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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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狱与玫瑰》拍摄至今,他看到的最好的一个眼神表演!片场寂静无声,人们的呼吸声都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胡雪说。

“当然可以,什么事都行。”沈石青回答。

胡雪忽然翻过身,主动搂住了沈石青,沈石青的手也顺势搂上了少女柔软纤细的腰肢。

“发誓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胡雪的手往下滑,抓住了沈石青敞开的睡衣领子:“我没有其他亲戚了,我死都不要被送到孤儿院那种可怕的地方。”

在她说话的时候,泪珠不断往下滴落,从她的下巴滑落,滚进雪地一般白皙洁净的胸口,少女的峰线隐隐约约,沈石青的目光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移走,抱着胡雪的双手却不由自主收紧了。

“当然不会了,你会和我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第 16 章

当孟上秋喊“过”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片场好一会后,众人才回过神来。

陈冕放开薄荧,薄荧从床上坐起,半期待半忐忑地看着孟上秋。

“不错。”孟上秋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说。

这是他自影片开拍后说的第一句不错,薄荧的脸上立即扬起了笑意。

趁胜追击,休息几分钟后,薄荧立即又开始了下一场拍摄,几场下来无一ng,迅速赶上了进度。

宾馆的最后一场戏拍的是胡雪和沈石青的争吵,这是两人在剧中爆发的唯一一次争吵,也是胡雪在片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心灵释放。

沈石青从胡雪的钢琴老师嘴里得知胡雪已经翘掉了两周的钢琴课,暴怒的沈石青为此将胡雪从学校的晚会排练中强行带走,在无尽的争吵中,两人回到临时住所,沈石青将大吵大叫的胡雪扔到沙发,锁上门,又去砰地一声砸上窗户,表情狰狞地一掌拍在沙发背脊上。

“门窗都关上了,叫吧,让我看看你能吼多大声,快吼吧!”

沈石青不断追问胡雪在每周六/四点到六点的两个小时内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他指责胡雪浪荡不堪,胡乱臆测胡雪和其他男孩的关系,胡雪则歇斯底里地对他怒吼:“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我?是我在负担你的一切生活费用,你身上的漂亮衣服昂贵首饰哪一件不是我买的?没有我,你现在只会在孤儿院里和其他孤儿抢糖吃!胡雪!胡雪!”沈石青面目狰狞,一遍一遍咬牙切齿地念着小恶魔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胡雪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的动作之快、之突然,让怒意满面的沈石青都愣了一下。

“你杀了我妈妈!你连我也一起杀掉了!”胡雪凄厉地尖叫道。

她的尖叫在客厅里连最后一丝余音都消失后,客厅静得像是一个入夜的坟墓。

胡雪重新坐了下来,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将自己的脸埋入曲起的膝盖中,沈石青注视着她,脸上的怒容被束手无策的浓浓悲哀取代。

“对不起,对不起。”

他只有不断道歉,伸手想要去拥抱这个让他心碎,不断在爱与恨的分界中间折磨他的小恶魔。

他的手在刚刚碰到胡雪手臂的时候就被打掉了。

“别碰我。”

胡雪带着鼻音的声音从臂弯下冷冷传出。

“过。”

孟上秋喊过的声音传出后,陈冕笑着拍了拍薄荧的头:“好样的,一夜不见,这演技是脱骨重生啊,晚上陈哥哥自费请你吃个大鸡腿吧。”

薄荧抬起头回以一个微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什么哥哥,三十几的人了也不害臊。”戚容笑着走了过来:“今天的进度提前完成,收拾东西准备回宾馆了。”

“我……”陈冕正要说话,走过来的孟上秋淡淡接了一句:“人老心不老。”

“……孟哥,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呢?”陈冕说。

孟上秋没管陈冕,看向薄荧:“今天演的不错。”

这是第二声不错了,薄荧心情很好,微笑的弧度也变大了:“还要谢谢大家之前对我的包容。”

“找准状态就好。”孟上秋点头。

因为下定了决心,薄荧在接下来的拍摄中一直顺顺利利,新年的那几天剧组也没有休息,全天赶工,薄荧也在记忆中留下了有史以来最快乐的一个新年,没有福利院里大人的冷眼,也没有其他孩子跟风的捉弄,她吃得饱饱的,盖着温暖的大棉被,有人对她和颜悦色的说话,还会夸她有天赋,对她笑。

也就是这个时候起,薄荧坚定了走这一条路的决心,她相信自己的生活正在变好,婆婆说的曙光已经就在眼前。

二月初的时候,剧组结束了最后一场戏,比预计的杀青时间还要早上一周,孟上秋心情大好决定举办杀青宴。

吃的还是火锅,地点则选在了尚门市的市中心,饭桌人欢声笑语不断,男男女女面前都摆着一杯啤酒,就连没有喝酒的女工作人员也红光满面。

薄荧吃饱后借口出去透气,溜出了满是烟味的火锅店,室外的寒风吹走了她脸上的热气,让她的心情也跟着轻盈起来。

电影上映后会发生什么事她控制不了,薄荧能做的仅仅只是享受现在。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薄荧准备回到店内,视线随意扫过街角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街角昏黄的路灯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蜷缩在垃圾堆中,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毛衣和黑色长裤,看起来不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薄荧左右看了下,店门口只有她一人,旁边店铺的门口倒是站着四五个正在热络聊天的大人,但是他们似乎没人看见路灯下的老人。

薄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脚往路灯下走去。

随着距离越近,薄荧就越肯定这是一个和家人走失的老人,她衣着单薄,像是刚刚才从温暖的室内出来,鞋面干净崭新,没有一点泥渍,虽然脸上被冻得苍白没有血色,但是脸颊有肉,不像是生活困难吃不起饭的样子。

“老奶奶,您一个人吗?您的家人去哪里了?”薄荧站在老人面前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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