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如此想来,当日莫名出现的猛火油,当也是出于云罄之手了。
而正是因着与云罄、杜霆之的牵扯,使得二皇子彻底失去了圣心,便是皇后在御书房跪求一夜,都没能阻止皇帝下旨,将二皇子圈禁起来。
圣旨一下,大皇子简直喜出望外。皇子之中,唯二皇子为嫡,如今二皇子失势,他正可一家独大。不想大皇子得意忘形,反失了圣心。待尘埃落定、太子之位竟落到了三皇子身上。
如此一来,事情倒正与前世的发展对了上,只三皇子上位的时间比前世早了许多,过程也温和的许多。
不知晏庭曜做了什么,太子册立大典后不久,恭王便上书称病,从此幽居府中,不再出现人前。
不管外界再如何风云变幻,徐家却仿佛远离了一切朝堂争端的旋涡,只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一年来,倒也有几桩喜事。不算徐锦瑟被赐婚之事,徐锦秋与徐锦冉也都定下了亲事,徐锦华与魏仲祺的亲事也终于定了下来。
徐锦华自不甘心,很是闹了几次,只禁足未解,她便是再闹腾,也无人回应。最终像是终于认清了徐家是铁了心要将她关到成亲,她倒安静了下来,安心备嫁。起码,嫁入魏家后,这禁足自然可解了。
二月上,徐锦程依期迎娶了魏韵灵。新婚隔日,魏氏便将中馈交托于魏韵灵。魏韵灵天真单纯,与徐锦瑟正谈得来,姑嫂二人相处十分和谐。
待到年底,徐锦瑟行过及笄之礼、朝堂中的争斗也已尘埃落定之后,安代公主亲自登门,与魏氏议定了婚期。
这一年的腊月十二,迎亲队伍从恭王府中吹吹打打,来到徐家门前。
徐锦程将徐锦瑟背上花轿,听着耳畔热闹的喜乐,徐锦瑟被盖头遮住的视线定定望着眼前垂下的流苏,一时间,竟有些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惶恐。
这一世,她终究还是嫁人了。这一次的婚姻,最后会走向何处呢?
在突如其来的忐忑中,她在喜娘的搀扶下迈下轿子。牵着长长的喜绸,随着耳畔“一拜高堂……”的呼喊声三次下拜,最终被送入装饰一新的洞房。
莫名的紧张攫住了她,徐锦瑟忍不住握紧拳头,手心被冷汗浸湿。
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这般下去,可直到盖头被挑起,她看到晏庭曜在烛光下显得分外柔和的轮廓之时,心,突然安静了下来。
原来,早在她察觉前,她便已对这个人交托出了超出自己想象的信任,原来只是看着他,就能叫她心中的忐忑惊慌统统化为乌有!
而直到这时,她仿佛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已为人妇的事实,意识到今天,便是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突地剧烈跳动起来,徐锦瑟控制不住的垂下头去,两抹红晕染上脸颊。
“娘子,莫怕。”晏庭曜的声音中带着几丝沙哑,“以后,我定会如从前所说一般,护你、敬你,爱你,绝不让人欺辱于你。”
徐锦瑟的心突地漏掉了一拍。
她讶然抬头,又在他灼灼目光之下垂下头来,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正错过了晏庭曜难得的、扬起嘴角的轻笑。
他缓缓将手伸向她,大红的嫁衣逶迤在地。
房中红烛正炽,炽烈的火苗正如情人的交缠一般,缠绵、热烈,仿佛在说——这一世,定能幸福美满,一世和乐。
第197章 新婚
红烛燃尽,天明之时,一缕光线缓缓越过窗棱,洒落在床上人儿的脸上。
徐锦瑟微微皱了皱眉头,羽睫轻颤。一双大手从旁伸出,遮在她眼上,挡住了那调皮的光线。于是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再次沉沉睡去了。
那双手便一直悬在她眼帘之上,为她遮挡阳光,直至日头渐升,光线从她脸庞移开。
晏庭曜收回手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徐锦瑟熟睡的面庞。阳光将他的眼眸映成美丽的琥珀色,而此刻这琥珀色的眼眸中,透出了罕见的温柔之色。
恰在此时,徐锦瑟侧了侧头,锦被滑下,露出洁白颈项上,点点日爱日未红痕。昨夜的旖旎,仿佛再次浮现眼前。晏庭曜眼眸蓦地沉了下去。他看着徐锦瑟眼下微微泛起的青色,伸出手,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住那点点痕迹。接着,一手轻轻揽住她,闭上了双眼。
未过多久,日头高起,鸿雁与荷香候在门外,却没听见屋里有动静。荷香先按耐不住,轻声道:“眼看着这时辰……要不,咱们先叫叫小姐?”
鸿雁只摇了摇头,“世子有分寸。”
徐锦瑟嫁入恭王府,二人自然做了陪嫁丫鬟,另有宋妈妈一家,也作为配房跟了过来。
鸿雁原本是晏庭曜为安代公主准备的侍女,对恭王府自然熟悉,此番入了王府,便隐隐表现得比荷香自在许多。
恭王府内的丫鬟婆子都跟在二人身后,夫人过门前世子便交代过,夫人身边的人都是用惯了的,她们行事要尽量依着夫人原先的习惯。
早在荷香开口时,晏庭曜便已醒来。
他一动,徐锦瑟便也醒了来。
一张开眼,见到的便是晏庭曜起身穿衣的模样,竟忍不住惊呼一声,才突地想起自己昨夜已经嫁了人,此刻、此刻已身在恭王府之中了。
荷香在外,正听得她的声音响起,便轻叩下门,问道:“小姐,可要奴婢们进去伺候?”
昨夜记忆悉数回笼,又听得荷香声音,徐锦瑟脸上简直快要冒烟。她看一眼晏庭曜,做出了一件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将脸整个埋进了被子里。
晏庭曜瞧得有趣,眼中难得透出些许笑意,在被子外头拍了拍,道:“小心憋着。”又对外头道:“进来吧。”
鸿雁与荷香便打开门,丫鬟婆子们跟在她们身后鱼贯而入。
徐锦瑟一惊,猛地从被中探出头来,才见晏庭曜不知何时解了床幔,此时他坐在外沿,自己却是被挡得严严实实的,不由松了口气。只突然又想起,二人昨夜太过……竟是连床幔都未及放下,脸儿便不由更烫了。
晏庭曜像是知她羞涩一般,只吩咐婆子们将热水抬进屏风,又叫鸿雁荷香将二人衣饰送上,便叫人都出了去。这才回头,拉开床幔问道:“可要先沐浴?”
徐锦瑟强忍着羞涩点了点头,不想下一刻,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却是晏庭曜将她连被子一块抱了起来。
“世子!”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却见晏庭曜双目含笑,低头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这、我……我自己能走的……”声音却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到最后细如蚊讷、几不可闻了。
晏庭曜挑眉看她,“夫人——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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