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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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蛰也未再多说,沉着脸退开。

……

赏赐已毕,寺里法事如常,百官女眷皆往坛下听高僧讲经。

韩蛰岿然端坐,应了会儿景,见羽林卫换值已毕,遂起身绕过后殿,远远就见范自鸿跟手底下两位校尉同行。他随手折了段松枝,蓄满力道的手腕微扬,松枝便如利剑脱手飞出,直刺范自鸿后背。

范自鸿武将出身,见惯刀枪冷箭,这动静自然瞒不过他耳朵,迅捷回身,握住暗器。

手掌触到尖锐细密的松针,那段半枯的松枝在他手中断为两截。

他愣了下,回过身就见韩蛰大步走来,盔甲俱全,腰悬弯刀。

范自鸿冷笑了声,将那松枝掷开,叫两位校尉先行,眉峰拧起。

“这么快就想讯问?”他瞧着韩蛰,手掌不自觉按在腰间刀柄。

韩蛰神色冷凝,没半点波动,随手解下腰间重刀扔在一旁,沉声道:“你先前搅扰内子,是为那副画像?”

“是。”范自鸿想起旧事,目光也稍露锋芒,“她与我二弟的死有关,自须查问清楚。”

“那副画像后还有一张——画的是我。”

“你?”范自鸿将他审视片刻,脸上也添了怒气,“我二弟是死在你手中?”

韩蛰冷嗤,阴沉含怒的脸上添几分不屑。

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纨绔,倘若真有要事犯在他手里,当场就处置了,哪会留他活着留下画像再去清算!

这态度未免倨傲。范自鸿在河东地界也是出类拔萃的英才,弟弟的死尚未查明,心中自压着怒火,加上先前在樊衡等人的围困下吃亏,便冷笑,“看来是要清算旧账,请!”遂将腰间佩刀也解了丢在旁边。

韩蛰沉眉,双拳渐握。

范自鸿蹂身,攥紧的拳便往韩蛰身上袭来。

两人都穿着盔甲,韩蛰身上是作战所用的细甲,范自鸿则穿羽林卫的官服。各自都有防护,近身肉搏,拿血肉拳头硬砸上去,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端看谁拳头更硬,更能袭到甲胄未能防卫的空隙。

这点上,韩蛰格外擅长。

锦衣司追捕要犯,讲究的便是攻其弱点,又准又狠地一举拿下,羽林卫的甲胄华而不实,韩蛰一眼扫过去,便知哪里有空隙。

他当初从樊衡那里得知范自鸿拦截令容的事便恼怒异常,只是千里相隔未能发作。昨晚令容委屈诉苦,说她躲藏数月不敢出门,更是叫他气闷自责。诸般情绪交杂,满腔怒气尽数化为强劲力道,以铁拳砸向范自鸿,那双阴郁沉冷的眼底,竟自泛起血丝。

范自鸿节节败退,虽有满身强横的功夫,拳头落在韩蛰的细甲上,那位也纹丝不动。

反倒是他,虽有甲胄护身,却难挡韩蛰铁拳,身上被砸得剧痛,反应稍慢,脸上便被韩蛰重拳扫过,砸出满嘴的血腥味。

两人各藏怒气,如虎相斗,拳脚对抗间挟带风雷,闷响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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