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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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重要,”方非尔换了新的棉签,继续说,“我们三年没见,现在见到了就想天天跟你叙旧,如果你有女朋友,我就离你远点儿喽。”

“没有。”骆斯衍说。

方非尔咧嘴笑起来,抬头望着骆斯衍:“队长,我也没有哦。”

“长那么大家里人还管你早恋啊,”骆斯衍笑着说,见她还在消毒,就在急救箱里捡了块纱布,“用它盖着就成。”

“我知道,”方非尔答应的口气像是有点鄙视他的意思,“你之前教过我的,这么简单的东西要是都记不住,我早把你忘了。”

“那我教你防身的那几招怎么一点没长进?”骆斯衍笑问。

方非尔小心地把纱布盖住伤口,用胶布固定住,“那是我逗你玩的,这急救箱放哪儿?”

说话的间隙,方非尔已经将工具收拾好了。

骆斯衍起身,提走急救箱,“先坐,我拿去放着。”

回来时,小姑娘正神情专注地在看电视,后背的睡衣湿了一片,平平的,还能看见她突起的脊椎骨。

瘦,真的很瘦。

骆斯衍去拿了吹风机给方非尔,在她旁边坐下,“吹吹,衣服都湿了。”

方非尔接过吹风机,笑道:“看得见?”

“看见什么?”骆斯衍下意识顺着方非尔的话问。

“内衣啊,”方非尔说,“我没穿内衣,还以为这米色的不会很透,居然被你看见了。”

骆斯衍:“……”

你说你问什么问,她胡说八道的时候你根本接不住嘴。

“卫生间吹去,别把头发掉地毯上,难收拾。”

骆斯衍说话的语气突然有点严肃,方非尔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干坐着,过了半晌,骆斯衍直接拽她到卫生间,关门:“吹不干别出来。”

方非尔看了一眼橱窗,开门呼唤:“骆斯衍,里面没有干毛巾了。”

骆斯衍起身去拿。

方非尔没关门,留了个缝,她侧身照镜子,好像也没那么透,便把外衣脱下来,内里就穿个吊带裙,慢慢用吹风机吹湿的地方。

骆斯衍拿来毛巾的速度很快,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方非尔正面对着他抬头,咧嘴笑,“我听你的话在吹衣服哦队长。”

纤细的手臂,锁骨在湿润的头发里若隐若现,往下就是微微撑起点衣料的胸部,雪白的长腿,这姑娘瘦得可以,不过该有的地方一点不差,搁一个正常男人眼里就是引火上身的瘾。

唔,似乎露点了。

好性感喔。

第4章 苏黎世(1)

半会儿,骆斯衍收回眼神把毛巾扔她头上,还挺准,都盖住了她的脸和胸,声音有些生硬,“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关门,走去客厅沙发上坐着,点了支烟来抽。

家里从没女人来过,一来就是个事儿多的小丫头片子,还住对面,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

****

说起来方非尔跟他相识是在三年前的一次救援行动之中,那时方非尔十七岁,因为要进入高三紧张的学习,她独自跑去墨菲特旅行,谁想突然遇到暴乱,酒店被武装分子控制,很多人因为反抗被打死了,活着的都被抓到一个大房间里,她就在其中。

当时骆斯衍作为猎狮特别作战分队的队长,带人联合当地军方来解救同胞,武装分子被逼急了就开始杀人,骆斯衍带领分队队员及时闯入,阻止了这场杀戮,房间里枪声不断,过了会儿却都停了,只剩下最后一名武装分子,挟持方非尔想求得一线生机。

不过方非尔出乎寻常的冷静,还用英语跟那名武装分子翻译骆斯衍说的话,那人听不懂中文,方非尔就一边跟骆斯衍讲情况,一边胡乱翻译。

打好商量,方非尔看着离她五米远的骆斯衍说:“叔叔,你开枪的时候准一点,我还没继承我爸的巨额家产呢,还没谈男朋友,我要是死了,你就娶我的遗像。”

骆斯衍笑了下,握紧手里的枪,对她说:“站着别动,其他的交给我。”

话音刚落,只听“嘣”的一声,骆斯衍一枪打中武装分子的脑门,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暴增,方非尔连忙推开死人跳到一边,腿随即软了下来。

骆斯衍连忙过来扶她,她害怕地抓住骆斯衍的衣服,语气却还强硬:“叔叔你不用娶我了,但是你得带我走,我不想待在外面,你们是维和部队吧,我二叔是你们的大队长,带我去找他。”

骆斯衍笑了,看着窝在他怀里的方非尔说:“小丫头,别什么人都喊叔叔。”

方非尔急起来:“你不相信我?我二叔叫方逸,我叫方非尔,不信你打个电话问他,忘了你们没有手机,你等着我打给他,到时候我就让他罚你,我二叔很疼我的,谁让你不认人。”

“小丫头,先离开这儿吧。”

那时骆斯衍就觉得这丫头片子忒冷静了点,枪都抵脑门了硬是一滴眼泪都不流,还能跟他边开玩笑边翻译,现在还很有勇气地威胁他,挺有意思。

最后方非尔被带来大本营,见到了二叔,但是机场被炸了,需要修,二叔没时间照看她,就把她当做命令丢给骆斯衍,骆斯衍只好将她带回分营地,因场地限制,又没有女生在这儿,骆斯衍就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她,自己去跟沈泽挤一块儿。

方非尔在营地住了一个多月,骆斯衍那时候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半大伙子,不太知道怎么照顾女孩,却因为方非尔当了一个多月的爹妈,方非尔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他来打点,但方非尔娇气惯了,一开始嫌这不好那不好的,他先是耐心的教育,方非尔则傲慢地回嘴堵他,他说一句堵一句,最后他也没什么好忍耐的了,直接一通乱吼,说什么要是吃不了苦就滚蛋这类的话,硬是把人家姑娘给吼得性情都变了,从此什么都听他的,天天跟橡皮糖一样黏着他,甩都甩不掉。

于是这一听呢就出事了,小丫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身在异国他乡就很容易对身边的人产生感情,又是从小受尽家里宠爱长大,自是任意妄为。

有一次玩得欢了,小丫头就拿着大喇叭来到宿舍楼下,朝他住的那一间喊:“骆斯衍!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话就亮灯!”

彼时,房间里聚了一堆人在打牌。

他当时也是一愣,随后漫不经心地笑笑,踢了踢旁边队员的椅子:“去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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