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加入书签

徐适道沉了沉气:“我有个朋友,身体出了点问题,想请你去看看。”

“行。”宋逢辰点了点头。

岳父开口,他岂敢不从。

只是没想到徐适道的这个朋友,年纪竟然只比徐舒简大了两三岁,而且还是个女的。

对上徐适道掩藏在眼底的担忧之色,宋逢辰若有所思。

“宋贤侄?”杜存志一脸紧张。

宋逢辰回过神,目光投向躺在床上骨瘦如柴、气息微弱的杜宝丽身上,准确的来说是落在她脖颈处的一团鬼气上。

他眉头微皱:“她之所以会一病不起,的确是因为有恶鬼作祟。”

“果然是这样!”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得知事情真相正如同他们所猜测的那样的时候,杜存志还是忍不住的变了脸色。

还是徐适道率先回过神来,他连声问道:“那逢辰,这事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听他这么一说,在场的杜家人无不是一脸紧张的看向宋逢辰。

“解铃还需系铃人,那恶鬼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要杜小姐的命。”宋逢辰问道:“杜小姐平日里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杜宝丽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杜存志万分确切的说道:“宝丽她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就不太爱交际,要说她得罪什么人,不可能。”

“又或者是杜家以前得罪过什么人?”宋逢辰又问道,总不可能那恶鬼是无缘无故的找上了杜宝丽吧!

杜存志略有些迟疑:“这个还真就说不准,我杜家发展到今天,得罪过的人还真不少……”

宋逢辰眉头微皱,看来要想从杜家人身上找到一点线索是不太可能的了。

他继续问道:“杜小姐可否给我详细的讲述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杜宝丽勉强打起精神来,“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自己躺在一口棺材里……”

棺材很小,四周很安静,她甚至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惊惧过后,她壮着胆子,试图推开头顶上的棺材盖,就在她双手碰触到棺材盖的一瞬间,空间仿佛扭曲了那么一瞬,紧跟着棺材盖就飞了出去。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拉力将她从棺材里拖了出来。

定眼再看时,俨然已经变换了一个世界。

她置身于闹市之中,耳边是唢呐锣鼓吹吹打打的声音,街道上一支迎亲的队伍正在缓慢行进,新郎坐在高头大马上,时不时的朝四周拱手抱拳,在他身后的是一台花轿,后面跟着一台又一台的嫁妆,远远望去,看不到尽头。

就在她试图看清楚新郎的模样的时候,人流突然涌动了起来,等她踉跄着站稳了身体,才发现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为众人的哄笑声中,新郎背起新娘跨过火盆,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高门大院。

场景又是一变,随礼生诵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气氛推到了高潮,她看着这般热闹的场面,一脸茫然。

再之后,婚礼结束,人群散去,耳边是新郎新娘蜜里调油的声音,她被禁锢在庭院里,动弹不得。

就在她身心俱疲的时候,房间里的响动没了,房门打开,一具身披嫁衣的骷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惊恐之中,那具骷髅围着她转了两圈,而后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杜宝丽强做镇定。

那具骷髅又是一声冷笑,声音陡然阴森了起来:“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

话音刚落,她伸出双手,露出黑长的指甲,便要掐住她的脖子。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咆哮,紧跟着一只巨大的爪子从天而降,在骷髅的惊叫声中,一爪把她拍了个七零八散。

“然后我就醒了,我之前从马路上捡回来的那只黑猫趴在我胸口上……惊吓过后,我只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

“直到第二天晚上,我又做起了那个梦,又是黑猫救了我……”

“然后呢?”宋逢辰问道。

杜宝丽一脸惨白,“第三天,黑猫不见了,我没再做梦,只是隐约听见有人在对我说这一回看谁能救我……再后来,我就病了。”

正说着,一阵敲门声响起,紧跟着,一个年轻男人推门而进。

宋逢辰抬头,只看见一只浑身血污的黑猫趴在年轻男人的脖颈上,目露凶光。

第74章

“你回来了。”说话的却是杜存志, 他额上青筋耸动,显然是在克制着什么。

“嗯。”年轻男人也就是卢拱之点了点头, 仿佛是没有听见杜存志语气中的不善, 他快步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脸色枯萎的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似的杜宝丽,他身体一抖, 也不知是震惊还是被吓的,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宝丽,我刚到家,听我妈说你病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卢拱之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 杜存志胸腔里的怒火瞬间就蹿了上来,他绷着脸:“得亏你还有脸问出这样的话来?也就是你卢拱之能做出明明知道妻子得了重病还能宽心跑出去一出差就是十几天的事情来。”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 毕竟卢拱之突然接到上面的临时通知要出差的时候, 她正处于做噩梦的阶段,除了精神状态不太好之外,身体还没出什么大问题。

杜宝丽在心底为卢拱之辩解。

卢拱之面带尴尬,挪开和杜宝丽对视的目光, 看向杜存志,语气里满是愧疚的说到:“这、爸,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等杜存志开口,杜宝丽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 爸。”

看着杜宝丽虚弱至极的样子,杜存志也不好再当着她的面指责卢拱之, 他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也作罢。

“不过,”杜宝丽的目光落在卢拱之缠着纱布的额头上,“你的额头怎么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