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门外又敲了几声,她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人开门,不耐问了句:“是谁?不说不开!”
门外静默片刻,突然又没了动静,沈蓉简直莫名其妙,以为是哪个人的恶作剧,又在门口等了会儿还不见有动静,只得折返回厨房,就见厨房立着一道修长的影子。
沈蓉吓得脸都绿了,不自觉地擦了声,下意识地抄起菜刀防身,一边动手一边喊人:“来...”
才说了一个字嘴就被捂住了,来人身形不稳,全身几乎都靠在她身上,厨房里隐隐有一股血腥气,他声音有些低,不过还是轻笑着在她耳边道:“阿笑,是我。”
他闭了闭眼,又轻声道:“你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燕绥:别想抛弃我!
第13章
沈蓉一听这声音脑子就‘嗡’了一声,震惊了会儿才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方才说解决麻烦什么意思?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燕绥捂着她嘴的手挪开了,轻声道:“我见你不开门,翻墙从后面院子进来的。”
沈蓉一把推开他,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谁问你这个了,你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
她一串话还没问完,燕绥就闭了闭眼,倚着墙缓缓倒在她身边。
沈蓉:“...”
她现在确定了,大锤真是个奇人!她叫了几声见他不应答,迫于无奈,只得先把他架起来,安置到后院的一处空屋里。
他平时看着修长匀称,但到底也是个高挑男人,架着他从厨房到后院短短距离,沈蓉已经累的直喘气,重重把他往木板床上一放,这才有功夫思索起他方才的话来。
什么叫麻烦他已经解决了,沈家目前最大的麻烦就是胡涵了,难道他把胡涵给咔擦了?
沈蓉越想越是头疼,眼看着天已经大亮了,她起身准备去找父兄商量,没想到此时已经有食客上门,沈幕在前头招呼着,见她过来先招了招手,面上不知道是忧虑还是高兴,他压低声音道:“我方才听两个食客议论,县城里出事了。”
沈蓉心头一紧:“怎么?”
沈幕深吸了口气,皱眉道:“听说胡涵这回亲自运送了不少货物去州府,路上被山贼给劫道了,他自己身上也挨了两刀,没等到回城路上就咽了气。”
沈蓉想到躺在屋里的拖油瓶,脸色一僵:“死,死了?”
沈幕点头:“听客人说,今早上天不亮就咽了气,县令正命人追查此事呢。”
结合燕绥说的话,沈蓉差不多可以断定是他干的了,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把事情说出来,只道:“哥,大锤他今天早上又摸回来了,我看他好像生了病,咱们跟他也算有些缘法,要不先留他养病再送他走吧。”
沈幕也不是心狠之辈,怔了怔才点头叹道:“也罢,他现在无依无靠的,也只能来找咱们了,等会我打点完店里的账目就去看看他。”
沈蓉手下飞快地把食客点的小菜凉拌好,又端了盆温水到空屋里,燕绥还是没醒来,她左右看了看,见他身上其他地方都无碍,就是肩头处的衣裳有斑斑血迹,她取了把剪刀要把他衣裳剪开,冷不丁手腕被攥住,然后重重一拉,她猝不及防跌倒在他胸前,怔了下才道:“你搞什么鬼?!”
他已经睁开了眼,目光冰冷地看着自己,见到是她脸色才缓了缓:“阿笑,是你啊。”
沈蓉撇撇嘴:“那你以为是谁?”
她下意识地要撑起身子站起来,不留神额头和他下巴磕了一下,两人齐齐闷哼了声,沈蓉正要说他,就见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捂着下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阿笑,你为什么要撞我?”
沈蓉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起身吩咐道:“胳膊抬起来。”
燕绥这回倒是没再招惹她,十分配合地抬起胳膊,沈蓉小心翼翼地把染了血的衣裳给他剪下来,就见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血污,还有两个深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猛兽咬过似的。
她把巾子拧干给他小心擦着血污,顺道看了他一眼:“疼就知一声。”
燕绥笑意盈盈,精神看着不大好,但是看上去心情不错:“见到你,我就一点都不觉着难受了。”
沈蓉没搭理他,皱眉问道:“你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杀了胡涵吗?这伤是哪里来的?”
燕绥笑意不减,看着她鬓边的一缕青丝:“阿笑,你头发乱了。”他凝着她的面庞,若有所思地道:“是担心我吗?
沈蓉:“...”
她发现燕绥回来一趟看起来更不正经,也更粘人了...= =
她没好气地道:“我高兴让它乱的,我就喜欢非主流怎么了?!你到底说不说?”
燕绥在沈蓉要杀人的目光下,终于轻描淡写地道:“胡涵不是我杀的,是山匪杀的,不过他带着财物从县城去州府的信是我送的,也是他命该如此,本想给他个教训,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这份手段魄力和行动力都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沈蓉狐疑地看他一眼更好奇他身份,而且直觉他话里隐瞒了什么,不过见他神色不大好,就也没多问,又看着他胳膊上的伤:“那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燕绥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似有些尴尬:“我想法去山里给那些山匪送信的时候,不留神遇到一只大虫,被它咬了一口...”
大虫就是老虎了,沈蓉听的心惊肉跳,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只在动物园见过活的老虎,这也忒惊人了吧!
她拍了拍胸口,难得没怼回去,反而感慨道:“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被你碰上了呢?你该检查检查自己的人品了。”
燕绥心情愉悦:“能碰见你,可见我人品还是颇好的。”
他说完呼吸又急促起来,沈蓉本来觉着有些暧昧,见他面上浮起不正常的绯红,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怎么这么烫?”
燕绥不以为意地道:“可能是伤口处理不当,起了炎症然后引起发烧了。”
沈蓉都替他担心:“你这心也太大了点,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她说完就要去打一盆凉水过来,手腕又被燕绥攥住了:“我都发烧了,你还要赶我走吗?”
就算他没发烧,但他设计除掉了胡涵,她也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当然不可能再赶他走。
但这不代表沈蓉就不郁闷了:“这县城里少说也有三千来户人家吧,怎么你就非瞧中我们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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