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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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差点就失去了易槐,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安放的眼睛很认真,比易槐想象得更认真一些,安放皱起眉头:“我和林迟青,贺西川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易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或许是安放那双眼睛很真诚,易槐黑漆漆的眼睛带上了一丝温度,他伸手摸了摸安放的脸,就是这一下子,一直紧绷的易槐好像是突然放松了下来,“你可以慢慢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易槐深深的看了安放一眼。

安放被他这样郑重的眼神看的有些迷惑,可既然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很易槐说,安放也没有什么迟疑,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竟然不带一丝笑意:“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人生里的每一次过往,经历,机遇,都会给一个人或多或少造成一些影响。这些影响并不一定要立马表现出来,他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留下印记。

所以,在几年前的安放绝对不是这般模样。

还没毕业毕业就签约了当时发展势头很不错的星娱传媒,相对于一个刚戏剧学院生来说,安放可以说是人生赢家,风头人物。

不过当时安放的状态很不好,不好到什么地步呢,他逃课挂科,差点拿不到毕业证。之所以没有打架斗殴的原因是当时寝室里有个男生在学校外面很吃得开,又很照顾安放,没有人去招惹他。

安放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遇到林迟青的。

当时还是凌晨五六点钟,街上没几个人,安放喝的醉醺醺的往学校走,大概是真的醉的太厉害了,一下子不留神就倒在了地上,空旷的长街并没有来来往往的人,安放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手臂无助的伸着,在雾气里,有些凄凉。

林迟青晚上要去给班上的学生守晚自习,所以只好早点出门给家里的兔子大白买口粮。

新鲜的胡萝卜没买着,却捡了一个人回去。

林迟青大概就属于那种天生神经粗的人,看安放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又死活推不醒,

日行一善,这就把人给带回家了。

当安放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带着笨重眼镜的男人,焦急的守在他的身边的模样之时,心里微微一动。

男人不过二十四五,长了一张娃娃脸,实在是不显年纪。宿醉刚醒的安放头疼得厉害,迷迷糊糊间却从守在床边男人的脸上,看到了故去父亲的影子。

他道了谢,可是林迟青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即使对于对方而言,只是一次善心的举手之劳。对于一个濒临绝望的人来说,获得拯救也是很简单的。

就是这么一次偶然,安放从颓靡的生活里抽出身来。

从林迟青身上见到了父亲的影子,想起父亲,才越加内疚这些年自我否定的生活有多么浪费。

“他拯救我于自我否定的深渊。虽然只是无意之举,但是我依旧感激。”安放的声音轻轻地在静谧的房间中响起,谁都没有接话。

这是一个狗血故事的开头,却不是一个俗套剧情的结尾。安放并没有如同情节里安排的一般同林迟青认识之后,陷入热恋。

“当时我和贺西川住在同一栋练习生宿舍的同一楼层,一来二去,我们认识了。可惜,迟青看不清楚贺西川的面孔,并且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贺西川他——”安放没有说下去,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安放重重的痛苦的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红血丝。

易槐深深看着眼前的安放,伸手,把他紧皱的眉心揉开。

易槐的手指自有温暖的温度,安放无力的顺着他的手指靠在易槐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

气。

易槐的动作让他缓和:“迟青是个同性恋,对此他一直感到惶恐……直到遇上了我,因为我认识了贺西川。贺西川当时根本不可能和别人发生关系,他怕死,怕别人有病,迟青就成了他最好的下手对象。”

“可怜的迟青,被贺西川一张名为甜蜜的虚假苗子包的严严实实,以至于、以至于后面知道真相,才会难受到那样的地步。”

安放有些软弱的靠在易槐身上,认真地看着易槐:“我平生从未愧疚,一是因他,二是因

你。”

安放顿了顿,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简直能发出光来,易槐有些被这样的眼神迷惑住了,不过易槐始终能保持清醒。

“但是你喜欢过他?”

“喜欢过。”安放楞了一下,并不逃避的点头。

林迟青这种温暖的人,很少有人能不喜欢。

第104章 喜欢与爱

天色微微亮,窗外带着蒙蒙的雾气,最近开始回温,也总算有一两天的艳阳,最近不允许放鞭炮了,不过环卫工人的工作量一点也没减轻,一大清早,除去偶尔碾压过尘土的车轮声,就剩下扫把接触水泥地的漱漱声。

安放打了个哈欠转身,在大床之上醒过来,整个人缠在身边的易槐身上,易槐还没醒,安放眯着眼睛,有些侵略性的盯着易槐的睡脸。

易槐长得绝对不算上“好看”那一类,但是易槐英俊,眼睛睁开的时候是锋利和沉声,闭着的时候却也迷人。因为天气冷,并没有穿着睡衣,他们的皮肤就这样贴在一起,安放伸长脖子贴在易槐的肩膀上,被子从他肩膀上滑下来,雪白的皮肤上全是吻痕。

正常情况之下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大概是硬的下身都快爆了,不过昨晚上做的太狠了,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他想爆也没东西爆。想到昨晚,他有些餍足的眯起眼睛,安放又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冷的更深的往他怀里缩去。

大概是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易槐醒了过来。安放还没闭上眼睛,就撞到了易槐那双幽深的黑眸里。

他就躺在他怀里,易槐的手搭在安放的腰上,他低头就能看到安放那双漂亮又有灵气的桃花眼,发红的嘴唇,有些凌乱的头发,都带着久违。两个人这阵子过得有些乱,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纯粹的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相拥而眠再在一张床上抱着醒来。

易槐闭了闭眼睛,他不想让安放看到他眼睛里的怀念。

安放有些笑出声,摸了摸易槐的眼睛,抱着被子叉开腿坐在易槐的腰上,居高临下的低头去看他。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易槐问安放有没有喜欢过林迟青,安放回答,喜欢过。

气氛理所应当是尴尬的,没有谁会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能保持冷静,除非是一个旁观者。这个答案也并不是易槐想要的。于是易槐闭上了眼睛。

易槐很少有过多的情绪波动,这一切都是安放带给他的。他有些嫉妒,然而,这些嫉妒还没来得及在心里生根发芽蓬勃生长,他又听到安放说:“喜欢是一个很广的概念。我可以喜欢一本书,喜欢一首歌,喜欢一个人。但是喜欢,不代表爱。喜欢是我对于钟我心意的物品,事物表达情绪的一个概称。但是关于爱,我只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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