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加入书签

夫人们对夏姜芙的称赞让老夫人极为不快,女人间的战争看似没有硝烟,实则处处蔓延着烟火味儿,她和夏姜芙不对付夫人们心头明白,孜孜不倦的夸奖夏姜芙不就是变相的诋毁她吗,越想,老夫人心头越郁闷,回到寿安院时,过寿的喜悦已消之殆尽了。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玲珑立在窗户边,正给窗棂上的花浇水,背影纤纤,身形曼妙,一身粉色装束拉回了老夫人些许理智,“玲珑。”

整座府里,能让她心情敞亮的只有眼前的人呢,每次看着玲珑完美无瑕的脸蛋,她心头就会迸发强大的信心,沮丧抑郁一扫而空。

“老夫人,您回来了。”玲珑搁下勺子,慢悠悠转身给老夫人行礼,云荒的光晕下,她脸色红润,盈盈动人,窗外月光倾泻,与灯光交织,愈发衬得她明艳动人,敛目,抿唇,像极了夏姜芙。

她比夏姜芙还年轻。

“你准备准备,成功失败,就在今晚了。”

玲珑委委福身,“是。”

夜幕低垂,各府夫人们久久不散,夏姜芙急着回屋敷脸睡觉,打发顾越皎她们送客人出府,自己先离开了。

顾越皎和顾越涵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加之有位貌美如花的母亲光环,夫人们看二人是越来越顺眼,她们心头后悔了,这么俊俏的儿郎,当初怎么就没招过来给自己做女婿呢,便宜了国公府和秦府啊。

顶着夫人们炽热的目光,顾越皎和顾越涵一一把客人送出府,不过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待府门前的马车尽数离去,二人才命侍卫关门,一前一后往回走,步伐稳健,无半分虚浮,顾越涵问顾越皎道,“大哥,你说梁鸿遭行刺,是不是承恩侯故意做的?”

梁鸿被承恩侯收买,不会尽心尽力查承恩侯吃空饷之事,梁鸿却在东境遇刺,不排除承恩侯故布疑阵,故弄玄虚。

饭桌上,以承恩侯为首,不断地灌顾泊远酒,抱怨有人陷害他,梁鸿是皇上钦命的钦差大臣,谁敢对梁鸿下手,承恩侯还叮嘱顾泊远,陆家遭了殃,下一个就轮到顾家了,承恩侯大有拉帮结派的意味,不过酒席间,不会有人将他的话当真,这就是勋贵间的高明之处,酒后胡言,御史台也没话说。

“梁鸿出了事,皇上会疑心,承恩侯没傻到自掘坟墓的地步,依我看,梁鸿被行刺,估计他自己说话口无遮拦,得罪了人。”

他和梁鸿公事几年,梁鸿的性情他是了解的,表面上看着刚正无私,骨子里却是个奸佞小人,春风得意马蹄疾,谁知道他在东境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

“大哥,你说咱家......”

顾泊远追随先皇出生入死,亲如兄弟,皇上的本事是顾泊远教的,功高盖主,会不会真如承恩侯所言,狡兔死,走狗烹?

“安然无恙。”顾越皎语气笃笃。

皇家无情,是对手足相残的兄弟而言,其实,身居高位,寂寞久了,比谁都看重情分,安宁国的历代帝王,说不上皆勤政爱民,但亦不是权令智昏,狼心狗肺之人,承恩侯担心天下太平,权势被皇上收回,侯府破败,其实不然,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武将的地位一落千丈是必然,但不至于破败,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无论何时,边关皆离不得将士守卫,权势削弱,但尚有用武之地。

只要他们不起外心,朝廷就会厚待他们,随着和平安宁日子的延续,他们在百姓们心目中的位置会越高大深刻。

因为在百姓们眼里,安逸的生活是他们用鲜血铺出来的。

“士兵们不用浴血奋战,人人能过祥和的日子,是所以将士们心愿,咱别想太多了。”他搂过顾越涵肩头,笑道,“边关的将士,以后会越过越好,咱家也是如此。”

他们是战争终结的神,无人能超越他们的地位。

顾越涵若有所思,“咱家现在过得就不错。”

知足常乐,她母亲的处世格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话,不无道理。

“要不要去书房看看父亲?”顾泊远早早回书房歇着了,继续喝下去,非当场毙命不可,承恩侯酒品不好,喝酒了就拉着顾泊远又蹦又跳,什么话都往外说,侯爷风度,半分不剩,好在顾泊远沉得住气没出糗。

