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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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黎静水气的牙根痒痒,“虎爷是谁?”

“似乎是荣贵妃族里的远房表舅。”蒋云玉说,这个虎爷近两年总是打着荣贵妃的旗号在京城之中横行霸道,他也听过此人的名号。

“没错,虎爷就是宫里盛宠的荣贵妃的远房表舅,仗着荣贵妃得宠,欺压百姓,横行霸道。不知霸占了多少人的家财,抢夺了多少良家妇女。就因为荣贵妃,没有人敢与他作对,官府也不管。”小矮个儿咬牙回道。

原来是荣贵妃的表舅啊,难怪这么猖狂。两百两对黎静水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只是就这么给了银子把人换回来也太便宜那孙子了,这可不符合她的作风。

“行啦,我知道了,你先起来吧。此事我会想办法帮你的。”黎静水扯下身上的一枚玉佩递给小矮个儿,“你拿着这枚玉佩去镇国公府找我爹,暂时先住在镇国公府里。”

小矮个儿接过玉佩,恭恭敬敬又磕了一个头,“县主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小人名叫冯孝泉。”

冯孝泉走后,黎静水也没了逛灯会的心情,麻辣碗也懒得找了,干脆与蒋云玉直接去了馄饨摊等着。

时辰不早,俩人等了半个来时辰,除了蒋华惜,众人皆已聚齐。最后到的是蒋华宁、蔡英和韩芷,却不见蒋华惜。

“蒋华惜呢?她怎么没与你们一起回来?”

几人表情有些怪异,蒋华宁说:“她自己先回去了。”语气愤愤,十分不耻的样子。

黎静水与蒋云玉莫名其妙,不知这是怎么了。正待问问,却被蔡英打断,“阿水,你们还是回去问问蒋二小姐她自己吧。”

虽不知状况,蒋华宁也不愿多说的样子。看着蔡英和韩芷上了马车,这边也分马车坐好了,蒋云玉这才拧眉看向蒋华宁问道:“华宁,出什么事儿了?”

看大家的样子,肯定是有事儿。

“能出什么事儿?她可好着呢,上赶着去勾引禹王殿下,说了两句话便以为自己是禹王妃了,得意的不得了,说什么与禹王殿下相谈甚欢,有些乏累,就先回去了。真真是把蒋府的脸都丢尽。”蒋华宁捏着拳头,冷笑着说。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儿她就来气。

“勾引禹王?”黎静水诧异,她对蒋华惜的印象就是一个话不多,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竟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事儿,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她看人的本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大嫂你当时不在,是没看到她那谄媚的样子,恨不得贴到禹王殿下身上去,真真是把蒋府的脸都丢尽了,这事儿若是被祖父知道了,指定没她好果子吃。”

“那禹王是个什么态度?”黎静水问。她挺欣赏胆子大,勇于追求自己的生活的女儿郎的。但是这蒋华惜明显就是为了攀附权贵,且还有刘氏那事儿,她便怎么都欣赏不起来了,反而还有些鄙夷。

“哼,”蒋华宁不屑,“禹王殿下明显的就是礼貌性与她说两句而已,我可没看出来一点儿别的意思来。”

“行了,此事随她去,我们不要管,明日我与二叔说一声就是。”蒋云玉道。

******

第二日蒋云玉出门当值,黎静水还在琢磨虎爷的事儿,这事儿牵扯到荣贵妃,不能马虎。

清扇却来报二夫人来了。

怎么又来了?真是麻烦,“请二夫人进来吧。”黎静水不耐的说。

二夫人今日打扮的格外喜庆,大红撒花的褙子,金灿灿的喜鹊登枝步摇,再配上她厚实的身板儿,格外惹眼。

二夫人一脸喜色,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侄媳妇,”一高兴她又改了口,“昨日惜儿遇着了禹王殿下,禹王殿下对惜儿甚是喜爱,你看什么时候去给说和说和?”

