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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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带出去的狗蛋和石头现在可不都跟着发财了吗?他们爹妈逢人就说自己儿子在外面活地多滋润,又赚了多少钱, 到是江大友比他们还要低调一点。也不怎么说自己儿子的事情,除非是被人问道了。

当初都说人家放着家里好好的田地不重跑出去不务正业,现在看他赚了那么多钱,大家都眼红不已。

“大友, 你帮我问问你儿子那边还缺人吗?让我家友仁也跟着他干两年长长经验。”

江大友爽朗大笑, “我下次帮你问问,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他那里不缺人那可不能怪我不帮忙”

“那哪能啊!”

两人一前一后分别转了弯,江大友一回家余秀丽跟他打了声招呼。家里还来了几个人是余秀丽娘家的表兄。

江大友一问才知道对方家里的小孩病了,县里的医生没办法,让他们到北京的大医院里看才行,这是来找他们借钱来了。

之前在县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花了不少钱,现在转到北京的医院去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无底洞呢!余秀丽是个心好的,和江大友商量过之后,当即就拿了二百块钱出来。

“秀丽,哥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余常盛捏着余秀丽给的钱一阵眼热。

“都是亲戚,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你们去北京自己也要注意,大城市不比我们小地方讲人情味。到时候我给潮子打个电话,让他帮衬帮衬,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都找他,都是亲戚的也别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地方。”

安溪接到电话是在从学校回来后,电话的声响沙沙作响。

“妈,江潮还没回来呢!工作上的事情忙,每天都回地晚……你放心,我们自己会当心身体的,你们在家里也多注意。”

她仔细分辨着听筒里地声音,“三舅吗?要来北京看病啊!什么时候过来?”

“妈,你放心,我们会帮着照看三舅家的……好,那你们先挂。”

安溪把电话听筒放下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晚上她就把这事给江潮说了。

“你那天还是尽量抽半天时间出来,我们一起去车站把他们接过来,不然到时候妈又该骂你没良心,赚了钱就不认穷亲戚了”,安溪靠坐在床上,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江潮把她手上的书抽了出来,扔在床头柜上,安溪瞪他一眼,“你没事拿我书干什么?”

“白天看就好了,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看我不挺好的。”

“你有什么好看的”,安溪嘟囔了一声。

江潮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把脸都捏变形了。

安溪痛嘶了一声,一掌把他的手拍开,在脸上揉了起来。

“我会尽量抽时间过去,如果那天实在有急事,你先过去把舅舅他们接过来,我晚上再陪他们吃饭给他们赔罪”,江潮说。

“对了,哥哥和妹妹的幼儿园下周周六要开家长会,必须去听到没有”,安溪跪在床上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江潮握住她的手指,把人拉到胸前,“我会把那天行程全推了。”

星期四一早,安溪就坐车去了火车站。火车站人山人海,比过去不知道热闹了多少。因为对江潮外婆家的这个表舅没什么印象,安溪在旁边的小卖部里面要了一张硬纸,用大头笔在上面写了余常盛的名字。

刚走出小卖部,她又返了回来,买了一包糖在出口处等了起来。

老旧的车站历经风霜,她靠着的那面墙上用石灰刷了一行大字。在电话里,余秀丽跟她说火车是早上十点钟到的,虽然知道火车一般都会晚点,但还是准点到了。

天空湛蓝了一片,阳光像钻石一样闪着。安溪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从人群中把人给接到了。

他们一家人连带着小孩总共四个人,余常盛,他儿子儿媳,再加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三舅,我是江潮媳妇,江潮那边有个动土仪式必须要他到场,确实走不开身,不然他就自己过来接你们了。你们先到我们那里住一天,明天就带你们去医院挂个号,江潮在旁边给你们租了个房子方便你们照顾水生”,安溪说着要给余常盛搭把手,提个袋子。

“我记得你,是叫安溪对吧!当初你和潮子结婚的时候我见过你。舅自己提,提地动的,别把你裙子弄脏了。”余常盛挡了挡,“舅得多亏了你们,不然这北京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安溪笑了笑,“都是亲戚,应该的。这是水生吧!都长这么大了啊!”

水生是个黑瘦的小子,躲在她妈的身后有些认生,余常盛的人媳妇张桂花对着她尴尬地笑了笑。

余常盛在水生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看到婶婶,不知道叫人是吧!”

“小孩子会人生挺正常的,水生喜欢吃糖吗?婶婶刚刚买了糖给你吃”,安溪把糖塞在了水生手里头。

安溪叫了两辆车了,余常盛忙摆摆手说他们走路就好。

“三舅,真要走路咱们走到天黑都走不回去,上车吧!你们坐火车也累了,等把东西放下了,我带你们出去吃顿饭,然后在洗个澡休息休息。”

安溪和余常盛坐了同一辆车,余建业夫妻带着他们儿子坐了另一辆车。

车上,张桂花望着窗外驶过的画面,高楼大厦一栋栋拔地而起,心底不由一阵艳羡。

当初,江潮是他们那十里八村适婚的闺女都想嫁的男人,张桂花没嫁给余建业前,也不是没对江潮萌过春心。不过那时候江潮没还有娶媳妇的意愿,所以她在她爸妈的主持下嫁给了临村的余建业。

后来是在余常盛嘴里她听到了江潮娶了下放到他们那儿的知青。她过年回娘家拜年的时候见过一次安溪,很漂亮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区别与她们气质。

她从她妈嘴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她和江潮的传闻,那时候对她其实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是有种优越感,她在想还好当初没嫁给江潮。

现在差距拉地太大了,她连比的心思都生不出了。只觉得在别人面前矮了一头,看着脚上的那双磨地发毛的布鞋,张桂花缩了缩脚。

“桂花儿,赶明儿我也给你去买身好看的衣服穿”,余建业看出了妻子地窘迫,不由握着她的手说道。

张桂花心底一暖,嘴上却骂他,“孩子看病要不少钱呢!买什么衣服,身上的衣服又不是不能穿。”

余建业摸了摸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以后我赚钱,让你们也过好日子。”

黄包车一路驶了过去,到地方以后,安溪付了车费把他们往里面引。

前年的时候他们就在附近买了个栋独立的二层小楼,房子胜在比较宽敞明亮。安溪把他们往屋里领。

余常盛他们有些拘谨,屋里的瓷砖地板被拖地干干净净地直反光,他们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不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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