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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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还是清晨,淡薄的晨光透过缕空的窗棂在楼樾身上留下薄薄的光晕,这段时间他虽然因为重病消瘦了不少,可俊美的五官却是越发的深邃冷峻,看得苏诗语一片痴迷,竟是舍不得移开眼睛。

“看够了吗?”

不知何时,楼樾已搁笔停下,眸光冰凉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眉头嫌恶蹙起——

明明那么娇弱无害的外表,为何会有如此腌脏的一颗心呢?

他冰冷的一句话瞬间拉回了苏诗语飘远的心思,脸一红,连忙放下磨砚在楼樾面前跪下,娇羞道:“奴婢一时失态,让世子爷见笑了……”

“啪!”

不等苏诗语把话说完,楼樾扬手,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她的面前,冷冷道:“你走吧!从今日起,王府不再容你!”

满心欢喜的苏诗语被楼樾突兀的一句话震得呆在当场。然而等她低头看清地上的纸笺上醒目的‘休书’二字,更是吓得神魂俱裂!

“世子爷……”

“七出:一无子、二****、三不顺父母、四是口多言、五盗窃、六善妒、七恶疾……七出之中,你占其三。不顺父母、盗窃、善妒。所以,今日休你出门,你无话可说!”

楼樾眸光冰冷的看着一脸死寂绝望的苏诗语,语气冰冷到没了一丝的温度。

苏诗语全身战栗不已,前一刻还欢喜不已的她,此刻却犹如坠入了十八层地狱,生不如死!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一脸决然的楼樾,颤声道:“世子爷,妾身冤枉,妾身从没忤逆过老夫人与王爷王妃……妾身堂堂安王妃侧妃,苏家嫡长女,何需偷盗……善妒更没有,红袖妹妹还是妾身劝服老夫人将她从庄子里接出来的,妾身冤枉啊……”

“你阳奉阴违,何时真正孝顺过本世子的母妃?更是公然与她做对,将她与流萤拦在门外,这就是你的孝顺?!”

“你接红袖回府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而这玉牌,不正是你四年前从流萤手里偷窃的!?”

楼樾看也不看一眼哭得快断气的苏诗语,冷冷道:“本世子尚未娶正妃,而流萤就是本世子认定的世子妃。可善妒如你,她尚未进门你已是费尽心机的陷害她,此举不是善妒又是什么?”

而对楼樾的步步逼问,苏诗语除了痛哭却是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身子跌倒在地,面如死灰……

一挥手,楼樾再无迟疑的下令:“来人,送苏小姐回苏府!”

话音一落,进来两个嬷嬷,架起瘫倒如泥的苏诗语往外走。

走到门口,苏诗语终是从惊恐绝望中回过神来,猛然挣脱嬷嬷的手,扑到楼樾面前,死死的抱紧他的双腿哀哀的求道:“爷……求求你啊,不要休我,我不要做下堂妇……我嫁进王府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世子爷再给妾身一次机会,我不会再犯了……”

提笔写下休书二字的那一刻,楼樾已心如玄铁,再无回头。

冷冷甩开苏诗语纠缠不休的双手,楼樾冷声道:“给你最后的脸面,让你自己安静回去。若是不然,本世子让人撵你出门!”

楼樾决然坚定的话,彻底将苏诗语打入了黑暗深渊再也翻不起身……

跪在门外同样哭得泪如雨下的杏雨进屋来,扶起全身瘫软的苏诗语,痛哭道:“小姐,我们回家吧……这样的地方,我们不呆也罢……”

苏诗语整个人像失去灵魂的木偶般怔然不语,目光空洞没了一丝神采,身子止不住的打着哆嗦,脸色苍白如纸。

扶着苏诗语回到梨院,杏雨哭哭啼啼的收拾着行李,苏诗语呆呆的坐在窗前,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这个小院,她住了四年。也在这里盼了楼樾四年……

可盼来盼去,她什么都没盼到,却是被他狠心休弃,成了人人唾弃的下堂妇……

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楼樾,一想到自己的悲惨的人生,还有回到此生要遭受的白眼,苏诗语心中无尽的绝望与痛苦统统化做汹涌的恨意……

眸光落在针线篓里的锋利银剪上,苏诗语空洞死寂的眸光里闪现狠戾之色,突的站起身一把拿起了剪子……

☆、第111章 十之八九

经过玉牌一事,楼樾对苏诗语彻底失望寒了心,一纸休书将苏诗语休出了王府。

回到梨院收拾行李的苏诗语万念俱灰,望着住了四年的梨院,心里苦涩悲痛却又恨意汹涌。

她费尽心机嫁给楼樾,虽然只是他名义上的一个侧妃,但她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再过四年、十年,楼樾一定会被自己捂化,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好,真心的对待自己。

所以,这方精致的小院,虽然困了她四年,她在这里度过了四年难熬的夜晚,在这里盼了楼樾四年,伤情累累,但她却并不舍得离开。

因为,只有待在这里,她才会有接近楼樾的机会。

而如今楼樾一纸休书将她赶出王府,却是将她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苏诗语悲痛得连呼吸都滞住,这些无处宣泄的悲痛绝望又化作无尽的恨意,而这些喷发的恨意,她只想到朝一个人爆发。

一把拿过针线篓里的银剪,苏诗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苏流萤,与她同归于尽!

心里疯狂的恨意和濒临崩溃的绝望,让苏诗语成了一个彻底失去理智的疯子。

趁着他人都在收拾行李,她一个拿了银剪径直走出门,走出王府大门,朝驿馆而去。

苏诗语舅家的一个表哥就在驿馆当差,问过他后,她却是很快就找到了韩钰的院子。

可彼时,苏流萤正从萧墨的院子出来,准备向韩钰说一声,然后去凉山的庵堂找安王妃。

原来,一夜没睡的苏流萤,脑子里全是楼樾与萧墨之间的事,越想,她越是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到,最后终是呆不住,天一亮就去隔壁院子找了萧墨。

萧墨刚刚上床躺下,听说苏流萤求见,心里微微一惊,却是衣裳都没换就召她进来了。

相比苏流萤的震惊与徨然,萧墨着一身淡紫色的寝服悠闲的斜靠在榻上,邪魅笑道:“刚刚分开一下子,小傻瓜就想我了?”

苏流萤眸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萧墨,越看,她心里越是震惊!

之前没有注意,今日细看之下才发现,除了眼睛,萧墨与楼樾的其他五官竟是惊人的相似。

心肝一颤,苏流萤颤抖着开口,开门见山道:“萧太子能让我看看你的玉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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