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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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个人这样怕你离开,好像是件很好的事情,当然,前提是,自己不能死,不然,她应该会很伤心吧。想到为条狗哭成那样,她肯定会哭得更厉害的,祁徽揉揉她的头发:“那朕早些睡,早些的话,就回延福宫睡了。”揶揄的加一句,“晚上,把多余的被子收起来。”

那是要跟她盖一条被子了。

陈韫玉脸红,贴在他胸口,羞答答的。

这等样子,叫祁徽忽地蠢蠢欲动起来,侧过身,将她压在下面。

已经非常明显了,抵在身上,陈韫玉忙道:“不是说单纯的睡吗?”

“本来是这样,不过既然晚上要早睡,白天便不用急着这一时了。”祁徽抽了她腰带。

陈韫玉着急:“皇上,太过疲惫……”

“朕现在一点不疲惫。”他俯下身,亲吻她,女人身体雪白,好像那美玉雕刻而成,一丝瑕疵都没有,他从脖颈亲到胸口,又到肚脐,只觉那小小的肚脐都分外可爱,忍不住多亲了几下。

陈韫玉被他弄得浑身发痒,差点想在床上打滚,可惜被男人箍住了,只能忍着笑,偶尔憋不住,发出咯咯声,好像婉转的鸟啼,祁徽正待想要将她困在笼中,却听见外面长春的声音:“皇上,成王偕同家眷入京了,正在宫门外候旨!”

这么早就到了……

还是这时候,祁徽恼火,却不得不起来,谁知道这一陷进去要多久。他俊脸寒霜,起身束腰带,回头见陈韫玉侧着身,满脸逃过一劫的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挑眉道:“起来!”

“啊?”陈韫玉惊讶,“为何?”

“跟朕一起去见见,说起来,这成王还是朕的四叔,且有成王妃,你作为皇后,总要接待罢?”

陈韫玉一愣,还未说话,宋嬷嬷已经在外面高声吩咐,叫宫人去拿皇后常服了。

她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郑重的感觉,好像入宫以来,第一次要她接待客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最近每天争取写五千字吧,就不分成两更啦~~

第32章

淮安府的成王,是诸位藩王里, 最早偕同家眷, 驱了车马前往京都的。

按辈分, 这成王算是比较近的宗亲,乃祁衍的四弟, 祁徽的四叔, 早年很得长辈喜欢, 这封地也颇是富裕,奈何成王不善经营,手下又没有兵马, 竟是被匪徒劫掠。城中百姓遭殃, 财物一空, 跑到成王面前来哭诉, 他派人求到京都, 然而曹国公不把这些宗亲当回事儿,听说要发出兵马解救, 一口回绝。也是将他弄得灰头土脸,对这曹国公更是深恶痛绝。

得知祁徽翻身,第一个就写了奏疏来恭贺。

今次来京都,更是把封地最好的美酒,特产带来,满满几车,但成王妃还是有点担心,悄声道:“也不知皇上会不会怪责于我们, 早几年不曾伸出缓手。”

“怎么会?我们几斤几两,皇上不知道吗,哪里能与吴家抗衡,我身边就上百的护卫。再说了,皇上那时候假作昏君,我们这等藩王,没有皇上宣召,又不得私自入京的,如何相帮?不然拼死也得出一份力呢,总不能让祁家江山落于吴家之手。”

成王妃听了,略是心安。

成王提醒她:“好好管着德修,德玄,莫闯祸。”

那是他们的儿子,一个十五,一个十一,成王妃低头叮嘱:“听到你们父王的话了罢?等会儿见着皇上,切莫失了礼数,皇上问什么就答什么。”

两个儿子乖巧应是。

正说着,就见一个小黄门跑着过来传话,说皇上请他们去文德殿。

一家四口连忙跟着引路的宫人而去。

殿内,陈韫玉坐在祁徽身边,有点紧张,往前家中来了客人,母亲也不是不催促着去请安的,但这次有点不一样,她身边没有长辈教导了,接待的也是完全陌生的皇亲国戚。

是不是先探个底儿?她悄声问祁徽:“皇上,那成王与成王妃,性子如何?”

“不知。”

“啊?”

“非但不知,朕也是今日第一次见他们。”

陈韫玉惊讶极了,暗道一点看不出祁徽有什么慌张呢,不像她,已经在肚子里打着腹稿,便是要端上来待客的点心,都想了好几遍才定下来,唯恐哪里做得不对。

看她手指在膝头紧紧攒着,祁徽手覆上去,握一握道:“就当寻常的客人便是。”

“可皇上不是说,是您四叔吗?”

“对朕来说,普天之下皆是臣子,对你来说,也是一样,你要记得了。所以,只要不是说什么糊涂话,做什么糊涂事儿,都不必忌讳。”祁徽摩挲着她手背,“再说,朕就在你旁边,不用怕。”

有种安定感从他手掌传了过来,陈韫玉点点头:“那好,皇上既这么说了,妾身就随意些。”

走入文德殿,成王与成王妃偕同两个儿子立即行叩拜大礼,请圣安。

“平身。”祁徽道,“远道而来,辛苦了,坐下说话罢。”

声音十分的清越,成王这时才敢抬起头仔细打量,只见这年轻帝王生得极为俊秀,长眉入鬓,眸如星辰,如皓月照人,就是气色不太好,但想到病了这些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是急不得的。

他坐下来,眸色有些发红:“往前大皇兄在时,经常会召臣等入京,叙叙旧情,谁想这一次竟是隔了二十余年,不知不觉,皇上也是弱冠之年了。微臣期间想过入京,奈何祖训如山,不敢僭越。”

生父早早去世,祁徽对他的印象,都是从旁人口里东听一点,西听一点的,并无一个清晰的印象,甚至于他的死,也是全凭猜测。故而见成王说经常来,倒是好奇道:“朕对此事一点不知,父皇当真常请四叔来宫里吗?”

听到他叫四叔,成王心花怒放,那话更是滔滔不绝:“臣刚刚去封地那会儿,真的是每年都回来,大皇兄素来与臣亲和,每次臣回京都,都要与臣大醉一场的。且都在年前召见臣,等到下雪,还一起去打猎,臣经常在京都住上一个月,等到年后再走。有时候端午也会来,在白河观龙舟,不过说起押注,没有一次猜得过大皇兄的。”

他眉飞色舞,怀念着这一段兄弟情。

而成王妃却趁机观察陈韫玉。

没想到,皇上召见他们,竟是带了这皇后一起,可听闻,这皇后乃吴太后所指,是吴家的远亲,皇上何以竟还容得她?成王妃心里奇怪,思虑时,陈韫玉朝她看过来,微微一笑,那眉眼仿若含了春光,刹那间,成王妃竟有种满室生了芬芳之感。

难怪呢,心下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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