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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说什么吗?
他肯定的回答,如墨色夜空下,清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利刃般划破楚渟岳心房外围笼罩的阴霾,驱散了些许不如意。
褚清在关心他。楚渟岳把这句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心情都变得愉悦。
没了,不过奴才将冰抬入殿内后,侍君与奴才说话时,一直往奴才身后看,奴才敲着他神情似乎有些失落。
闻言,楚渟岳嘴角半弯,噙着一抹笑,心情好到极致,时常被冷意笼罩的眉心都带上了暖意。
朕会去青衍宫用晚膳,你且安排。
周粥应答后退下,深藏功与名。
楚渟岳刚吩咐完不久,边关战报便一张张接连送来,短短半下午的量,几乎是前几日的总合。楚渟岳一一看过,将事情处理妥当,已经是深夜。
弯刀挂在天边,悬在树梢,银色光辉洒落,为皇宫蒙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甚美。
楚渟岳踏着月色,前往青衍宫。
褚清定然已经歇下,但他想见他。
为了今日下午,也不全因今日下午。
楚渟岳没惊扰任何人,守夜的宫女也没让她出生,让她退了下去。
楚渟岳坐在褚清床边,垂眸望着沉睡的毫无知觉的褚清,嘴角半弯,带着不怀好意的邪恶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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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35章
阿清回应来的太慢了。他要等不及了。
楚渟岳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褚清脸颊,指尖触感温润似无暇暖玉。
褚清无知无觉,别开了脑袋,睡意朦胧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诉说不为人知的心事。
他想睁开眼,眼皮子重的似压了千斤,睁不开,耳畔说话的声音他也未曾听清,只有嗡嗡的耳语。
唇角好似有温热柔软的触感落下,蜻蜓点水,触之即离,快的褚清以为是错觉。
下一刻,相同的触感落在他唇上,与之厮磨,带起星星点点酥麻的快意,褚清睫羽微颤,似从梦中醒来。
楚渟岳点到即止,起身后退,站在床边,借着昏暗的烛光注视褚清。
褚清脸颊飞上浅淡红云,微张的嘴唇红润,在烛火下泛着光泽,无知觉的咂咂嘴,喉结滑动,在回味方才的亲吻。
楚渟岳神色一暗,眸光里是强烈的占有欲。
楚渟岳垂下眼帘,将眸中情绪压抑至内心最深处,目光流连在褚清安稳睡颜上,转身出了偏殿。
褚清皱了皱眉,不舒服的翻了个身,眼睛迷迷糊糊睁开,似看到一个离开的人影。
他揉了揉眼,定睛一看什么都没看到。
睡迷糊了吧。褚清心道,整个人缩进薄被之中,很快又睡了过去。
翌日,褚清睡至日上三竿,他醒来盘膝而坐,撑着下巴瞅着容音给他准备今日穿的衣裳,目光放空。
他总觉得不对劲,他昨晚不似在做梦。
褚清抿了抿嘴角,手指轻轻抚上嘴唇,梦中的触感也如此真实?
容音,昨晚有人来过吗?褚清突然问,他昨晚迷迷糊糊是看到个人影。
没有吧容音迟疑,昨晚熄灯关宫门都快亥时了,那么晚还有谁会来。不过也说不准,昨日一整天皇上都没来,若是晚上来了呢?主子是惦记皇上,睡熟了以为皇上昨晚来了?
容音顿了顿,道:主子,昨晚不是奴婢守夜,呆会奴婢去问一问。
褚清颔首,撑着脑袋发呆。
洗漱换上衣裳,褚清独自用膳,容音去找昨日守夜的宫娥询问,得到答案后担心褚清不信,又将人带到褚清眼前。
主子,她说没人来过。容音道。
小宫娥也道:侍君,的确无人前来。奴婢一夜未眠,直至早晨容音前来交接,都未看到有人来过。
皇上吩咐过,不准对人透露他曾来过。
褚清不信邪,但不信也得信,只有作罢。
许是他年轻气盛,得不到疏解,只有做梦了。
褚清心道,他是不是需要去找徐院正要点灭火的药?
褚清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他清心寡欲些就是。
褚清虽是如此想,但心绪平静不下来,就连练字也静不下心。
他握着毛笔,方写了几个字,鼻尖顿住,黑色墨汁顺着狼毫滑落,在宣纸上染出一朵黑梅。待他回神,一副好好的字已经毁了。
褚清把纸团成一团,扔开。
提笔还欲再写,最后毛笔落在笔枕上,褚清还是作罢,再也不过是多毁两幅字罢了。
褚清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无奈。
他当真是年轻气盛,心火难耐,一个梦就将他几乎不曾动过的情.欲撩拨了起来?
褚清无言,不愿相信自己竟如此急色。
撇开脑中所想,褚清趁着日头还不晒,到御花园走几圈。散散步,散散心,比干坐着胡思乱想来的好。
侍君!
褚元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褚清顿了顿,回神转身看去,褚大人,下朝了?
褚元宴就没上朝,一直在养伤,没事便来御花园转悠,企图偶遇褚清,今日恰巧遇到,闻言毫无心理负担地点点头,真巧,又在此处碰到侍君。
褚清嘴角抽抽,还是顺着褚元宴的话说,真巧。
他看着褚元宴,能明显感觉褚元宴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不再似上次见面那般苍白,身形也挺拔有力,不再有无力感。与他入宫之时,在金銮殿觐见楚渟岳时,见到的褚元宴最为相似。
顾及褚元宴的身体,褚清和他坐在凉亭里闲聊,亭外是一池荷花,风吹绿叶动,粉红的花苞显出真身。
褚元宴找话同褚清闲聊,侍君也姓褚,臣也姓褚,说不定几百年前,你我是本家呢。
虽然他家改姓满打满算也才百年,但套近乎就是套近乎。
闻声,褚清看着亭外的目光收回,或许吧。褚大人,大楚褚姓之人多吗?
具体多少需得在户部查后才知,可依臣所知,此姓不多。褚元宴道,褚姓有名有姓的人更少,据臣所知只有两脉。
南方世家大族褚熹之家主的褚家算一脉。褚元宴一句话简略带过别人,轮到自家话就多了起来,另一脉,正是臣这一脉。
家父是大将军褚明渊,曾立下赫赫战功,让褚家军威名远扬,当下褚姓之中,名声最大的应当是臣这一脉。褚元宴缓缓道,故意朝褚清透露消息,引着他往姓氏上想。
他在南梁所打探的消息,不止告诉楚渟岳的那部分,还有一些来路不正和存疑的,不便告知。
褚清微怔,某种闪过异样的光,褚姓褚清的异样一闪而过,若无其事夸赞恭维褚家。
褚元宴没错过他的细微变化,与褚清又交谈了会,适时告退。
他一切做的自然,并未引起褚清的怀疑。褚清目送他背影离开,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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