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易槐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两个人穿上外套,刚打开门,易姗就在外面站着,抬着手,一副十分纠结要不要敲门的样子。
“怎么了?”易槐看他。
易姗有些尴尬,目光闪烁:“……就是,不知道邵家为什么现在过来拜访了。”
易姗说着,小声嘟囔了起来:“大过年的,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
易槐的房间就在二楼走到深处,稍微走几步就能看到客厅的场景,除了在国外定居,回来过年住在易家的易姿,易强已经走了,两个小辈倒是留了下来,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易姿和易夫人坐在沙发上,邵以欣和她母亲坐在对面,邵以欣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光彩照人。
易夫人和邵夫人喝着茶,闲话家常。倒是邵以欣,目光不动声色的四处逡巡,等到易夫人话音落,她轻柔的推了推邵夫人,邵夫人眼底划过一抹妥协。
邵夫人换了个姿势,脸上带着优雅又标准的笑容,语气透着亲切:“怎么没看到易槐?以欣这孩子吵着要来见他,这不,刚吃完饭,我们就过来了。真是怕冒昧的打扰了你们。”
易夫人尴尬的笑了笑,至于易姗则是在心里冷哼一声,“来都来了还说这种话,也不怕让人笑话。”
易槐和安放在楼上站了一会儿,邵以欣四处看,看到易槐之时脸上划过一抹惊喜,随后,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安放,邵以欣的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从来不会在易槐面前露出这样一种,仿佛生生吃下一只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
但是邵以欣忍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自己求了哥哥,求了妈妈才能来到易家。可是易槐居然把安放带回来了!多么恐怖,从安放出现在易槐身边开始,一切都在十分危险的背离原本的轨道。
邵以欣脸色极其难看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没有说一句话,十分不礼貌的转身离去。
邵以欣突如起来的举动让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原本邵夫人还在和易夫人讲着话,两人同时楞了一下,邵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以欣,你去哪里!”
邵以欣一言不吭的迈步疾走,邵夫人不知道邵以欣发什么疯,十分尴尬的骂了一句:“这不懂事的丫头。”
道完歉以后邵夫人也跟着出去了,梁妙之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到站在二楼的易槐,一脸莫名。
不过这个点,梁妙之,也就是易夫人家里那边的亲戚就快过来了。易槐扫了一眼重新收拾过的大厅,转过身对安放挑了挑眉头:“去把外套穿上。”
“哥!”易姗吓了一跳,以为他们要走,易槐说:“我们出去散步,等会你舅舅他们该过来了。”
易姗抿着嘴唇,没说什么了。
外面的温度有些低,两个人都穿着厚外套,临出门的时候易槐看安放缩着脖子的样子,还给他戴了一条围巾。
一出门才感觉到室内室外简直是两个季节,迎面而来的寒风毫不客气把人刮个打耳光,安放一只脚刚迈出个脚尖尖就给冻得缩回去了。
“呼——怎么会冷成这个样子。”
那模样分明是在明示加暗示,死活不肯出去,易槐见到他这孩子气的模样,眼里都是笑意,抓住安放露在外面就被冻得冰冷的手在手心搓了搓,一把塞进口袋里。
“路程很近。”
安放冷的受不了,整个人都快要挂在易槐身上了,易槐拿他打趣,问:“要是拍戏这么个温度,你怎么办?”
安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他不客气的在易槐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像是撒娇一样的说:“你疼我嘛。在你身边我很怕冷。”
易槐终于露出了回家以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笑着更加揽紧他一些,眉间的阴霾也因为安放的甜言蜜语而消散不少。由此可见,好听的情话确实能让人心情变好。
易氏是独栋小别墅,外面有个大花园,后院有露台和花房。夜色已深,广袤的苍穹之上布满星子,熠熠生辉。
道路两旁有高大的路灯,整栋别墅亮如白昼,甚至连影子也照不出来。
正如易槐所说,不算特别远,绕到别墅后面走了极短的一段路程后,他们便抵达了花房。
成片成片的英国粉玫瑰犹如一张地毯铺在地上,娇艳欲滴的花瓣与翠绿的叶子交相辉映,
在灯光的作用下,上边残留着晶莹的水珠折射出漂亮的光彩,花房被打造成一个金色的笼子的模样,却毫无违和感,反而精致美丽,很是惹人眼球。
虽然没有对鲜花情有独钟,但是无论是谁见到这么漂亮的花房,都会不自觉地去欣赏。
花房是温棚,装着恒温设施,温度适宜,一进来安放就觉得有些热了,易槐不肯让他脱衣服,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安放的手,安放被他牵引着走到花房最里面,是一个全玻璃罩着的小露台,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沙发,小茶几上摆了不少零食,散发着热气和醇香的奶茶摆在茶几上,安放桃花眼里带着惊喜回望易槐。
“又准备了什么惊喜呢我亲爱的?”
“等到转点,会放烟花,这个位置是最好的。”易槐淡淡的解释,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安放心头柔软一片,他靠在易槐身上,去玩他的手指,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知道了。”
然后又说:“谢谢你。”
他的头抵在易槐肩头,不用抬头就能看到如墨色一般的夜幕,能看到上边星罗棋布,毫无规律排放的星子。
他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星辉,却不晓得,易槐侧头看他,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整个世界。
两人少有能这么平静的待在一起的时候。工作,片约,俗世的事情总是扰得人不能静下心来,还有太多需要考虑的因素都使得他们不能如此平静。
“等到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西藏,那里的星星很大。”易槐的声音很温和,安放听他说着,竟然生出一分憧憬的味道。
“好啊。”
他们披着毯子,易槐抱着安放,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转点的钟声响起,那一瞬间,第一朵烟花绽放在天幕之上,一层一层,火树银花。
那一朵绽放在天幕之上的烟花绝对不是胜利时的号角,只是发起进攻的讯号,从第一朵烟花开始,整片天幕都被点燃了,烟火疯狂的爆发,巨大的声音哪怕在花房里都震耳欲聋,娇嫩的玫瑰随着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颤,安放睁大眼睛,连绵的烟花在他眼中炸开,碎裂,等到天空全部被烟花照的亮如白昼的时候,一直只看着他的易槐轻柔的转过他的脸,吻上了他。
易槐的唇比烟花的温度还火热,安放的目光终于舍得从漂亮的花火移到他的爱人脸上,他们相拥着,紧紧拥抱彼此,然后接吻。
耳畔是疯狂的炸裂之音,可是却奇妙的感受不到嘈杂,他们眼中只剩下彼此,只剩下嘴畔的淡笑和对方身上的温度。
拥抱的好心情让易槐和安放嘴角都带着笑意,回去的路程花的时间还没来的时候的一半,大概是身心俱暖,回去的时候,安放抓着易槐的手,突然说:“上一次看烟花的时候,是我爸跟我一起。”
他随手笔画着:“那个时候我都十岁半了,才到他的肩头。”
“哦?”易槐顺着接话,心里却是诧异安放愿意谈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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