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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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吧。”

“哦。”乖巧的被贺景瑞牵着,苏霁华一路扬着笑,喜滋滋的与其一道回了小锦园。

小锦园的院门口高高挂着两盏红纱笼灯,氤氲灯色下,院门两旁还守着两个婆子。那两个婆子膀大腰圆的立在那处,绷着两张脸,忽明忽暗的显出几分诡异。

贺景瑞一眼瞧见便立刻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苏霁华,小妇人贴着他的臂弯,就像只离不开奶的小奶狗,黏糊的紧。

罢了,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日后再说。嗯,对,日后再说。熄灯吧。

第72章

小锦园, 书房内。

苏霁华原本以为贺景瑞已经消气,却是不想用完了晚膳便将自个儿唤进了书房,然后说要罚她。

“站半个时辰。”坐在书案后,贺景瑞正在处理公务,头也不抬的道。

苏霁华瘪了瘪嘴,刚想说话,对上贺景瑞那双清冷眼眸, 下意识的便将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书房关着门,开着窗, 里头点一盏琉璃灯, 灯色氤氲,窗外的一株芭蕉叶初显生机, 绿油油的摇着绿衣根茎,清媚妖娆。

“噼啪噼啪”屋外突然落起细雨, 敲打在芭蕉叶上, 发出阵阵清脆声响。书房内安静的很,苏霁华侧耳听着那芭蕉夜雨的声音,踌躇了半刻后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挪。

书案后, 贺景瑞翻过一页, 在上头落下一行小字。

见贺景瑞没动静,苏霁华又大着胆子往前挪了挪。那软底儿绣花鞋触在地面上,悄无声息的就像是猫儿的软垫子。轻飘的裙裾漾在鞋尖处,隐隐绰绰的显出一截纤细脚踝。

今日天热,苏霁华便将罗袜给褪了, 只穿了一双软底儿绣鞋。那软底儿绣鞋是桃粉红的,上头绣着两株粉荷花,与苏霁华缀着双面绣缠枝纹的裙裾倒是十分搭配。

屋外的雨似大了几分,苏霁华终于是挪到了贺景瑞面前的书案旁。她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点了点书案边缘,一双眼转到贺景瑞的身上。

贺景瑞似是没察觉到苏霁华的动作,依旧在处理公务。那一笔龙飞凤舞的字跃然于白纸之上,直看的苏霁华愣了眼。

所谓人如其字,放在贺景瑞的身上再合适不过。苏霁华撑着酸麻的小腿站在书案上,指尖发力,小心翼翼的扭着腰靠在书案上,企图靠书案借力,让自个儿酸麻的小腿歇息一会。

贺景瑞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苏霁华。

苏霁华讪讪的蜷缩起指尖,面色微红道:“书案,书案有些不稳,我帮你扶着些。”

贺景瑞盯着苏霁华没有说话,苏霁华只感觉自己被盯得都要无地自容了。

贺景瑞缓慢收回视线,然后从喉咙里头哼出一个音。“嗯。”该扶的时候不扶,不该扶的时候瞎扶。

“嗯”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相信了她说的话?

苏霁华瞪着一双眼,满脸惊喜的看向贺景瑞。

贺景瑞面无表情的又低下了头,只留一个后脑勺给苏霁华看。苏霁华盯着贺景瑞的后脑勺傻笑。真不愧是她的相公,连后脑勺都这么好看。

贺景瑞的面前堆积着成山的公务,苏霁华偷偷的笑了,也不敢打扰,只靠在书案上罚站。不过因为有了支撑,所以“罚站”的尤其轻松。

她见贺景瑞既没呵斥她也没说话,便左碰碰又扣扣的一点都不安分。一款罗袖绣着暗纹,软乎乎的在贺景瑞眼皮子底下动来动去,晃来晃去的恨不能让人一把揪过来好好的罚上一顿才好。

贺景瑞捏着毛笔,鼻息间那股子原本清雅的墨香都被苏霁华身上的脂粉味给冲淡了。这小妇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脂粉,香喷喷的浸着媚意,肆无忌惮的往他鼻子里钻,惹的他连眼前的字都看不清了。

沉下一口气,贺景瑞翻过一页书,声音凉凉的开口。“回去站着。”

苏霁华一瞬就垮下了一张小脸,她踌躇着站在原处没动,一双眼咕噜噜的在贺景瑞脸上转了一圈。

贺景瑞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

苏霁华老脸一红,听到外头越发滂沱的雨声,赶紧颠颠的上前去关了书房的窗户,然后讨好的回到贺景瑞身旁道:“落雨了,莫打湿了你的东西。”

“窗户那么远,不会湿。”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苏霁华在做无用功。

苏霁华红着一张脸扭了扭身子,厚脸皮的立在书案边没动。贺景瑞翻着书籍,竟也没再开口。

吃饱喝足,便容易犯困,而且这个时间点也已然差不多要歇息了。贺景瑞偏头,就看到苏霁华不知何时蜷缩到了书案桌角处,小脑袋靠在圆鼓鼓的桌角上睡得正香。

放下毛笔,贺景瑞拢袖起身,蹲到苏霁华身旁。

苏霁华歪着脑袋,面颊贴在桌角上,一头青丝半挽起,垂顺的搭在肩膀上,露出一张带着睡晕的脸。白玉耳垂上戴着一对青石白玉坠子,衬在乳白肤色下显得尤其细腻透亮。

贺景瑞不自禁的触了触那耳坠子,清冷眸中泛起笑意。

他从宽袖内取出一玉盒,拿出里头一对以红玉雕刻而成的红石榴金耳坠。

颗颗饱满的石榴攒在一处,被小巧的金皮包裹住,红石榴般栩栩如生,圆润耀眼,看着便感觉华贵无比。

贺景瑞小心翼翼的替苏霁华取下一只青石白玉坠子,然后将那只红石榴金耳坠替她戴到耳垂上。

红玉妖艳,贴在苏霁华的耳垂上轻晃,一红一白,泾渭分明的尤其好看。

贺景瑞轻抚了抚那红石榴金耳坠,只觉得自己等了这许久也不亏。这块红玉虽绝世罕见,但若没碰到好的伯乐,也不过就是块死物罢了。

缀在苏霁华耳垂处的红石榴金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妖冶玉色划过,带着琉璃翠色,就似活了过来一般,有了生气。

贺景瑞俯身,在苏霁华的耳垂处轻亲了一口,唇角触到那红石榴金耳坠,微凉却又温热。

天色已经不早了,苏霁华靠在书案旁睡得正香。贺景瑞不忍将人唤醒,替她换好那对红石榴金耳坠后便将人带回了主屋,搂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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