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就等结果了(1 / 2)
原因很简单,白石城的东侧是一条绵延数千里并且十分陡峭险峻的山岭,名叫清风岭。这条清风岭不但像是一条天然的屏障,挡住了从东边吹来的潮湿空气,结果导致白石城所在的清风岭东侧长年累月处于干旱少雨的状态,并且这清风岭同样也像是一条天地造就的高大城墙似的,将绝大多数可能来自东侧的敌人都挡住了山岭之下。
之所以说是绝大多数,是因为清风岭也并非是高到无法攀登,险恶到难以通过,其中还是有一条山路可以通行。只不过由于比较狭窄,同时一端被白石城卡住,于是就造成了易守难攻的格局。
正因如此,如果有兵马想要从东侧攻打西侧时,除非绕很远的路,否则就只能走白石城。
对于讲究兵贵神速的战争来说,一条能够直通东西的路显然是相当重要的,所以只要战事一开,不管是谁,都肯定会首先想到要争夺白石城,进而卡住贯通东西的咽喉要道。
至于白石城南北,虽然并不像东西这样有清风岭阻隔,但是却环境恶劣。
要知道由于清风岭的阻隔,以至于其西侧一向干旱少雨,这就导致了白石城的南北两侧挨着清风岭的数千里之地不是戈壁就是沙漠,其中不但没有什么人迹,却生活着许多毒性猛烈凶猛狠毒的毒虫和妖兽,这也就成为了一道足以隔绝南北数千里的死亡之地。若非极其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引领,轻易进入这片区域,绝对是九死一生。
正是由于如此奇特和诡异的地形,造就了白石城的非凡战略地位。
当初夏凡在看过了蓝玉国的地形图后,就注意到了这个白石城的重要性,所以在打败了方森,于宏和周耀祖的三十万大军后,他就将目标瞄准了此处。
只要将这里拿下,对于他来说,不但相当于帮吕川打通了一条横贯东西的战略通道,使其可以随时通过这里进入到蓝皓麟所控制的区域,而后尽情的在其大后方为所欲为,此外有了这白石城在手,夏凡也相当于在蓝玉国的地图上钉下了一颗属于自己的钉子。
这颗钉子也许不大,但是却十分重要,卡在这样一个战略要冲上,会让夏凡拥有极大的主动,同时也会在将来有需要时,对吕川形成一定的挟制作用。
当然,除了这些表面上的原因之外,夏凡此时急于攻打白石城,还有个隐晦的目的,那就是跟蛮族同行,以便再次给蓝皓麟一个错觉,那就是蛮族跟自己是一伙的,并且他们参与了对白石城的攻击。如此一来,蛮族的嫌疑就算是彻底坐实了,短时间内休想洗清楚。
“步封侯,将斥候派出去,探察前往清风小径沿途的情况,遇到敌人的斥候,通统格杀勿论。”就跟现实生活之中,九成九的人,其实根本轮不到拼智慧那一个层面一般。正常战斗亦是如此,除惊才绝艳之辈,其实多数将领战斗也都远远达不到比拼奇谋妙计的程度。
正常大军对战,更多时候是见招拆招,力量与战力的对比。而将这一切都能做的更好,才能逐步取得优势。
“是。”步封侯点点头,随后就去安排兵马去执行命令。
由于敌我双方的兵马普遍实力都不弱,因此哪怕像是类似的探察敌情任务都跟一般人印象中只派出一队队以五人或十人为单位的斥候出外查探是完全不同的,几乎每一队斥候最少都是以五十人为一个单位,多的时候甚至可以达到两百多人。
这样的人数在一般时候都可以打上一场遭遇战了,但是现在却只是斥候之间的战斗而已。由此也可以看出,这场蓝玉国内部的战争打的是何等残酷和血腥。
如果夏凡愿意,以他神灵境的实力,即便不用斥候他也可以借助神念将方圆一两千里内的风吹草动尽数探察明白,甚至他也可以不用斥候探察,就径直杀去白石城,哪怕是他不能一人将整座城池打下来,却也可以把那条清风小径给攻占,如此就可以减少许多己方的损失。
但是夏凡却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如此一来,固然可以减少损失,但也让兵卒们缺少了经历战斗并不断磨练他们的机会,这对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夏凡需要的是身经百战,勇敢彪悍的精兵悍将,而不是凡事都靠着他帮忙才能打顺风仗的少爷兵。正因如此,即便有些事情夏凡可以代劳,并且会做得更好,他都不会多插手。
长途奔行了三四千里后,夏凡率领八万大军已经来到了距离清风岭不到三十里处,此时也到了蛮族要离开的时候,他们回家的路并不需要横穿过清风岭,而是沿着清风岭往南走。
“夏凡,我……”之前号称在修炼的阿尔战虎此时也终于露面,只是面对着夏凡却满脸的窘迫,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夏凡。因为在阿尔战虎看来,这次蛮族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不怎么地道。说是来帮夏凡以偿还人情,可是帮也没帮彻底,最初藏了一手,后来等到战斗最危险时,反倒还让夏凡帮了一把。
这样算下来,阿尔战虎觉得蛮族非但没有还清人情,反倒是新欠了夏凡一个人情。可是阿尔擎天却并不这么认为,并且还执意要带着蛮族跟夏凡告别后返回蛮族,为此甚至不惜拿出了蛮王的命令。
对此,阿尔战虎是相当郁闷,却又没有办法,同时面对夏凡时又觉得很是内疚。
“战虎,多谢你们的帮助,从此之后咱们谁都不欠谁了,一路顺风,后会有期。”夏凡很是大气地说着,并没有表现出挽留之意,更没有责怪之意。
“谢谢。”阿尔战虎涨红了脸,身高魁梧的他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们……”
“算了,我都明白。”夏凡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道:“不管怎样,你们都帮了我,所以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只是因为立场不同,所有做事的方法也就有所区别罢了,我只希望将来你别怪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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