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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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未来丈夫像他哥那样的,她才不干呢!保管第二天就跑回娘家了。

江小梅很快就睡了下去,另一头的声音却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

屋外天光大亮,安溪头一回起床是被太阳刺醒的,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是有温度的,把冷气给驱散了许多。

安溪躲在被子里,全身赤裸着,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手试着温度,早就成了冰冷的一片,估计江潮早就起身了。

安溪有些难过的翻了个身,浑身酸疼不已,像是跑完八百米之后的第二天,腰酸背痛,大腿根也胀痛地厉害。

身上的酸痛让她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片段,浑身又是一阵颤抖。她咬着牙把头埋在被子里,江潮真的很过分了,明明答应她轻一点的,却一点都不顾及她还是第一次,死命的要她,横冲直撞不说,还总逼着她说那些让人羞耻的话。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能信的。

她觉得她要修养半个月才能把精气神养回来,这段时间再让江潮碰她,她就不姓安。安溪鼓着脸,脸上很是不满。

但有时候事情并不能以她个人意志为转移,她很快就能深切领悟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并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安溪把随意落在床上的衣服捡起来,不情不愿的躲在被子里往身上套着。磨磨蹭蹭将近十来分钟才把衣服穿好。长嘶了几声后,才有些别扭地往外走去。

江家人大部分已经走了,院子里空当当的,只有她这个闲散人员才可以不看时间,自由选择什么时候去卫生所。穿越之前,在医院工作忙的时候能累成狗,哪有现在过地轻松。

安溪是个胸无大志的,最大愿望就是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之前的三水村没有归属感,她仍旧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直到和江潮坦诚相待以后,才真正把自己当成了江家的一份子。

“潮哥,你可算回来了,两天不见兄弟可想死你了”,狗蛋想要给江潮癞一个大大的熊抱,被江潮躲了过去。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恶心了,江潮压住了狗蛋的双手,一翻一扭。

狗蛋一下发出了杀猪搬的叫声,“嗷!哥哥哥,我错了。”

江潮把人往前一送,狗蛋灵巧的往前一跌,脱离了江潮的控制,他甩了甩双臂,不满地道:“潮哥,你变了,肯定是有了媳妇就把我们这群兄弟忘了,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我媳妇是宝,你是狗,能比地了吗?”江潮笑骂了他一声。

狗蛋也不生气,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谁还不占谁口头上几句便宜。反正他叫狗蛋,狗就狗吧!

他摸到江潮身边,贼溜溜地问道:“哥,你可是咱们兄弟中第一个和右手说再见的人。能给咱兄弟也传授一点经验不?”

江潮眼睛一眯,“经验啊!问我没用,自己找媳妇试去。”

江潮自己还想找人问经验呢!昨晚他好像有点放纵过头了。他也不想,可长期的压抑的欲望一旦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就像被堵住的洪水决了堤,那声势已经完全不在他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想到小丫头昨晚哭地像个泪人的样子,江潮忍不住小腹一紧。

别闲下来,只要一闲下来,他就忍不住想她,想她现在在做什么,身体是不是受的住,有没有也在想他。

头一回他觉得白天的时间这么难熬。

万年单身狗狗蛋同志摸了摸头,江潮那一脸荡漾的样子羡慕地他压酸。

又被强行塞了一波狗粮,累觉不爱。

安溪伸了个懒腰,眼睛半闭着,不时地转动着手中的铅笔,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慵懒的姿势。那双眼睛藏着无限的风情,眼波流转间就有一丝媚态流泻而出。

青涩的果子已经转红,初具了一个成熟女性所具备的基本特症。只一夜就能让一个人从少女完全蜕变成一个女人。

“爸妈,我在这里有家了,我爱的男人他也爱我,还很会疼人,你们放心吧!我会过的很幸福的”,安溪笔间不停地动着,很快一行工整的小楷出现在笔下。

她捂着脸,有些哭笑不得。没了她这个只会让他们操碎心的女儿,他们的日子肯定能过得舒服一点的,没事的时候出去旅旅游,散散步,多好。

安溪把笔记本收起来,脸上挂着笑,然后又进入新一轮的抄书。

安溪坐在卫生所里,远远就能听见外面的哀嚎。声音凄厉,一路往这边奔走着,她手上的铅笔都被吓断了一截。

老远就能看见一个身影一路冲进了卫生所,那脚底生风的样子看的安溪咋舌不已。

仔细一看进来的人是六子婶。

“安溪丫头,我家可是六子不好了,求你帮婶子去看看啊!”六子婶满脸惊慌的样子,一上来就扯住了安溪的手,要把她往外面拉。

安溪脸上一冷,挣开了六子婶的手。

第36章

安溪退了几步, 回到位置上,冷着脸看着在她面前又哭又叫的人,恶心的同时又不觉有些好笑,她捻着桌上的笔,不紧不慢地说道:“婶子,当初我落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给我说一句好话,反而是你落井下石最厉害。您那些赌咒的话现在还厉厉再呢!”

“你说什么来着, 是我贱, 像我这种不要脸的也就只能配癞子头那种人渣了是吧!”

六子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给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那声音既清脆又响亮,看来是真的下了死手。

“是婶子错了, 是我狗屎蒙心,我这张臭嘴尽说屁话,打死你, 打死你, 要你乱说话。安溪,看在六子还那么小的份上, 你就原谅婶子这一回行不,婶子跟你保证绝对管好这张臭嘴,以后三水村谁要跟你作对, 婶子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跟他理论出个一二三四来。”

安溪呵笑了一声, 走到柜台前整理着药品, 她拿起一支青霉素晃了晃,目光随着那晃动着的白色液体上下移动着。

“除了你,三水村还有谁会和我作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说过,迟早有你割肉的时候。我这个人没别的什么优点,就是记仇,别人对我半点不好,我都在心里记得可清楚了,就等着将来有一天还回去。婶子,人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你不懂吗?”

六子婶瞳孔一缩,她没想到安溪会这么绝情,心头不由真的慌了,她凑上前扯住安溪的手,干着嗓子哭道:“安溪,就当婶子给你跪下了还不行吗?婶子做错的事,婶子一人担着,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我家六子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帮帮忙,可不能在让他这样病下去了,会出人命的,我就这一个儿子啊!安溪,你就帮帮婶子吧!要是六子有什么好歹,婶子也不活了,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卫生所里”

六子婶越说越激动,语序颠倒混乱,最后直接跪在地上抱着安溪的大腿哀嚎着,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掉。真是惊天动地,这不是她头一回见识到六子婶的战斗力了。

“婶子,真是抱歉了,你就算今天真的撞死在这里,没办法还是没办法”,安溪硬起心肠硬生生的把腿给拔了出来。

在三水村这些日子,她算是领悟了一个道理。人是不能无条件对别人好的,你就是把心肝毫无保留的全掏出来,也没人会念着你的好,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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