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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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她两手都是空空的,就又问她:“帷帽在哪里?”

薛嘉月还在揉鼻子,闻言就白了他一眼:“现在还戴那个劳什子做什么?你放心,我不怕晒黑。”

薛元敬被她噎的一窒,刚想要说她两句,但见她一直在揉鼻子,晓得她刚刚被撞到,忙顾不上说她了,只伸手过来要替她揉。一面揉,一面还问道:“痛不痛?”

眼见他态度软化了,薛嘉月立时就顺杆子往上爬,眉头蹙着,一张小脸也苦着,委委屈屈的说道:“痛死了。”

又埋怨他:“刚刚你那样大力的将我往你怀里带做什么?你就不能小点力?”

薛元敬好脾气的任她埋怨,只眉眼低垂,样子十分温顺的说道:“知道了。那下次我小点力。”

这次换薛嘉月被他噎的一窒了。

但是难道她刚刚那句话的重点不是他为什么要将她往怀里带?但怎么在薛元敬这里就是大点力还是小点力的重点?而且她现在也不小了,薛元敬还动不动的就这样抱她真的没有关系?还是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

薛嘉月现在心中就只有一种感觉,人家说护妻宠妻狂魔,而薛元敬压根就是一个护妹宠妹狂魔。他压根就是个妹控!

第106章 神秘人物

虽然薛嘉月吐槽薛元敬是个妹控, 但她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因为她是妹控里面的那个妹妹呀。被人这样护着宠着, 而且还是自己当亲哥哥一样来看待的人, 那心里总是会很高兴的。

随后薛嘉月就目光仔细的打量薛元敬浑身上下,还特地的拉了他的双手过来细看, 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她知道薛元敬的性子, 为免她担心,只怕便是断了胳膊断了腿也不会告诉她,而都是自己默默的忍下。便是其后她发现问起来, 他肯定也会说一点都不痛的,所以还是她自己仔细的检查一番好一些。

等检查完了, 确认薛元敬浑身上下并无任何外伤,只有右手掌心被球棍顶端给划破了一块皮, 薛嘉月这才放下心来。又嘟囔着:“没想着这击鞠决赛竟然这样的惊险激烈, 太危险了。哥哥,往后这样的比赛你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其实前两年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人在击鞠比赛中受伤的事,但总因着事不关己,所以只关注最后到底是哪个学院夺冠了。但今年薛元敬参加了比赛,特别是这次决赛, 刚刚她哪里有半点关注过比赛到底是哪家书院赢了?只要薛元敬平安无事就行了。

其实这次决赛就是太初学院赢了。原本前面那么长的时间里双方进球都一样, 打成了平局, 旁人都是议论这会不会延长比赛时间,或是过几日再来一场决赛,但没想到比赛快要结束,锣鼓声即将敲响的时候薛元敬忽然打进了一个球。就是这个最重要, 也是最惊险的一个球决定了比赛的胜负。当时在旁边围观的众人,包括太初学院的所有人都沸腾了,一等比赛结束就立时过来团团的围住薛元敬。

这是太初学院自建院以来第一次在击鞠大赛中夺冠,从此在其他书院面前终于可以挺直腰杆了。而这一赛,特别是这最后一个球,还有薛元敬这个姓名必然会被载入院史,往后的每一位太初书院的学子都会知道。

但是这些薛元敬都没有对薛嘉月提起。甚至在薛嘉月抱怨说这击鞠大赛太激烈太惊险,让他往后再也不要参加了的时候,他也是眼中带笑的应道:“嗯,好。”

他自然不想她担心,所以她说的这些话他都愿意听从。

随后两个人站在这里说了一会儿话,薛元敬得知薛嘉月的帷帽拉在二楼之后,便要她去取回来戴上。薛嘉月说了好几句软话,说不想戴那个劳什子,但无奈薛元敬坚持,她也只得怏怏不乐的哦了一声。

薛元敬见她这样不高兴的样子,就习惯性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等待会儿回去我给你写一百张那样的小纸片,如何?”

