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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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蕙从震惊中醒过来,瞥了一下嘴,“这幅画不知道的以为出自名家之手。”

言外之意,怀疑她请人代画。

估计这屋里大部分人都怀有这样的心思,魏昭朝左右侍女道;“拿纸笔来,我要写一幅字,恭贺母亲寿诞。”

很快,笔墨纸砚拿来,纸张在桌上铺好,书香研磨,魏昭提笔,略一凝神,舒袖一挥,笔走龙蛇,挥洒自如,一个苍劲的寿字,力透纸背。

徐老夫人由初时的惊讶,转为欣赏,其实,她心底一直瞧不起魏家女的,如果不是儿子徐曜坚持,她的意思是娶一个才貌双全世家女为儿媳,往二房塞慕容蕙,徐老夫人另一层没有说出的心思,魏昭空有美貌,绣花枕头,给儿子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她多少有些遗憾,当家主母,点墨不通,将来怎么能教养出色的子女,慕容蕙才貌双全,纳为妾,弥补二房媳妇魏昭的的缺憾。

徐老夫人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徐家子□□秀,也难以于魏昭匹敌。

徐老夫人还有个疑问,“儿媳,听说你琴很出色,画技惊人,老身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魏昭垂眸,神色有点黯然,“母亲,儿媳儿时身体不好,常常夜里不能安睡,练字作画,分散减轻痛苦。”

听得众人的心一揪,徐老夫人叹息道;“有过人之才,也一定付出常人数倍的辛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儿时的磨难,倒成就了儿媳。”

徐老夫人心里的话不好说,魏昭的生母是北地的才女,堪称绝色,魏昭多半像她生母。

徐曜走过去,握住魏昭的手,看魏昭满眼都是疼惜。

三爷徐霈望着魏昭,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总是叫人心疼。

徐霈建议说;“母亲,儿子看把二嫂这副画卷装裱,挂在堂上,明日来客人多,此画卷体现出我北地百姓安居乐业,兴隆昌盛。”

徐曜当即赞同,“这个提议好。”

他看眼魏昭,魏昭也一定是这个想法,不然,魏昭可以画松鹤延年,富贵牡丹之类贺寿,显然,魏昭画一幅萱阳城街景,一隅窥全貌,北地风土民情,他徐家几十年的作为,丰功伟业,都通过这幅画呈现出来,北地繁荣兴旺,徐家功不可没。

夫妻心意相通,魏昭朝他展颜一笑,徐曜把她的手捏紧。

魏昭的这幅画,可比慕容蕙绣品有意义得多,慕容蕙局限于内宅,无论从眼界和心胸都无法跟魏昭相比。

众人都夸赞魏昭,慕容蕙悄悄退出去,芙蓉过来看热闹,这时,看慕容蕙出来,也跟着出来,两人来到一个僻静处,芙蓉开口便说;“蕙姑娘,我以为蕙姑娘今日能拔得头筹,没想到又让二夫人抢了风头,这本来是蕙姑娘一个翻身的机会,天意弄人,二夫人这段日子镇日往外跑,咱们都猜不透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原来一鸣惊人,压了蕙姑娘一头。”

慕容蕙在青山寺住了半月,寺庙清苦,后悔当初打错的主意,这回借着老夫人做寿,回到侯府,断不想重回青山寺。

芙蓉看四下里无人,小声说;“蕙姑娘若不想回青山寺,何不答应二夫人的要求,喝下绝子汤。”

慕容蕙惊怒,“芙蓉,我一向待你不薄,你因何害我?”

芙蓉没恼,“蕙姑娘,不妨实话跟你说,侯爷早晚能成大事,你喝了绝子汤,不能生产,等侯爷坐拥天下,你就是后宫贵妃,你不能生孩子,没关系,可以抱养别人的孩子…….”

第41章

听了芙蓉的话, 慕容蕙犹豫, 毕竟没有子嗣不是小事,一个女人谁不想有自己的亲生骨肉,芙蓉的话, 也有道理, 如果徐曜将来登基称帝, 大封后宫, 自己是府邸旧人, 最低也封妃, 没有子嗣,可以从低位宫妃抱养一个。

芙蓉看她拿不定主意, 怂恿她,“我地位卑贱, 如果叫我喝绝子汤,能侍候侯爷,我愿意,蕙姑娘,你好好想想, 按二夫人说的, 你代发修行, 那日想嫁人,在军中给你找一个武将, 军中武将都是粗鄙之人, 跟他生儿育女, 又能有什么前程。”