“嗯。”

顾泊远喝醉了也极为安静,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安安静静闭着眼,敛了周身戾气,但五官看上去极为冷硬,二人打水给顾泊远擦了脸,洗了脚,给他盖上被子才各自回屋走了,二人的身影转过拐角,旁边大树背后,玲珑就提着食盒,心跳入鼓走了出来。

低头整理衣衫的褶皱,待嬷嬷缠着门口的人熄灭了几盏灯笼,她才小步走了过去,光线昏暗,百褶长裙拖地,五官精致动人,嬷嬷立在门口,嗓门嘹亮,“老奴见过夫人。”

守门的侍卫瞅了眼,俱都低下头拱手作揖,“见过夫人。”

玲珑转了转眼珠,慢悠悠抬起头手,嬷嬷恭顺的上前扶着,“侯爷喝多了,在书房睡着。”

话完,扶着人进了屋。

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眼神略有不解,夫人最厌醉鬼,侯爷喝醉了夫人素来不理会的,今天怎么有兴致亲自提着食盒来,二人不约而同探头瞅了眼,确实是他们夫人无疑。

“你说夫人是不是找侯爷算账的?”他们实在没法想象夏姜芙蹲在床榻边嘘寒问暖照顾顾泊远的情形,太诡异了。

“瞎说什么呢,夫人自是惦记着侯爷的,云生院那群姑娘还在府里住着呢......”侍卫话没说完,意思明显,夏姜芙是怕被居心不良的人捡了漏子,查岗来了。

这个说法合理,他们夫人,醋坛子是相当大的。

二人没有多言,见里边传来脚步声,嬷嬷出来了,二人谄媚的笑了笑,嬷嬷一人赏了几个铜板,“下去歇着吧,我守着。”

侍卫低头看着银钱,如实道,“嬷嬷,这不合规矩。”

书房乃重地,离不得人把守,除了他们,四周树上还有暗卫,他们如果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难辞其咎,二人不肯收银子,偏头瞅了眼院子,不禁问道,“嬷嬷,天色已晚,夫人怎么有雅兴过来了?”

夏姜芙戌时就要上床歇息,怎么突然转性了?

嬷嬷板着脸,正经道,“夫人做什么事还要向你说声不成?”

“不敢,好奇问问,嬷嬷,钱您收着吧。”他们职责所在,不敢越矩,除非是夏姜芙亲自给的钱,不然顾泊远不会放过他们的。

嬷嬷站在旁边,对二人的不识趣显得不悦,心思转了转,错开身站在边上,背靠着院墙,缓缓道,“夫人的性子你们也明白,要被她知道你们在外边听墙角,明早醒来,不会饶过你们。”

嬷嬷将听墙角三个字咬得格外重,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瞬间想到那事上,脸红了个透,声音低了八度,讪讪道,“嬷嬷,我们离得远,屋里的动静压根听不见,不然,我们捂着耳朵?待夫人完事了再说?”

他们在这当值好几年了,哪儿遇着过这种事,他们有些不明白,夫妻间的事儿,回颜枫院不是挺好的,好端端的来书房,逼着他们封印五感,太为难人了。

也不知树上的暗卫们做何感想。

这时候,书房传来声女子的娇.喘,二人打了个激灵,快速退到十步开外,捂着耳朵道,“嬷嬷,我们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语声落下,旁边树枝晃了晃,坠下一地树叶,嬷嬷抬起头,夜黑风高,几株大树晃动不止,她眉峰蹙了蹙,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好像有人飞过。

骤然,女子的娇.喘声转为情难自禁的呐喊,二人浑身一僵,天知道,侯爷不是醉了吗,咋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呢,由此可见,夏姜芙一定是老手,难怪这么多年侯爷身边没其他女人,结果是被收得服服帖帖的了。

二人迟疑着不知怎么办,走了吧,顾泊远追究起来逃不过一顿罚,留下吧,这声音太过让人浮想联翩,他们禁不住撩拨,心头起了反应,真的是比水深火热的滋味还难受。

嬷嬷是过来人,听着声儿就知道成事了,玲珑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速度倒是快,她懒得看二人拧眉踌躇的表情,转身绕到书房后边,床榻边亮着盏灯,依稀可见床榻上交叠的人影,女子挺着胸脯,娇滴滴的花蕊上下摇晃,视线下挪,想看看顾泊远享受的表情,然光线昏暗,只看到个身形,随着女子的动作,胸脯上下起伏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