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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还是有些私心的,这个二儿子看似性子温和,偏偏飘泊自由惯了,怎麽都定不下来,她也不想强迫他相亲,不过若能因为苏魏的事激起一些责任感与同情心,那似乎也是挺不错的事。
饭后,她塞了一盘水果给阿魏,要阿魏去前头看电视,自己则拉着儿子在厨房说起悄悄话。
“苏魏的父母亲去看苏魏的大嫂,离预产期还有两周,可是稍早拨了电话通知,说是开始阵痛,但苏魏她大哥出差,遇到暴雨,原订班机延误,赶不回来,所以才先让苏魏来我们这住一、两晚。”
“喔。”
“你这几日说话轻声细语些,别吓着人家。”
“我不是一直都很温柔吗?”
“你那是油腔滑调。”
“母亲啊,儿子我在妳眼裡如此不堪?”
郑母白了郑京墨一眼。
“说吧,妳肯定有真正重要的事还没说……妳先说,我再看答不答应。”儿子还是挺了解母亲的。
“这两日带苏魏去走走吧,小姑娘挺可怜的,才上大学一年级,便遇上同学欺负的事,明明是社团户外试胆活动,最后却将苏魏一个人留墓园,找到的时候,人跌伤了不说,吓都吓傻了,现在说是创伤后压力症候群,醒来后过去的事全忘了,一丁点都记不起来,说话磕磕绊绊,做事战战兢兢的……”郑母话锋一转:“你不是说前几日老惦记大严禅寺,或许正是佛祖想让我们多积点福报,儿子啊,别再抵抗命运的安排了。”
“……”小姑娘的遭遇听起来颇惨,不过他母亲能将禅寺一事也掺和进来,真是厉害。“妈,妳不去电视台当编剧,真是太、太、太可惜了。一个被家庭担搁的编剧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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