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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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爷往日的性子,这个时候要是上前打断这场戏直接弄死这个元笑,他真是半点不诧异。但是三爷没有,在盛怒之下他依旧保持了理智去思考、分析,最后隐忍的没有动手,甚至纵容越辞演完对完这场戏,这就让他只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了!

这个人还是傅三爷吗?还是说越辞已经重要到可以让他步步退让,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底线来忍耐纵容对方?

一向洁癖到连与人有肢体碰触都难以忍受的傅三爷却不去计较越辞的风流成性,步步为营的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肯放手,他敌视所有和他争夺越辞的人,却从没有对越辞本身产生过分毫的负面情绪。段特助以为三爷已经为了越辞做到了极致,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三爷竟然可以在领土遭到侵犯时都能冷静思考,这不是因为他的理智在作祟,而是他对越辞的爱制止了他不理智的行为。

他们就这样在门外站了许久,一直到这场戏结束为止。

结束之后,越辞灵活的解开捆在双手上的活结,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锋芒在背的感觉格外的灼热,他疑惑的朝门口看了一眼,只见傅培渊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他的身形挺拔面无表情宛若雕塑,越辞下意识的瞳孔收缩,脸上略有诧异。

“欸?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廖成数终于发现门口多了三个人,尤其为首的那一位让他更是疑惑不解,迟疑的开口:“傅先生过来剧组是有什么事吗?”

李助理缩了缩脖子,悲催的想着比他神经更粗信息更落后的也就是他家廖导了。

傅培渊正朝他们走过来,他的脚步沉稳缓慢,高大的身形带来一种令人压抑的紧迫感,这样的气势之下即便是神经粗如廖成数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却见男人走过来站定在越辞的身上,熟练亲昵的为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戏服,才淡淡的道:“我来接bunny。”

bu……bunny?指的是越辞吗?众人纷纷一怔,这个昵称似乎有点……

越辞脸色一黑,眼眸微眯,看着傅培渊时不禁暗暗磨牙。

廖成数张张嘴,想问你们什么关系,但他的助理已经快人一步的开口介绍:“廖导,傅先生是越老师的伴侣,同性伴侣。”

其实不加最后四个字也没区别,廖成数不至于傻得分不清情况,但是他为了让对方感受到他方才遭遇的冲击,还是恶意的补上了这四个字,心想都怪廖导砸电视,要不然今天他也不会问出这般丢人的问题!

廖成数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看了两圈,最后陷入了沉默。

元笑也站了起来,他已经从入戏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也明白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他亲了越辞,即便只是唇角,但那一瞬间的呼吸交缠和唇边的触感令他现在想起来心都在颤抖,说不清是何等滋味。

他听着李助理的介绍,站在他们的不远处,也看见了两个人亲昵的动作,他知道虽然他在这个时候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半分存在感,但却是在场所有人里,傅三爷最敌视的对象。

后悔吗?

没有的,他不惧怕傅三爷的报复,所作所为都只是在当时环境下的顺应本心,只是有些遗憾那个吻太过于清浅,那一丝的触感也没有牢牢记住,一想起接下来的后半生要依靠回味今日这个转纵即使的吻来渡过,总觉得不那么甘心。

他才尝过越辞的美好,这要如何轻易的放手?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微闪,突然上前打断了两个人的亲昵,他看着越辞,抿了抿唇诚恳的道歉:“抱歉……刚才对戏的时候我情绪太激动,所以才……”

那个字实在过于难以启齿,他沉默了一瞬还是没能说出来,耳垂却已经悄然泛红。

傅培渊眼眸微冷,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看似是道歉实则是来向他挑衅,这无疑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他没有被其激怒,因为接下来有人自然会让他清醒过来。

“没事,入戏后情绪激烈是正常的。”越辞听到元笑的道歉连连安抚,似对他纯情的反应有些好笑,他道:“今天是事发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反应,以后正是拍摄的时候我会注意这方面的,一旦发现你情绪失控就会提前做好准备,今天的吻只是个意外,而且不是也没亲上吗,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的,你放心吧。”

闻言,元笑双手紧握,却勉强笑着应答:“好,我知道了。”

傅培渊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最初的盛怒过后他已经迅速清醒过来,再看元笑这种小手段甚至不及傅青溪,完全不值得他大动肝火,略一思索后甚至觉得可以加以利用。

