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儿子被骂猪狗不如,德太妃气得脖子都粗了。
贤太妃唐氏笑吟吟的开口道:“太后娘娘,看德太妃姐姐的反应,想来是对此事从未耳闻,既如此,未免二王爷受人诬陷,不如把二王爷宫里使唤的一干宫女全部叫来,当面审一审去去疑不就完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惠安太后朝身旁的碧云嬷嬷一使眼色,静声吩咐道,“派人去群英宫,把二王爷宫里的宫女全部传来,一个也不许少。”
碧云嬷嬷福了福身子,低头出去办了。
德太妃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顿时急躁不堪,不过,在想到菊丝那个丫头应该没有怀孕后,便又些许气定神闲起来,只要没有丫头怀孕,自己儿子的清白就算保住了,心头大定之后,德太妃忽又想起一事,便直言道:“太后娘娘,若是有人故意诬陷子铭……”
不待德太妃说完,惠安太后就已利落的答道:“若是此事纯属诬陷,哀家就将密告之人交你处置。”
德太妃十分满意道:“娘娘圣明。”
“若是此事属实又当如何?”容太妃见缝插针的给德太妃添堵。
德太妃顿时义正词严的反驳道:“这绝对不可能!”
普通宫女们可没有德太妃的底气,一听太后娘娘召见,所有人都急匆匆的行聚到慈宁宫,十几个身穿深绿色服饰的年轻宫女,乌压压的站了一屋子,惠安太后简单的扫视一遍后,便对秋雨嬷嬷道:“带出去一个个检查。”
鱼贯而入的一众宫女,又安静无声的鱼贯而出。
见惠安太后问也不问的又叫宫女们出去了,德太妃忽然心头不安起来,脱口问道:“太后娘娘不是说要审问她们么,怎么……”
惠安太后不答,碧云嬷嬷温声解释道:“太妃娘娘,事关二王爷的名声,哪能这般大大咧咧的直接询问,不若叫验身嬷嬷先一个个查了,若她们都还是处子之身,又何需多言审问,若哪个被检查出来是非处子之身,再细细审问她们就行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坏菜了。
德太妃将目光投向缩着脑袋的锦嬷嬷,心中又急又恨:早知会有今日,就该把儿子收用过的宫女全打发了。
验身嬷嬷的业务素质极高,不一会儿,三个貌美如花的宫女,就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寿康殿正殿。
惠安太后轻轻吹着热茶,对脸色难看的德太妃温声说道:“德太妃,到底是子铭的事儿,就由你这个亲娘亲自审问吧。”
淑太妃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抚掌笑道:“宫女都是打小入宫,一水儿的黄花闺女,怎么子铭宫里竟有三个都非处子之身了,德太妃姐姐,你可要细细的审问清楚啊——”
不等快憋吐血的德太妃开口,三个貌美宫女已纷纷哭着磕头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太妃娘娘饶命,奴婢们不是自愿的呀,奴婢们也是被逼无奈的,求太后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第53章 狠心
德太妃尚未开口审问,三个宫女便纷纷不打自招,且一个个都自称并非狐媚惑主,而是被主子强逼苟且。
这就……很尴尬了。
淑太妃乐得差点喷茶,‘哎哟’一声搁下手里的茶碗,一边拿帕子拭着嘴角,一边痛快的说着风凉话:“德太妃姐姐,瞧瞧你养的好儿子,每天在学堂读着圣贤书,背地里却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二王爷……可真是够敬重先帝爷的。”最后从鼻孔里轻哼一声,表示出极端的鄙视和不屑。
惠安太后只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你……你们这些贱蹄子!”德太妃差点被气疯,情绪激动的胸脯一鼓又一鼓,姣好的面容扭曲出一股狠厉的辣意,指着跪地哭求的三个宫女,歇斯底里的怒骂道,“你们都胡说八道些什么!二王爷还为先帝守着孝,怎么会知错犯错,哼,一个个生得跟妖精似的,定是你们故意勾引主子,带坏了二王爷,本宫饶不了你们!”
惠安太后目光讥诮地去端茶碗,心思却有一瞬间的飘远。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小闺女是不是又在乾明宫赖床玩儿。
望着不顾身份体面大吼大叫的德太妃,容太妃尤氏眸光一转,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一般,又掩口轻笑道:“不是说有一个丫头……怀孕了么?你们三个,到底是谁这么有福气呐——”
三个宫女早被德太妃的暴戾吓得瘫软,哪里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还不简单,叫太医来诊诊脉,不就一清二楚了?”贤太妃唐氏又道。
没过多久,两个中年模样的太医就赶过来了。
两个人轮流探诊一遍后,最后都将手指戳向一个水蛇腰桃花脸的年轻宫女:“回太后娘娘和各位太妃娘娘的话,这位姑娘……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
惠安太后也不叫两个太医退下,转眸望向神色惊疑的德太妃,语气柔缓道:“哀家要照顾元宝和扇扇,实在无暇分心,便让你们各自管教皇子和公主,德太妃,子铭那宫里都闹到珠胎暗结的地步了,你就一点也不知道?”她不止要让季子铭背上不孝不德之名,还要牵上德太妃一个纵容包庇之罪。
德太妃死死揪着帕子,一张脸憋的酱如猪肝之色,被问的无话可说。
她该说什么,说她不仅知道儿子孝期行欢,且怕他留下后患,还专门让人准备了避子药和堕胎药?真是可恶,菊丝既然真的有孕在身,那为何堕胎药会没有效果?
就在德太妃怀疑起堕胎药有问题时,惠安太后又将目光一转,冷淡冰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锦嬷嬷:“春锦,你身为二王爷宫里的掌事嬷嬷,他都把宫女的肚子搞大了,你难道也一点不清楚这事?嗯?”
语尾上挑,饱含严厉之意。
春锦嬷嬷颤声结巴道:“奴婢,奴婢……”
惠安太后面无表情道:“怎么?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到现在却连句话都不会说了?哀家问你,二王爷在寝宫里胡闹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再不如实答来,哀家就送你去暴室拷问。”
一听‘暴室’之名,春锦嬷嬷忍不住煞白了脸,嘴唇颤抖的哆嗦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德太妃忍不住轻松一口气。
惠安太后却微勾唇角,语气平静道:“春锦,你身为掌事嬷嬷,却严重失职,即刻去暴室领刑受罚吧。”
这宫里所有的仆役,不拘是谁使唤的,惠安太后都有毋庸置疑的处罚权利。
惠安太后的话音刚落,立时有两个伶俐的宫女上前,一边扣住春锦嬷嬷的一侧肩膀,就要将她拖出寿康殿,这个时候,春锦嬷嬷忽然挣扎着大喊道:“太后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说!”
太后娘娘让她去暴室领罚,却不说具体是何处罚,这就是要将自己直接处死的意思啊。
而被自己遮掩丑事的德太妃,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真是无情心狠啊。
容太妃尤氏闲闲地抚着指甲,口内冷哼一声:“你一个整日待在宫里的掌事嬷嬷,手下的宫女被主子收用了,你会不知道?蒙谁呢你,快点说,二王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幸宫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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