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李猛慌张起来,他平日里嚣张惯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但他忘了,这回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真要对峙起来,他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血口喷人!”李猛矢口否认。
孟里正看出他眼里的怯意,站出来道:“这话明明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还好意思说别人血口喷人。我们村这么多人,可都不是聋子,刚才那些话,我可听得清清楚楚。”“对,我们都听得很清楚,这话就是你说的!”村民们附和道。“李哥,咱们还是先走吧!“一人见势不妙,悄声道。李猛点头,三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准备离开。
孟泽识破他们的意图,呼吁道:“乡亲们,帮忙围住他们,别让他们给跑了!”
孟里正也赶紧出声,“对,拦住他们,别让人跑了,待会儿县令大人来了,还要同他们对质呢!”
孟里正这一说,刚才还有些犹豫的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李猛等人团团围住。
李猛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破口大骂,骂完之后又开始威胁人。
不过,村里人已经看穿了他的套路,倒一点儿都不怕他。
最后,李猛自己骂累了,只得不甘不愿地在酸枣树下坐着,时不时向孟泽投掷杀人般的眼光。
这样僵持了约一个多时辰,严县令终于带着人赶来了。
孟泽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又重点提了提李猛说的那些出格的话,严县令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不过,现在倒不是算这种账的时候,严县令压下心头的不快,问道:“既然你们是奉了陈郡守的命令过来抓人的,那么抓捕文书在哪儿?到我的治下来公办,怎么连个请示都没有,莫非洛溪郡的衙门都是这么办事的么?”
李猛听见这话,心里暗暗叫苦,这会儿他也嚣张不起来了。
“回大人,因为案情关系重大,又有郡守大人亲自叮嘱,小的们急着办案,没来得及领文书!
“案子越大,不是越应该郑重对待么?难道说你们的郡守大人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跨郡抓人连招呼都不打的,文书也不给?”
“没有,我们有文书的!“李猛急忙辩解道。
他最怕这些文官了,嘴皮子忒他娘的厉害。陈郡守压根没写什么文书,但他不能承认呀,要是承认了,他这差事也不用干了。
“一会儿说没带,一会儿又说有,真不知那句话该信!“严县令说完,朝他伸手,“在哪里,拿来我看!”
李猛哭丧着脸回道,“不……瞒大人,我们来的路上,文书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严县令冷哼一声,说道:“这可真巧!”
“是呀,真是太巧了!“其余两个衙差硬着头讨好地回道。
“没了文书,也敢这么嚣张,还大放厥词,我还是头一回见!”
“大人,这事是小的不对,小的嘴贱!“李猛说着,自己给自己扇耳光。
严县令没说话,就这么由着他扇,直到李猛把自己两边脸都扇肿了,严县令这才开了口。
“我不管你文书是丢了还是怎么的,总之,要在我的地盘抓人,就要带文书来。“严县令回道。
“是,我们这就回去拿文书!“李猛说完,赶紧带着人跑了。
第178章 商量对策
抓人的衙差被赶跑了,孟泽给刚才帮忙的村民到了谢,这才领着严县令一千人回自己家去。
魏青松察觉到事情不对,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孟泽暂时没时间跟他解释,让小黑虎带着他和严炜俩人去园子里摘桃子吃。
这棵蟠桃树是张茜为了表示谢意,特意从北方带过来送给他的。送来的时候恰逢冬月,桃树还只是一株一人高的小树苗,因为挖出来比较久了,看着精神头有些不好,孟泽放在空间里蕴养了一阵子,等它长壮实了,这才移到园子里。
半年的时间过去,这棵桃树慢慢长壮实了,种下来的第一年就开了花、结了果。
虽说树上总共只有五六十个果子,但味道却不输那些正值盛果期的老桃树。果子颜色漂亮、皮韧易剥不说,肉质细腻甘甜,香气四溢,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孟泽也让小翠摘了一些,端给严县令及一干衙役尝鲜。
严县令此时哪还有这等闲情,说道:“先放着吧,我问你!你和佟家没有接触,也未出过咱东平郡,怎么佟家会告你偷他的秘方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孟泽在严县令旁边坐下,“实不相瞒,这银镜的制作方法我已经捣鼓出来了。只是前番打官司,暗地里惹来有心人的关注。以至于后来我们一有动作就被盯着的人知晓,然后想横插一竿子!”
“都是些什么人想插手你们的生意?“严县令皱着眉头问。
“先是张茜的大伯想要入伙,我们没答应,一直拖着。然后,就在前不久,我去县城巡视铺子的时候,被一位大人请去喝茶,那个大人直截了当地说想买的秘方,但是又忒小气,只愿意出一万两银子,所以我也没答应,还挖苦了他一番。所以,我估摸着,这背后应该是他在捣鬼!”
“你说的那位大人,可是上回你在张家见过的?“严县令问道。
“正是他!”孟泽点头,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他到底是个什么官,都不用在衙门坐班的么?我年后才见过一回,这隔了没几月,又见着了。难道从京城到我们这儿,可以三五天一个来回么?”
严县令倒是知道周瑾这个人,这人年长他几岁,却是在同一年中的榜,一块儿进的翰林院当差。
年纪相差不大,一同中榜,又同在一个部门入职,照理来说关系应该不错。
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严县令只是普通的读书人出身。而这个周瑾就是京城人。是世家子弟。俩人家世相差巨大。周瑾平日同京中权贵圈的人来往较名。对他们这些平民出身的同僚,甚少搭理。
所以,哪怕同在翰林院共事四五年,俩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我跟这人在翰林院共事过几年,我做的是编修,他做侍讲。后来,我对编修史书无什兴趣,就主动外放出去做官。我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了。七八年过去,他爬得很快,如今已经是掌院学士兼礼部侍郎了。
“掌院学士是几品?”孟泽问道。
“掌院学士就是翰林院最高的官职,以前是只是一个从三品。后来,改成了从二品。礼部侍郎也是从二品。”严县令耐心地解释着。
“那也不算是很大的官吧。”孟泽说道。
“在京城,这官不大。但在京外,这可是很大的官了。要知道,一郡之守才堪堪到正四品,我是从五品,这还是托了咱们县县城人口多的福,偏远山区的县令只按七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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