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见薛氏还想闹起来,阮富贵气得爆吼一声,“够了!”
薛氏顿时吓得闭上嘴,缩到了墙角。
阮富贵深吸一口气,凌厉的视线像一把刀子刮在阮半夏的脸上,心里气得恨不得手撕了阮半夏,脸上却还要装出和蔼的表情,“让你住在猪圈,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得了病,怕传染给家人,既然现在你好了,确实是该搬出来了。”
他想了想,慈祥的说,“柴棚确实漏雨不能住,要不这样吧,夏儿,等过段时间,存点铜钱了,爷爷再给你盖一间屋子好不好?”
说得好听过段时间,再盖新的,阮半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阮富贵故意拖延时间?
她得这个病,把她隔离开那是正常,可为什么连阮冬青也被他们赶到了猪圈里?
还不是因为他们嫌弃阮冬青跟阮二郎,阮三郎住一间?
阮家上下看他们姐弟俩横竖不顺眼,巴不得他们死了才好!
阮半夏也没有生气,倒是很懂事的点点头,“爷爷说的是,爷爷对夏儿和青儿好,夏儿知道,但是夏儿又怎么能让爷爷花钱给我们重新盖一间?那些钱还是留着给二哥念私塾,夏儿住柴棚就好。”
阮富贵的脸已经不是用黑这个词能够形容的了的,他气得身体都抖了起来,却还要装出慈爱的样子,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再次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柴棚漏雨不能住!”
第18章 :你这个蠢货
阮半夏丝毫不给阮富贵喘息的机会,也不顾他现在已经气成了什么样,追着他的话,破口而出,“那夏儿和青儿下午自己去把房顶随便修一下,能住就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外面还站了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都在说阮家这个丫头多么多么的懂事,阮富贵的心里真是气得冒烟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更不能把阮半夏怎么样!
他吸气,呼气,再吸气,心里总算是好了那么一点点了,气愤却又无奈的点点头,“好,既然你不嫌弃,那下午我和你大伯就给你修一下屋顶,你们姐弟进去住吧。”
“爹!”薛氏一听,跳着脚就冲到阮富贵的面前,“你之前答应我,把那个柴棚给二郎做书房的,二郎……”
“哎呦!”
阮富贵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薛氏的肚子上,他现在本来就被阮半夏气得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泄,薛氏就凑上来了,他毫不留情的抬起手,又在薛氏的脸上抽了一巴掌,“你这个蠢货,要不是因为你今天闹得这一出,又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给我滚!”
看见薛氏挨打,阮半夏心里得意的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把烧好的粥从锅里盛出来,又麻利的炒了几个小菜,乖巧的把饭菜端进了堂屋,一边摆着饭菜,一边笑着说,“爷爷,夏儿做好午饭了。”
闹了一上午了,阮富贵早就饿得发慌了,他坐在桌前,手里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粥。
阮半夏站在旁边,眯着眼睛,天真的笑道,“喝完了粥,爷爷和大伯就去帮夏儿把柴棚的屋顶修好吧!”
“噗……”
阮富贵一口稀饭喷了出来……
他敢说,这是他这辈子活得最憋屈的一天!
果然,在左邻右舍看好戏的目光下,阮富贵和阮建业很快就把柴棚的屋顶给修好了,阮半夏带着阮冬青高兴的把柴棚给收拾了一下,虽然柴棚阴暗潮湿,但也是因为屋顶一直漏雨造成的。
阮半夏把柴棚的门大打开,让阳光照进去,去去湿气,在太阳落山以后,又让阮冬青去抱了一堆干稻草放进去,她是不指望要了这个柴棚,阮富贵还能好心给她弄个床,没有床,睡在干稻草上,也比睡在猪圈,闻着猪粪味强上百倍!
累了一天,虽然受了不少委屈,可阮半夏好歹有了自己住的地方,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阮半夏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破了,她皱眉,爬起床,去跟薛氏要她之前的衣服。
薛氏把阮半夏留在他们屋里的东西就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出了屋,阮半夏什么都没说,捡起来回了柴棚。
这一天,阮家人的气可是不小。
第二天,天还没亮,阮富贵一行人就起了个大早。
今天是县里难得的赶集日,一个月就两次,月初和月中。
薛氏抓了两只鸡,又拿了一筐鸡蛋,阮富贵和阮建业则把家里刚掰下来的玉米装了一大筐,准备拿到县里去卖。
阮半夏为他们烧好了早饭,几个人稀里哗啦的喝完,就拿着东西出门了。
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家,阮半夏心里一喜,拉着阮冬青就出了门。
“姐,我们干什么去啊?”
第19章 :叶三哥找我什么事?
路上,阮冬青忍不住好奇的问。
阮半夏拉着他的小手,朝着山里走去,“青儿,咱们去多弄点香蕉下来捂熟,还有上次那个猕猴桃,也多摘一点,到时候姐姐弄好吃的,下次赶集,姐带你去。”
阮冬青本来就是孩子,听见能赶集,顿时高兴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村,所以阮半夏让他干活,他干得格外的卖力。
找到之前埋香蕉的野草堆,阮半夏把捂熟的香蕉拿出来,又把今天现摘的青香蕉放进去捂着,确定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以后,又让阮冬青跟自己把山脚下的猕猴桃给摘了。
她第一次出来找吃的,就发现这座山上有很多水果,也不知道古代人是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吃,还是因为那些都是绿色的,他们以为有毒,竟然从没有人来采过!
阮冬青怀里兜着一衣服的猕猴桃,阮半夏手里提了一大串已经捂熟的香蕉,两个人朝着山下走去。“阮妹妹!”远远的,一道男声传了过来。
阮半夏朝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就像只猴子一样,从田间跳了过来。
阮冬青仔细看了一眼,用手肘撞了下阮半夏的手臂,小声说,“叶,三郎。”
叶三郎?
那不是叶卿尧的弟弟叶俊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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