慕容蕙甘愿留在徐家,有她的打算,她父亲即便是活着也是低等武将,出身低,只能嫁普通家境,门当户对的夫婿。

“我拒绝了二夫人的条件,已经出家,现在突然又反悔,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闹了一场,都已经尘埃落定,话怎么拉回来。

“蕙姑娘,老夫人疼你,你就说离不开老夫人,答应二夫人的要求,守在老夫人的身边。”

两人看有人朝这边走来,赶紧分开了,

原来是二房的一个小丫鬟叫金橘的,走过去,心里纳闷,刚才好像看见芙蓉姐,这一会没影了,两个人在这里说话,另一个人像蕙姑娘,鬼鬼祟祟的。

芙蓉等金橘走过去,才从躲着的地方走出来,芙蓉冷笑一声,现在二夫人用二等丫鬟,不要她和香茗服侍,堂而皇之说两人专门侍候侯爷,侯爷有时回来很晚,她二人又不知何时侯爷回来,侯爷面前也露不了脸,上房几乎看不见她跟香茗影子,二等丫鬟杏雨和金橘得了势。

慕容蕙不能决断,如果自己是慕容蕙,也不能答应,怂恿慕容蕙喝了绝子汤,侯爷心里定然愧疚,对二夫人不能一点不怨,夫妻慢慢离心,有了慕容蕙的先例,这个阴狠招,侯爷和老夫人对二夫人的狠毒心存不满,事在人为,以后也许能破了喝绝子汤的规矩。

二房几个大丫鬟,芙蓉自己和香茗、原来的独幽、都要给侯爷做侍妾的首选,自己如果也喝了绝子汤,那以后还有什么希望,拿什么去争,破了绝子汤的例,对大家都有好处。

厅堂上,徐曜把魏昭的画卷交给三爷徐霈,“你拿去装裱,明日挂在前厅。”

徐霈小心地把画卷拿着,出府找装裱字画的铺子。

老夫人寿诞流水席,徐曜在前厅陪男客,魏昭帮着徐老夫人和赵氏招待女宾,提前来的都是徐家的本家亲戚还有老夫人的娘家亲戚,还有远道赶来的侯府旧交。

辽阳太守跟徐老侯爷是旧识,辽阳太守跟夫人路途远,提前一日到达,来给徐老夫人祝寿,辽阳太守夫人黄老夫人跟徐老夫人聊家常,徐家大小姐徐玉娇没有婆家,黄老夫人之子,也就是辽阳太守的二子也没有婚配,刚及冠,两人年龄相当,父母又是旧识,两家都有意愿结亲,趁着徐老夫人寿诞,两家定下儿女亲事。

徐老夫人总算去了一块心病,女儿徐玉娇性情骄纵,萱阳城里名门望族子弟,提起徐玉娇,都不愿意娶,徐玉娇高不成低不就,蹉跎到十七岁,眼看十八岁,女子到了二十还未嫁出去,只好给人做填房。

辽阳太守夫人不了解徐家大姑娘,徐侯府的姑娘,家世显赫,几代都是朝廷名将,辽阳太守有点高攀,何况辽阳太守嫡次子,还有嫡长子,听徐姑娘的条件,甚是满意。

两家长辈定下儿女亲事,燕侯跟辽阳太守成了儿女亲家。

侯府厅堂这厢热闹,小厮跑来回禀,“京城的容家来人了。”

京城的容家,就是四爷徐询的岳家,此次来的容氏老夫人和儿媳,容老夫人就这一个女儿,嫁到北安州,路途遥远,心里终是不放心,借着给徐老夫人拜寿,亲自来看看。

徐老夫人率领两个儿媳迎出二门,把容老夫人和儿媳迎到花厅,徐老夫人吩咐身边大丫鬟,“去把四爷叫来。”

四爷徐询未婚妻的母亲,未来的岳母来了,徐询自然该相见,容老夫人来,也是看看未来的女婿,徐询跟容姑娘合了八字。

大丫鬟春兰刚想走,徐老夫人又叫住,对魏昭说:“你去叫你四弟来。”

徐老夫人知道这个二儿媳言语痛快,随机应变能力强,如果派丫鬟去找,四儿子对婚事不满,必然不来,怠慢容氏婆媳,容氏老夫人这里没法交代,自己脸上无光。

徐老夫人没想到容氏婆媳来北安州,不过细想想,人家女儿也是娇生惯养,视若珍宝,女婿人没看着,怎么放心把女儿远嫁。

魏昭领婆母命,去叫四爷,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四爷徐询不待见她这个二嫂,魏昭走到前厅,前厅里男人们正喝酒,吆五喝六的一片喧哗之声,魏昭叫过一个丫鬟,吩咐,“你叫四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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