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她脸到耳红成一片,好不容易等他们安静,才对着裴郁说:“好了,你看,这样下去,会影响大家打电话的,挂啦。”
他说:“好,那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几乎所有人都用暧昧的目光盯着她,发出会心的笑,还是班长提醒下一个队员打电话,她的环节才算告一段落。
其实,知道可以给家人打电话时,姜可望一开始没打算打给裴郁。这通电话如果能打给母亲,可能更合适,她喜欢看综艺节目。
如果能在节目中说几句话,那么她在她的那群小姐妹们中,一定很有面子。
只是不巧,轮到姜可望时,连续拨了两次号,那边都显示正在通话中,这个点,她大概又是在跟小姨煲电话粥吧。
“家人”的定义并不广泛,姜可望的第一反应就是裴郁,只是就这样打电话未免仓促。打不通母亲的电话后,她脑海里又闪过父亲和弟弟,打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好像也不太合适。她又重想到裴郁,心忽然静了下来,直接拨了号码。
这未必是个仓促的决定,光是听见他那样开心地笑,她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收队后,导演把她叫了过去:“可望你来,我们聊聊。”
自然就是为她打电话的事,一般而言,这种公开应该都会提前跟节目组沟通的,不然可能会有各种突发事件发生,她却是冷不丁就打给了裴郁,实在是吓人一跳。
“怎么样,这是准备通过我们的节目公开吗?”导演又是好奇又是不敢相信地向她确认。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他高兴地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可望,谢谢你的信任。”
他是节目组为数不多知道他们的事的其中一个,实在没想到,这一对会选择直接在他们节目里公开。
他已经想好怎么剪辑,预告片里一定要放出片段,吊足观众胃口。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到时候这一期的收视率该有多么来势汹汹。
“节目下周就要开播了,一周一期。”导演算了算,“这一期内容大概年后播出。在播出之前,可望你尽量不要让媒体拍到,拍到也别正面承认。咱们节目组的人也都签了协议,大家都会为你保密的。”
“好。”姜可望点头。这样倒很好,虽然她的决定很突然,但节目不会立刻播出,她还有很多的时间来为公开做充足的准备。
“对了,这几天我的经纪人比较忙,如果有什么事情她没有及时回复,你直接找我就好。”姜可望这会儿想起米拉向她辞职的事来。
“噢,还好,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导演道,“每次有什么手续要办,她都是第一个弄好的。”
她意外了:“啊?是这周的事吗?”
他说:“昨天刚发了一堆材料过来,很尽责了。米拉这个人,做事很靠谱,行内出名的敬业。”
“嗯……”她点点头,“徐导,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休息了。”
“好,早点睡。”对方起身送她。
洗了澡,躺在床上,姜可望失了眠。她反反复复想着米拉跟自己说的话,其实不能单纯用对错来评判,她们两个,只是立场不同而已,米拉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可望,你睡了吗?”对面的床铺传来陆雅君小小的声音,姜可望刚“嗯?”了一声,就见其他人哗啦啦都坐了起来,“哎哎,来聊天。”
她被这阵仗弄得有点懵,还是把心事抛到一边,裹着被子坐了起来:“聊什么?”
“可望你藏得很好深啊,上次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都不承认呢。”陆雅君一说,女孩子们都吃吃地笑。
裴郁是他那个阶层之中少有的外表出众,并且单身状态迟迟没更新过的年轻男人,虽然在社交网络上热度不高,但一提起来,圈内人大多都知道他。姜可望那个电话一打,当时她们都快炸了。
姜可望说:“对不起啦,因为当时还没做好准备。”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在一起多久啦?”
“是他追你的吗?”
“这么宠是你调·教的吗?”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你问一句我问一句,当然除了吴珊妮。
姜可望打给裴郁的时候没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么一来,她简直像个笑话。
“这个……”姜可望不便说的太多,支吾着的时候,宿管一把推开了门:“还不睡觉?”
呼啦一下,坐在床上的粽子们,一个接一个躺倒。直到宿管的脚步声远去后,才有一个脑袋悄悄抬起来,忍不住地道:“可望,你好勇敢啊。”
勇敢。姜可望握着这个词,放在自己的心口,回味了很久很久。
她渐渐睡着,裴郁是第二天晚上来的,宿管找借口把她叫过去的时候,她见到他,吓了一大跳,不过在别人面前,没说什么,故作淡定地随他下楼去车里。
上了车她才倒抽一口凉气:“不是让你平时不要来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打了那个电话,觉得我还能等得了周末吗?”
“嘶——”抱的动作有些大,牵动了白天训练时弄出的伤口,姜可望不由地龇牙咧嘴。
他立刻放开:“怎么了?”
班长奖励打电话的时间不是白来的,白天的训练她不要太拼,绊倒在水泥地上,膝盖磕得血肉模糊的,照样重新爬起来,照跑不误。
队医已经替她简单地处理过伤口,到了酒店,裴郁拿出药箱,又捋起她的裤管,揭开纱布检查了一遍。
“还疼不疼?”心疼溢于言表,他从箱子里拿出碘酒。
“不疼。”姜可望逞着强,但想到白天那医生粗鲁的动作,她还是心有余悸,“你轻点。”
裴郁看她一眼,然后垂下了脑袋,他的嘴唇靠近她的伤口,轻轻吹了吹。她坐在床边,动作不方便,他索性跪在她面前,小心地用棉签帮她清理起伤口来。
“裴郁……”姜可望为他这个跪下的动作,略略惊讶,药棉按在伤口周围,她完全感觉不到疼。
“怎么了?”他没抬头,很认真地做着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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