他才刚打完那样激烈的决赛,自然不可避免的就会浑身出汗。现在他的手指捏着她脸颊的时候,薛嘉月能闻到他身上汗水的气味。

薛嘉月是个爱干净的人,这若是其他的人,薛嘉月肯定就会嫌弃对方浑身汗臭,但因着是薛元敬的缘故,她就觉得这汗水的气味不难闻了。反倒还觉得因着这汗水的缘故,让此刻的薛元敬看上去并不是以往那个清瘦文弱书生的样,而是个很沉稳的男人了。

隐隐的让人觉得他身上此刻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

薛嘉月微微的摇了摇头,仿似这样做就能将她脑中这种想法给甩掉一般。随后她的关注点就落在那遗爱张小纸片上。

薛元敬说的这小纸片,其实就是今儿她发出去的那些名片。前些时候好不容易的让薛元敬抽空写出来这些,但没想到今儿就全都发完了。但薛嘉月不想让薛元敬再写,最起码今天不要写。他刚刚才参加完那样的一场决赛,就是个铁人也累了,是该回去好好歇一歇的。

于是她就笑道:“罢了,暂且不用你写,等往后你有空了再每天帮我写几张吧。”

说着,两个人就转过身往先前的那个楼阁走,去拿薛嘉月落在那里的帷帽。

等他们两个人走远,就见一个一直站在旁边不远处,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在吩咐他身边一个做了长随打扮的年轻人:“去查查那位小姑娘的来历。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她衣裙上绣花的手艺是什么人教他的。”

年轻人应了一声是,低头转身匆匆而去。

因着楼上都是女眷的缘故,所以薛元敬并没有上楼,只站着楼下等着,薛嘉月就自行上楼去拿帷帽。不过等她拿着帷帽下楼来的时候,就见薛元敬面前正站了一个人。

红衣金带,眉眼俊朗,竟然是谭宏逸。

不过不同于早上他看到薛元敬时就如斗鸡一般,现在的谭宏逸身上并没有那股子要同薛元敬决一生死的锐气。不过到底他整个人看着还是飞扬桀骜不服输的。

薛嘉月担心他们两个人又如同早上一般的吵起来,甚至是打起来,忙快步的走了过去。

一走近,她就听到谭宏逸在别扭的说着:“虽然刚刚在场上是你拉了我一下,我才没有掉下马背去,但我心里对你还是不服气的。即便今年的击鞠大赛你赢了,还还有明年,后年,我总归会赢你一次的。”

就见薛元敬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往后我再不会参加击鞠大赛。”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对手在某件事上大大的赢了你一把,你心心念念的想着一定要赢回来,结果却被对手亲口告知我往后再不会参加这种活动了。也就是说,你就是想要赢他都没有机会。

谭宏逸正直了一双眼怔着,又听到薛元敬在不紧不慢的说道:“而且你也不用对我心生感激。刚刚我拉你不是想要救你,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赢你的罢了。”

说完,他就再不理会谭宏逸,快步向薛嘉月走去。

薛嘉月已经到了近前,不过帷帽被她拿在手上,并没有戴在头上。薛元敬走过去就伸手拿了她的帷帽在手上,二话不说的就直接给她戴上了。但是谭宏逸已经转头看过来了,将薛嘉月没有戴上帷帽的样子看了个一览无余......

于是当下他又怔在了原地。

薛元敬这时已将薛嘉月的帷帽戴好,然后拉着她转过身就往前走。

薛嘉月心中这会儿在想着刚刚薛元敬和谭宏逸的对话,心中难免觉得有些好奇,就回头看谭宏逸。

就见谭宏逸整个人就似泥塑木雕一般,正呆站在原地,目光望着她这里。

薛嘉月只以为他这是被薛元敬那两句话给打击到了的缘故,不由的就抿唇轻笑起来。

她以前还不知道,薛元敬毒舌起来其实也真能活活气死个人。这不,就见眼前这个平日飞扬得恨不能天天飘在半空中的人给气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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