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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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桥边推开门边笑嘻嘻:“二哥, 二嫂,床小了点没办法,屋主就主卧装了个一米八的大床,其他都是一米五,我们人多,只能留给其他人一起挤着住,一米五两个人还是能勉强凑合着住几晚的。”

沈靳将文件包搁下,淡应了声“没事”。

夏言四下打量房子,想找出个类似沙发的东西,但没有。

房间是很简约的北欧风,灰白色调,极简风,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张原木色桌子,靠窗一个小茶几和两张单人沙发,没了。

外面露台倒是有个双人黑色吊篮和两张躺椅。

沈桥推开了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床是小了点,环境绝对是杠杠的,外面露台很大,有吊篮有躺椅有桌子椅子,晚上一起坐在这里看夜色很浪漫哦。”

沈靳抬头看了他一眼:“晚餐定了吗?”

“马上去。”

音落,沈桥利落滚了出去。

沈靳将包里的衣服取出,拿过衣架,正要将衣服挂进去时,夏言本能接手了过来,手娴熟地将衣架穿入衣领中,然后轻捋着衣服上的褶皱,捋着捋着动作慢了下来,她……她在干什么?

惊悚抬头,撞入沈靳若有所思的眼神,他正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看。

“……”夏言大脑在空白了两秒后,两手一松,衣服撒了手,沈靳伸臂捞过,在衣服落地前抢救了回来。

手掌懊恼地在额头轻拍了一记,手掌顺着发际线从头发上爬过,夏言尴尬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沈靳看了她一眼,手不紧不慢地捋着衣服上的褶皱,突然淡声开口:“以前这些活都是你在做?”

“啊?”夏言一下没听明白,扭头看他。

沈靳轻晃了下手中的黑衬衫:“你很习惯这个动作。”

夏言不说话,她能不习惯吗,她都快习惯成本能了。他一向是有些小洁癖又极注重细节的人,每一件衣服都要挂得仔仔细细,不留一丝褶皱。

以前刚结婚时挂衣服这种小事都是他自己做,她和他熟了以后才慢慢接手了过去,他下班回家,每次刚脱下外套,她便习惯性将他衣服接了过来,替他挂上,多年下来,都快变成本能了,在办公室那么久她还能克制着没让这一本能习惯去动他衣服,刚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脑抽了,大概是同是居家环境,一下恍惚了。

沈靳转身将手中衬衫挂上,看她还在对着自己那堆衣服恍惚,手里拿着件穿到一半的裙子,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上面的褶皱,神思根本没在这,手一伸便顺手接了过来。

“我来吧。”沈靳淡声道,大掌将那件嫩黄色长裙一捋,挂入了衣柜中,而后顺手拿过了她剩下的衣服,等夏言回过神时,惊悚地看向见底的箱子里躺着的黑色内/衣和bra,低腰,性感……

沈靳也看到了,抬眸看她。

“……”夏言脸颊一下全烫开,僵着身子转过了身。

沈靳轻咳了声,转过身:“你先收拾一下,我给江熠打个电话,这个会议他必须参加。”

夏言低低“哦”了声,简单粗暴地将箱子直接合上,内/衣内/裤什么的,挂不出去。

忙完时沈靳还在打电话,夏言和他报备了声便先下楼了。

其他人都已下来,都在忙着布置临时会议室,第一次这样形式的头脑风暴,兴奋感冲散了加班的无奈。

会议持续到夜里十一点多,前期的会议,主要是沈靳在分析市场形式,以及研究怎么突围出去。

“遇鉴”作为新品牌,有好也有不好。

不好的一面,公众对它的品牌认知为0,与知名大品牌相比,缺乏信任感。

但相应的,正是因为新,它的可塑性便强于老品牌。

这个市场的宽容,消费者除了信任大品牌,也乐于接受让他们产生情感共鸣,对品牌理念产生认同感的新品牌,沈靳的意思,遇鉴不去和紫盛比知名度,而是从品牌好感度入手,俘获消费者,但品牌好感的前提,是品牌认知。

得益于设计展和江熠的名气,知名度他们有了,但也仅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没形成品牌认知,一种“我为什么要选择遇鉴”的品牌认知,这几天的闭关头脑风暴里,就是讨论怎么去打破这个局,以一种病毒式传播的方式把遇鉴的品牌内涵、品牌形象爆发式传播出去,并引起消费者认可和追捧。

会议时大家都稀稀拉拉地提了几个点,但都没到点子上,而且只是会议第一天,沈靳也不希望给大家太多的压力,任由大家各抒己见,会议气氛异常的轻松,这还是入职这么久以来,大家在会议中感受到沈靳的人性化。

这种人性化不仅体现在沈靳没给大伙儿施压,会议结束时,沈靳还让无所不能的沈桥准备了烧烤架和烧烤料。

当沈桥拎着两大袋鸡翅膀站在门口喊人帮忙时,刚散会的众人欢呼着扑向老六,帮他接过手中东西,一边帮忙一边夸。

老六不敢居功:“老大的意思,我只是个跑腿的。”

于是众人对老六的追捧变成了对沈靳转性的质疑。

沈靳并没有加入大家烧烤活动中的意思,收起桌上的会议资料,淡着嗓子道:“注意休息时间,明天谁在会议上打瞌睡,我收拾谁。”

转身上了楼。

众人笑,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忙,一边揶揄夏言,说她把沈靳调教得好,沈总越来越有人性了。

夏言只笑不语,这样的烧烤活动让她想起了她出事前,和沈遇乔时他们一起在沙滩烧烤的情景,与这种热闹不大一样,却又异常的温馨和……怀念。

许是夜太深,胸口突然涌起些物是人非的伤感,视线不自觉转向会议桌另一头的沈遇。

沈遇平时忙,他虽已经辞去了警察的工作,但骨子里到底还是一个警察,平时除了试着接触生意上的事,一有空还是会去警局,帮个小忙,给些意见或提供些有用讯息。

他不参与闭关,但会抽空过来开会。

刚开完会的他并不急着回去,人就坐在会议桌前,双臂环胸,偏着头看着门口的热闹,面色始终淡淡的,和沈靳一样,到底是兄弟,气质像,骨子里也像,情绪都藏在心里,教人揣摩不透,异常沉稳,又异常理智。

夏言想起沙滩烧烤那一夜,也无端想起了乔时,沈遇的女朋友,一个很温暖的女孩。

她对他们的事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两人在这之前有过交集,乔时过来实习,实习结束便回去了,再没回过安城,沈遇也没再去找过她。

夏言醒来后便没再见过乔时,也没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从这个时间看,乔时应该是已经结束实习走了的,她没来得及认识她。

她在沈遇身侧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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