二夫人说的理所当然,只字不提昨日蒋华惜扔下众人自己先回府的事儿,她觉得这事儿黎静水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啊,能和皇家结亲家,傻子才不乐意呢。

若是她的惜儿成了禹王妃,整个蒋府的身价都跟着水涨船高,她觉得黎静水肯定乐见其成。

黎静水:“。。。。。。”这可真敢说,还说和说和,想的倒是挺美。

摸摸手下的茶盖,黎静水低头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照二婶娘说来,禹王与二妹妹两情相悦,那便在家等着禹王上门提亲不就是了,哪里用得着我去说和说和?”

“用得着,用得着。侄媳妇你不是与太后很是亲厚?你去与太后她老人家说说,能得太后点头,这事儿更是十拿九稳的啊。”刘氏完全没听出来黎静水敷衍的意思,还兀自喜气洋洋的说着。

黎静水对刘氏的异想天开很是佩服,先不说皇家的亲事哪里是她能置喙的,就说她凭什么要去做这种惹人嫌的事儿啊?

黎静水砰的将茶盖放下,“二婶娘还是请回吧,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

“侄媳妇,你,你这是?”刘氏傻了,她没想到黎静水会不愿意,毕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有几个人能做得上王妃的,且禹王文武双全,说不定就是将来的皇上,那她的惜儿就是皇后了,全家不都跟着沾光?

黎静水冷冷一笑,不耐烦再与之打交道,直接起身往里屋走去,“我乏了,二婶娘请回吧。”

刘氏气的浑身发抖,“哼!不知所谓。”拂袖而去,小小一个县主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竟敢这样对长辈。待她的惜儿当了王妃,定要给她好看。

而今日的朝堂之上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这段时间镇国公一直在收集更多的证据,做足了准备,于今日上朝,状告孙太傅、武安侯治家不严。

并呈上太傅夫人在武安侯夫人的帮助下,重金聘请江湖杀手刺杀他的女儿女婿的证据。

其实镇国公查出来太傅夫人只是想为她的外孙女儿出出气,在成亲途中捣捣乱,给他们添点儿堵,并不是想杀人灭口。

只是镇国公怎么可能将事实说出来,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小人。

这段日子,镇国公听了女婿的劝,皆是私下收集证据,没有露出一点儿口风,也放弃了与孙太傅、武安侯硬碰硬的打算。

孙太傅、武安侯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突然被镇国公来这么一出,俱都傻了眼。他们都知道黎静水和蒋云玉成亲那天出的小插曲,都是当个乐子,哪里想到这居然是他们的夫人干的。

有心辩解一二,可镇国公搜集的证据太过齐全。抓到好几个杀手证人,还找到了往来书信,根本辨无可辨。

皇上龙颜大怒,不过这事儿如当初蒋云玉所说,毕竟是后宅妇人所为,且没闹出人命,没出太大乱子,也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皇上罚了孙太傅一年、武安侯半年的俸禄,并且褫夺了太傅夫人以及武安侯夫人的封号。

这个惩罚虽不算太重,但也不算轻了。罚俸丢面子不说,堂堂一品大员,夫人却没有封号,失去了参加各种皇家盛会的资格,这不光是夫人没面子,夫人的男人也很难抬起头来。

孙太傅与太傅夫人少年夫妻,风风雨雨走过几十年,感情甚笃,虽然生气,却也没拿太傅夫人怎么样,只罚她老实在家念念佛经修身养性,不许再掺和任何事。

怒火没撒出去,便发在了周宛凝身上,将周宛凝禁了足,没有他的吩咐不许出院门一步,可给孙倩倩乐坏了。

至于武安侯,那可真是气的不轻,他知道季氏蠢,却没想到她能蠢成这样。只是跟着起哄架秧子也能露出马脚来,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个档口休又休不得,若是休了他的名声也全毁了。

回了府他便将季氏的管家权夺了,禁足在季氏的润雨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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