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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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到不太计较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他也只是出于一个普通人的心理,不想让张家精心养的花被人给劫走。

张家这株十八学士是从小苗长起来了,既然时运不济,那么就再一次从小苗长起吧。

第160章 剪枝移花

张家花园里,参加宴会的客人已经走了,丫头和仆从们正在收拾茶盏和桌椅。

张老夫,人由张老太爷搀扶着,站在那株十八学士面前,久久地凝望着。

旁边,张家老爷张耀辉正在劝诫自己的母亲。

“娘,不过是一株花而已,周大人肯出5000两买,咱们也不亏。再说了,这钱财是其次,主要是通过这桩生意,咱们家跟那位周大人的关系就更密切了,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呢!”

“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张老太爷重重地顿了一下手中的拐杖,“若是这位周大人要的不是花,而是你收藏的古扇,你乐意卖么?”

“爹,这明明就是两回事,有什么可比的呢?”

“两回事?“张老太爷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家里哪个不知道,这株山茶是你娘的心头肉。你娘爱花成痴,你爱画爱古扇,甚至为了一把扇子,宁愿把经营得好好的绸缎铺给卖掉。我把两者并举,又怎么不妥当了?”

张耀辉有些理亏,但依然狡辩道:“当初我把人引到家里来的时候,你不也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出了事,怎就成了我一个人的过错了?”

张老太爷见他一点儿愧疚的意思都没有,气得想要举起拐杖砸人。

“算啦!”张老夫人出声阻止张老太爷,“人家是大官,看中了这株山茶,咱们家不卖也得卖,跟耀辉关系不大。

“还是娘最明白事理!“张耀辉笑道,上前扶住张老夫人的手,“这周大人,身份贵重着呢。他可是朝中的红人,你知道他这花要送给谁么?”

说到这里,张耀辉便打住了,得意似的看着张老太爷和张老夫人。

张老夫人抬起眼皮,淡淡地问了一句,“要送给谁?”

“送给最受当今圣上宠爱的梁贵妃。你们想想,咱家的这些东西入了梁贵妃的眼,等某一日,咱们只要托周大人在贵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咱们家就发达了。到时候,不说是一株十八学士,就是八株十株,咱们家也能买到。”

张茜带着孟泽过来,刚好听见这句话,便讽刺道:“就算我们家有朝一日能发迹,也不过是个富裕的商户而已,比得过周大人么?以周大人现在的权势,要什么没有,还非得要祖母养的十八学士,这说明什么呢?”

“你不过是个目光狭隘的妇人家,哪能随意揣测朝廷要员的心思,这是你揣测不来的,少在这胡说八道。”张耀辉斥责道。

张茜没有理睬自己的父亲,而是走到张老夫人的面前,说道:“我知道祖母您心里不好受,万不可为了这事伤了身子。既然您当初能把一株小山茶养到这么大,我相信再来一次,您也一样可以做到。

张老夫人听见这话,有些激动地问道:“茜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茜看向孟泽,笑道:“孟小郎君您见过很多次了,他可是个有本事的,种花、种果树、种药材都在行。总之呢,就没有他种不成的东西。这株十八学士,今天就得送走送走之前,我想剪几根枝条下来,重新催芽扦插,也算是留个念想。张老夫人听见这个提议,心里又生起一丝希望来。

她问孟泽:“真能行?”

孟泽回道:“我不敢打包票,只能尽力一试。”

张耀辉听说要剪枝,立刻反对,“不成,这是在糊弄周大人。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家既损失了一株山茶又捞不着好处,绝对不成。

张茜说道:“有什么不成的,只是剪去其中一两根枝条,又不是把整个树冠都剪了。”

张耀辉还是不同意,孟泽说道:“剪枝是没问题的,这株山茶挖出来后,也要适当剪枝摘花,不然的话,从这儿去京城,路途遥远,这株花不一定能活下来。

“胡说八道!”张耀辉评价道。

张老夫人的反应却不一样,“小郎君这话说得在理,开花要耗费大量养分。一株被挖出来的花树,获得的养分有限,根本支撑不了那么多花。所以,剪枝摘花是必须的。若是周大人问起来,咱们就拿这个回复,想必他也不会怪罪。”

张耀辉对养花并不精通,见自家老娘都说需要修枝,而且还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所以他也没再反对。

张茜命仆人拿来梯子,孟泽爬在梯子上,把整个树冠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从中剪下两根健壮的枝条。

他剪的位置有些隐蔽,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出来。

剪了枝,孟泽又应张老夫人的请求,把已经开放的山茶花给剪了下来,只留下含苞待放的花苞。

“挖的时候,沿着这个圈挖!”孟泽说着,以山茶花为圆心,画了一个大圈。“最边缘的地方要挖三尺深,越靠近根部,要挖得更深,最好能挖到四五尺深,这样才能不伤主根,也尽可能提高这株花移栽后的成活率。

“行,就按你说的办!”张茜干脆地回道。

周大人既然给了钱,那就不能让这花在路上死了。否则,这就不是做生意拉关系,而是结怨了。

盯着仆人把十八学士挖出来之后,孟泽就告辞了。

见时间还早,他就打算去县城的粉面铺子转一转,看看情况。

县城铺子在开张后,每天的生意都红火得很,收入是镇上铺子的一倍多。加之严县令喜欢吃粉,时不时要光临孟泽的粉面铺,所以,这铺子的名头在城里越发响亮。

孟泽到店里去的时候,吃粉的高峰期已过,但铺子里有大半的桌椅都坐着人。

王哥在柜台。上守着,孟泽过去同他说了会儿话,又问了下店里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去找宋望。

宋望坐在后院的小厢房里,正在串铜钱。500个铜钱串成一串,他面前的桌上,已经摆了一堆铜钱了。

“这是今日的收入么?“孟泽问道。

“不全是,这是上午的!“宋望恭敬地回道。

孟泽点点头,看着屋里那几个上了锁的钱箱子,说道:“若是箱子都装满的话,就抽空去银号把钱兑了,免得堆在屋里招贼。”

宋望点头,回道:“本来是打算昨日去兑的,但天宝银号的伙计却说,咱们每次都抬这么多铜钱去,他们也为难,要收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收兑换的费用。我和王管事拿不准,所以就没兑。”

孟泽问道:“他们要收多少费用。

宋望回道:“一吊钱收10个铜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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