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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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看罢,并没半点不妥之处。

令容将信笺阖上,唇角笑意压下,浮起些微薄怒。这信显然是高修远欲借韩蛰之手转交给她,韩蛰非但只字不提,还将它藏着束之高阁,对她半个字都没提!

行事细密记性过人的锦衣司使会忘记这封信?

她才不信!

令容愤然按着信笺,忽听门扇轻响,抬头瞧过去,门口一道魁伟身影,朱色官服磊落,乌金冠下面容冷峻,跨步进门,目光径直落向书案。案上摞着许多书,令容五指纤秀,压着那张薄薄的信笺。

韩蛰眉峰微动,抬眼看向她。

四目相对,令容原以为韩蛰会尴尬气短,谁知他神情未变,只问道:“找到书了?”

令容不说话,只将一双杏眼打量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藏了不满气恼。

——显然是为那封信。

书房里氛围有点古怪,韩蛰面上波澜不惊,只向沈姑道:“先出去。”

沈姑应命退出去,阖上门扇,屋里便只剩夫妻相对,隔着四五步的距离。

第170章 交底

暮色四合, 沈姑还没来得及掌灯, 书房里颇为暗沉。

令容将那封信笺拿起来,锦衣红袖之下指尖柔软, 压在隽秀字迹上,声音柔软如旧,却分明带着不悦,“这封信是夫君夹在书里的吗?”见韩蛰没否认, 续道:“若不是我无意中翻出,夫君打算瞒一辈子?”

“也没那么久。”韩蛰轻咳了声, 冷峻刚毅的脸上有些不自在, 踱步近前。

这书房是为公务所用, 陈设得轩昂端肃,紫檀大案上摆着笔架镇纸, 靠墙一座青铜鼎,摆着把太师椅。长案后则是高高的书架, 仍是拿结实的紫檀制成, 上头有书匣, 亦摆了几幅竹简,设一座青铜香炉。

令容身姿窈窕修长,海棠红的对襟衫子, 底下一幅玉白的襦裙, 绣着细密花纹。

满头青丝堆叠, 簪着的正是那年生辰时韩蛰送的珠钗, 赤金打造, 悬着珍珠流苏,末尾两粒淡紫色的珍珠柔润生晕,随着她偏头瞧他的动作,在柔腻耳畔晃动。脖颈间干干净净的,露出漂亮锁骨,姿态曼妙。

娇丽妩媚的美人站在古朴厚重的书架前,有别样的韵味。

韩蛰恍了恍神,就见令容蹙眉,愠怒更甚。

“当日高公子走时,夫君曾说他没留半点音信,可这个——”她将信笺扬起来,“不管夫君对高公子有何芥蒂,毕竟是朋友给我的。夫君的东西不许旁人碰,我的东西就能随意藏着,欺瞒不说吗?”

她性情随和,甚少生气,唯一跟他闹脾气便是因高修远的事,哭着将他赶出去。

彼时两地分割的煎熬,韩蛰至今还记着。

他自知理亏,神情有点僵硬,“夹在书里,忘记了。”

“是吗?”令容当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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