慰了她几句。
走出医馆,明明最是温暖祥和的秋日阳光,却刺激得苏诗语睁不开眼睛。
她痛苦绝望的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直轰鸣着,来回出现的就是苏流萤有孕的消息,眼角终是落下泪来。
进府四年,她每年都被楼老夫人催促着与楼樾生孩子,可是,可悲之至的是,直到被休出王府,她却还是完璧之身,这对于一个嫁人四年的妇人来说,是多大的侮辱!
这四年间,她花尽身心思想与楼樾做真正的夫妻,那怕一回也好。更想为他生一个孩子,可这本是最寻常夫妻间的事,对她来说,却是隔着万千山水,更是比上刀山火海还难……
可苏流萤为什么这么好命,为什么她苦苦企盼的一切,她都能轻易得到。他更是愿意为了她,连自己的家人都肯背弃?!
“杏雨,追上那贱人的马车,我要让楼樾得到她有孕消息之前,亲手杀了她,连她肚子的孽子一起杀了!”
疯狂的妒忌和愤恨让苏诗语失去了理智,当即让车夫去追前面的苏流萤的马车。
相比苏诗语对苏流萤的痛恨,被毁去容貌的杏雨更是对苏流萤恨之入骨。
她的嘴唇也被毁去半边,说话早已是不关风的含糊不清,即便这样,也能听出她话语里的恨意。
“小姐……呆会,让我动手……那怕与她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她……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说话间,苏诗语的马车已追上了苏流萤的马车……
☆、第129章 剧毒发作
得知苏流萤怀孕的消息后,苏诗语疯狂的妒忌下,心里竟是再次萌生了可怕的想法。
而跟在她身边的杏雨更是憎恨苏流萤,将自己毁掉容貌不人不鬼的仇恨都记在了苏流萤身上,表示要亲手杀了她。
主仆一条心的冲苏流萤气势汹汹而去,可此时的苏流萤,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正一心欢喜的想象着楼樾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怎么开心欢喜的样子。
马车行到半路,苏诗语的马车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伺机要逼停苏流萤的马车。
车夫终是发现了不对劲,回头对车厢里的苏流萤道:“姑娘,不太对劲,后面有辆马车一直在跟着我们,怎么办?”
闻言,苏流萤心口一紧,沉声道:“从何处开始跟起的?”
车夫道:“离开姑娘刚刚看诊的医馆不久,那马车就一直跟着,转了几个街口到如今还跟着,而且越跟越紧了。”
苏流萤掀开马车一侧的窗帘,小心的朝后看去,果然见到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没有府牌标记,车帘紧闭,看不出车内坐的是什么人。
心里一禀,苏流萤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是楼家的人,要跟着她的马车找到楼樾的住处与红袖。
眼看就快到安仁里,苏流萤连忙对车夫道:“调头,回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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