越辞贴心的安抚元笑一个直男在面对和男性出现亲吻时的崩溃心态,因为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更是保证以后一定不让这类事情再发生,却不知道他这一手比傅培渊下手还要对元笑打击的更狠。

因为在先入为主的将元笑当成直男,半点没有向“这两个人在暗暗较量”的方向去思考,自然也就没有察觉里面的暗潮汹涌。

他低咳一声,带着几分挪揄道:“廖导,你还觉得哪里有问题吗,是亲情线还是事业线,有什么后顾之忧说出来吧,我们给你解决。”

这么说着,眼神中带着几分鼓励。

脸被打肿的廖成数:“……”

傅培渊轻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原来如此,廖导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

天不怕地不怕逮谁都敢硬刚的廖成数只觉得后背发凉,干笑两声:“……没有问题了,越辞准备进组吧。”

傅培渊站在越辞的身侧微微颌首,淡淡的道:“既然无事,那便改天再会。”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过这个所谓的情敌,无视的相当彻底。

二人相携离开后,元笑的伪装终于尽数卸了下来,他冷着一张脸,微微抿唇道:“廖导,没事的话我也先走了。”

廖成数眼睁睁看着前一刻还在越辞面前纯情的红了耳朵的女神,再一次变成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忍不住在这里骂了一句:靠,人和人的待遇果真不一样!

……

另一边,越辞刚刚上车就被那只追来的大型猛兽禁锢在窄小的空间里,男人的神色在车里显得晦暗不清,幽深的眼眸盯着他的唇角看了许久,似乎要将那里烧出一个洞来,才喊了一声段特助,说:“纸巾。”

段特助连忙将纸巾和矿泉水一并递过来。

越辞无奈的看着他的动作,任由傅培渊用纸巾在他的唇角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他看似来势汹汹,但是却始终控制着手里的力度半分也没弄疼他,待车里的垃圾桶里丢满了纸巾之后,男人的洁癖似乎终于得以安抚。他不再去拿纸巾,而是用拇指摩擦着越辞的唇角,然后是一个几乎要将人拆骨入腹的深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傅培渊的亲吻和他本人那张清心寡欲的脸格外的不搭, 他将青年紧紧的扣在怀里, 迫使他毫无反抗之力, 唇齿之间尽是掠夺,即便是越老师亲自教过友好缠绵的亲吻的正确方式, 但对方似乎更喜欢用直接且粗暴的方式来侵略,占有, 就如同他本人在面对越辞时那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的独占欲。

越辞本不想在唇齿上与他纠缠, 但偏偏傅培渊今天来势汹汹的追到片场,还亲眼所见了他和元笑那个无意间的碰触。

他体谅对方那根深蒂固的洁癖, 早已在答应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就决定远离他人,连拍戏过程中的吻戏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借位,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档子意外。

这让一向将大圆圆视为自己老婆的大丈夫越辞同志很是英雄气短,即便那天晚上出现了那么一档子意外,导致他成了被压在身下的人, 但是好汉从来不是从上下体位上来决定的。

大家都是男人,上面下面只是情趣, 又不是谁去充当女人的角色, 所以虽然那件事让他很不能接受, 但是自幼好家教的越辞同志依旧将自己放在了一诺千金重情重义的大丈夫的位置上,以至于在老婆吃醋的时候,便多了几分纵容和宠溺。

但傅培渊这么亲下去越辞又哪里是吃素的,于是俩人亲过来亲过去, 亲过来亲过去, 来去过去来去过去, 亲了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没完没了,就跟打仗似的谁也不服谁,最后要不是要窒息了估计能亲上一天。

亲上一天是不能的,万万不能的,不过傅培渊亲完了,又见色起意,不想就这么打住,于是对着段特助吩咐:“变道,回家。”

但傅培渊这么亲下去越辞又哪里是吃素的,于是俩人亲过来亲过去,亲过来亲过去,来去过去来去过去,亲了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没完没了,就跟打仗似的谁也不服谁,最后要不是要窒息了估计能亲上一天。

亲上一天是不能的,万万不能的,不过傅培渊亲完了,又见色起意,不想就这么打住,于是对着段特助吩咐:“变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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