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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的沉默弄得郑京墨有些无措,不过仅是一、两秒的事,怎麽说都是年岁比阿魏稍长的人,总不好跟着一起犯傻,不一会儿就定下心神。
倚老卖老,他说:“愿意跟妳说重话的人,才是对妳好的,毕竟我答应我那对特别逗趣的爸妈照顾好妳,责任重大。”
而后,没再多说,郑京墨率先往禅寺大殿方向前去,回过神的阿魏不禁将郑京墨颀长背影与当年的公子合而为一。
郑京墨也不是真当自己是阿魏的保姆,约莫是排行老二的关係,上有背负父母期望的大哥,下有父母疼爱的小弟,多年下来,个性越渐随和,相对的,也是三个孩子当中最会看人脸色的心思。
然而面对阿魏,唯一出的错就是他已经因为郑母那番将小姑娘的悲惨遭遇夸大再夸大,便将她的心思猜偏了。
……更正确来说,是压根没一次猜对。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殿,没来由的,一身浮躁与七情六慾一併併除在外,没烧香,两人手掌合十,虔诚地朝殿裡供奉的神佛拜了再拜。
将前后殿走一回后,郑京墨取了出背包裡的相机。
见阿魏目光裡的打量,他说:“我打算拍些照片,如果妳累了,可以先找个地方休息。”
若说郑京墨自认挺会看人脸色,那阿魏才是猜测人心的高手,她明白郑京墨想独自一人去处理所说的拍照,很快地收起对于他手中那台东西的好奇,乖乖地点了点头。
见郑京墨往左走,她选择往右去。
禅寺理应不是她上辈子的佛寺,却又是相同的平阳山,这命运与这世界,她真是不懂。就好比这身躯不是她阿魏,灵魂却又是相同的阿魏。
忽地,她脚一顿,低头,白鞋已经踩上籤纸一角。
她顺势拾起,还未找到这籤纸的主人,就让身着僧衣的师父唤住。
“小姑娘,解籤吗?”年迈的老师父笑咪咪的,分外亲切。
阿魏赶忙摆了摆手,“大师,这籤不是我的。”
“既已在妳的手上,便是佛给妳的。”
“那原来抽到此籤的人,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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