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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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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实验室煮面啊啊啊#

∑(o□o;)

第45章 温柔的极恶者

“我要是给你的话, 你能不能——”

黑暗博士低声开口, 小心翼翼瞄着他:“能不能现在就杀了我?”

话音未落, 迎上那双漆黑瞳眸里的平静光芒,立时狠狠打了个哆嗦,回过神前已经改口:“有, 你要多少!”

“看着给吧, 我不一定什么时候还了。”

苏时随意按了两下喷枪的开关, 随口应了一句,转回身认认真真地烧起了热水。

他刚被抓回来, 现在理应正被当作实验体百般折磨,如果立即就轻松脱身,b基地对自己的恐惧忌惮才会真的到达顶峰。

根据以往的经验, 一旦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无论是好是坏,最后翻车的几率都不会太低。倒不如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保留人们的固有印象,最后无声无息地领了便当走人,反而还会有些希望。

巡逻队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救自己, 他还是再等一等的好。

喷火枪的效果果然比酒精灯好得多,看着已经被烤得发黑的锅, 苏时蹙了蹙眉, 撕开料包倒进去, 诱人的香气就迅速在实验室里蔓延开。

不小心拿了包麻辣口味,辛辣冲鼻的气息叫苏时忍不住皱了眉, 举着喷枪犹豫一阵,还是本着末世资源可贵的原则,把面饼掰开放了进去。

热气升腾起来,面条在红通通的热汤里舒展翻滚。苏时不大掌握得好火力,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熄了火,试着挑了一筷子搁进嘴里,猝不及防地被辣油呛得咳起来。

辛辣的气息冲得眼眶发涩,苏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吸了几口凉气,才重新埋头一口口把面吃下去。

水倒得有点少,生理性的眼泪被辣得在眼眶里打转,苏时沧桑地轻叹口气,搁下筷子望向窗外。

主角要是再不来,他就要被自己煮的面活活齁死了。

袁铮靠坐在床上,目光静静落在屋角。

副队把面端过来,他也只是望了一眼,过于平静的神色叫副队越发心虚,小心翼翼把碗推过去:“队长,你才刚醒,吃点儿东西吧……”

“你们这样瞒着我,除了叫我更担心着急之外,没有任何益处。”

淡声打断了他的话,袁铮转过身望向他,语气微沉下来:“你和我说实话,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还能活下来?”

迎上他的目光,副队终归还是没有勇气再编出什么理由,咬紧牙关低下头,声音隐隐发哑:“队长……”

“医生告诉我,是穆拾帮我抢来了解药,他叫你们先带我回来,他自己还有些事要善后。”

袁铮望着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不觉攥紧,肩后的伤口几乎都已经隐隐崩裂开,语气却依然无波无澜:“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那时候你是去带人救穆拾了,对吗?”

副队脸色一变,匆忙抬头:“队长——”

“你们几个都受了伤,我带了你们这几年,一眼就看得出来。”

接过他递来的那碗面,袁铮单手端着碗喝了几口汤,就把碗放在一旁,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坐直。

虽然已经服了解毒的药剂,但身体的损伤却没办法这么快复原。只是坐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他的手臂就已经隐隐发抖,额间也布了一层细汗。

“队长!你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无名老伯说了,必须还要再等上十二个小时……”

副队连忙把他按回去,迎上那双眼睛里近乎固执的光芒,咬紧牙关沉默半晌,才狠下心如实开口:“队长,小拾为了救你,自愿被孙铄带了回去。我们想去救他,可是没能冲得进去——你要是想把他救出来,就得等身体彻底恢复才行!”

身体骤然绷紧,袁铮眼底闪过激烈血色,副队按着他的手忽然觉出隐隐灼烫,倒吸口凉气慌忙向后撤开,掌心已经被烫得通红。

袁铮重新落下目光,异能已经在周身剧烈波动。

光系的异能源源不断地从晶核内涌出来,灌注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强行将残留的药剂彻底灼干,体内甚至已经隐约传来滋滋响声。

“队长,这样太冒险了!”

光系虽然同样可以起到治疗净化的效果,却要比温和的治愈系激烈得多,副队慌忙想要拦住他,却又不敢贸然靠近,声音已经急得几乎变调。

肌肉因为剧烈疼痛而紧绷得仿佛钢铁,袁铮的胸口隐约起伏,额角已经渗出些冷汗,声音低哑下来:“他把他的晶核给了我。”

副队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口,眼中几乎已经显出些惶恐。

在晶核的光芒笼罩下,一颗淡绿色的种子正安静地悬浮在一旁。

属于生命的清凉气息依然在源源不断地溢出来,流淌过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治愈着被过强的光系异能所灼烧破坏的身体组织。

袁铮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几如实质的痛楚,深吸口气,撑着床沿站起身。

“我只是在想——那时候是不是我错了。我自以为是的插手,或许反而叫他陷入了身不由己的险境……”

在没有尝试过和外人接触的时候,地狱之子即使是孤身被抛弃在末世伊始的废墟荒野中,都能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如果不是为了出手救巡逻队,不是为了救自己,就凭地狱之子本身的能力,根本不会落入任何势力的手中。

他忽然后悔起一定要将穆拾拉回来。

在拥住那具身体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因为极度隐忍而传来的战栗。他能感觉得到,如果没有被阻止,穆拾或许真的会选择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可即使是那样的结果,也总要比屈辱地选择服从,重新落到仇人手中,被迫再一次体会作为实验体的无边痛苦恐惧要好得多。

袁铮的脚步依然有些沉重,却依然推开了副队的搀扶,朝门外走去。

“我去接他回来,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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