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 / 2)
蓝文鹤带着侍卫赶到后庭,远远看着井边游动的东西,不但把水井包围了,还吐着长长的信子向四处游动。
这一幕,让他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来啊!把它们全砍了!不许放过任何一条!”他铁青着脸咆哮。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们同样是一张张惊恐的脸,可他的命令又不得不遵从,于是几十个侍卫手持长矛一边流着冷汗一边打着哆嗦往水井迈去,每走一步身子都在抖,好像地上遍布机关随时会要他们的命似的。
“二皇子不好了——王妃被蛇吓晕了——”
突然一道焦急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
蓝文鹤猛的回头,带怒的双眼中多了一抹赤红色,“什么?!”
回过神,他拔腿就往寝宫的方向跑。
…
后庭水井有蛇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华玉宫,吓得几个寝宫的女人都不敢露面。
本以为后庭离寝宫有一段距离,寝宫应该是安全的,可在季若婕的房里居然也会出现蛇。
原本季若婕打开门想逃出去的,宫人怕她出去遇上那些东西,就大着胆子合力把她拉回了房里。但谁也没想到,突然从精雕细琢的房梁上落下一条小青蛇。
对于惧怕蛇的季若婕来说,那真是比面临死亡还难以接受,哪怕只是一条无毒的小青蛇,也能摧毁她平日里所有的从容和干练。
而那条小青蛇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还掉落在她肩膀上,这一下更不得了,直接把季若婕吓得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蓝文鹤赶回来的时候,季若婕已经被宫人抬到床上了,房里的人哭哭啼啼、房外的人急着喊御医,整个寝宫里里外外简直乱成了一团。
看着床上脸色惨白晕死过去的女人,蓝文鹤真是杀人的心都起了,赤红着双眼对着宫人一顿咆哮,“来人!把祁郁桐那贱人给我带过来!”
…
正在寝宫午休的祁郁桐听到宫人来报,惊得从华丽的大床上坐起。
“什么?群蛇出没?”
“是啊,二皇子已经派侍卫去捉蛇了。祁侧妃,您千万别出去,现在外面不知道是何样,说不定那些蛇很快就游到我们这边来了。”宫女紧张不已的道。
“怎么会有蛇呢?”祁郁桐并没将她的劝说听进去,一边疑惑不解一边赶紧去衣架上取衣裳。
这可不是她放出去的!
她初来荣国,也深知这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她还没立稳足呢,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底先露出来?
“祁侧妃,您要出去吗?那可不行啊,外头说不定随时都会跑出蛇来!”宫女见她穿戴,赶紧劝阻道。
“你们别管我,都待在寝宫里,不许随便出去!”
祁郁桐不理会她的话,穿戴好以后先跑向了衣柜,找出一只小罐子,她从罐子里取出一只精细小巧的东西,背着宫人偷偷藏在衣袖中,然后才拔腿往外跑。
“祁侧妃,您别出去啊!”宫女跟在她身后惊慌的唤道。
就在祁郁桐准备前往后庭的水井去看看情况时,却见蓝文鹤身边的太监找了过来。
“祁侧妃,二皇子让您过去。”
“嗯。”祁郁桐也猜到一些,所以什么都没多问就跟他们走了。
一路上,她没见着几个宫人,就算见着了,那些宫人也是慌不择路的跑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一样。
带她去见蓝文鹤的这几个人,虽然表面镇定,但走路的动作都显得极其小心翼翼,目光也四处看,特别是经过花园时,一个个就跟如临大敌般,生怕花丛中有什么东西跑出来要他们的命。
见此情景,她也不急着去见蓝文鹤了,摸了摸袖中的短萧,对前面带路的几人道,“你们去告诉二皇子,我去后庭看看,等一下再去见他!”
看着她拔腿就跑,太监和几个宫人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何,但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一群人也赶紧追了上去——
“祁侧妃,那边有蛇出没,你别过去——”
…
寝宫里,蓝文鹤一直守在床边,两刻钟过去了也没见祁郁桐出现,火大的他正准备亲自去抓人,只听太监在门外禀道,“启禀二皇子,祁侧妃把蛇都赶走了。”
他铁青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反而厉声咆哮,“她人呢?把她给我带来!”
他声音刚落,就见祁郁桐颤颤惊惊的走进来,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委屈的泪水。
然而,他没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进眼里,如风般刮到她身前,抬手就朝她脸颊狠狠甩去——
“贱人!谁让你放蛇的?!敢吓唬王妃,信不信我宰了你?!”
他咆哮声如雷,打在祁郁桐脸上的那一巴掌更是没留一丝情面,娇小的祁郁桐瞬间被她打偏头,双脚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二皇子……我是冤枉的……”祁郁桐捂着脸,委屈又伤心的望着他。在听到有蛇出没以后,她就知道坏事了,也猜到这个男人一定会怀疑是她把蛇弄出来的。
“你冤枉?你还敢说冤枉?”蓝文鹤走近她,怒火几乎烧红了他的双眼,铁青的脸也变得狰狞吓人,“本皇子早就提醒过你,不许在华玉宫养蛇,你是如何答应的?”
“那些蛇不是我弄出来的!”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吓人的一面,祁郁桐是真有些慌了,解释的话也变得激动起来,“为何要怀疑我?我承认我会养蛇,可是水井旁边跑出来的蛇跟我没关系!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跟着你跑来荣国,你没有一天是好好对我的,不是躲着我就是给我脸色看,如今还如此诬陷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要如此待我?”
“哟,还跟本皇子来劲儿了?”看着她罕见的发脾气,蓝文鹤露出冷笑。
“蓝文鹤,你别太过分了!”祁郁桐从地上爬起来,放开被打肿的脸颊,愤怒的指着他,第一次对着他嘶吼,“你有何资格指着我骂?你以为你就是好人吗?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得到我的?是谁向我许诺这一辈都会对我好,是谁说不管我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会替我讨回来?我听信了你的话,并把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可你现在是如何对我的?”
她越骂越激动、越骂越声嘶力竭,并转手指着床上晕迷中的女人,“你只把她当成你的妻子,在她面前我什么都不是!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公主,你不疼爱我就算了,还要我在她面前俯首称臣,我问你凭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何又要招惹我?你不喜欢我为何要把我哄上床?做你的侧妃我已经够委屈了,可你居然不把我当一回事,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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