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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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禁之后,席宝珠舒舒服服的洗了个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美美的衣裳,整体身形,除了肚子那儿没有恢复,其他地方比生孩子前也没有胖多少,至于肚子上的肉,席宝珠就只能留着慢慢来了。

不过席宝珠一点点不担心就是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她身边还有苏绵,苏绵手下有好几家美颜堂,席宝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将来不能恢复。

席宝珠虽说是解禁了,但是依旧不能长时间在外面惊风,在走廊上走了一圈后,又被阿金阿银请回房中休息,儿子被他爹抱到前院招呼客人去了,叶瑾修对这个儿子,嘴上说着不能宠,对儿子一定要严厉,可每回从外面回来,第一时间看的就是她和儿子,有的时候儿子在他手里睡着了,他都不愿意放下来,一直抱着等儿子睡醒过来。

薛氏和杜氏来房里看席宝珠,见她气色不错,薛氏就放心了。

杜氏见席宝珠恢复的这么好,很是羡慕,因为杜氏在生了两个孩子之后,身子已经开始有发福的倾向,脸上和手上都有点肉肉的感觉了,让席宝珠把每天的食谱抄给她,她也要照着吃。

杜氏心情很不错,因为她娘家最近有喜事,她的那个弟弟杜宣在新帝登基以后,整理出了一套改善户部现有模式的方案来,深受新帝看重,破格将他擢升为户部左侍郎,尚书由另外一个老臣代替,要是杜宣这两年干的出色的话,那这个尚书之位想来也是他的囊中物了。

说起这个弟弟,杜氏感觉是相当骄傲的:

“唉,那个姓宋的表姑娘如何了?你说要是她当年跟宣儿凑成对儿,现在也是侍郎夫人了,过两年还可能是尚书夫人,当年宣弟对她可是投入了真心实意的感情的呢。”

杜氏将杜宣那些日子对宋芷柔的表现看在眼中,知道弟弟确实对那姑娘动了真心,只可惜那姑娘眼界高,看不上当时还没有入仕的宣弟,也不知现在会不会觉得后悔。

席宝珠简短的说了些宋家母女的事情,毕竟是戚氏的娘家那边人,多说了不好,她不说,薛氏和杜氏也不会追问,薛氏倒是对苏绵很感兴趣:

“你那婆母为何突然想要认一个义女?还这般大张旗鼓的?那姑娘好相处不?”

薛氏觉得女儿现在在叶家的日子相当好,可不希望再来一个大姑子打乱女儿的生活。

“好相处啊。最好相处的就是她了。”

现在苏绵的身份还没有曝光,所以薛氏她们不明内情。

“那么大的姑娘总留在叶家也不是办法,回头我就去替她物色个好人家,大姑子只有嫁出去了才对你没有影响。”

薛氏的话让正在喝茶的席宝珠差点把茶水喷出来,赶忙挥手:

“别别别。您可千万别动这心思。可不能让人知道你想给苏绵做媒啊。”

这要被某人知道了,别说叶家上下要吃喷头,就连席家约莫也要受牵连的。

薛氏不是很懂:“为什么?”

在她看来,戚氏突然认义女本身就很奇怪,要是再让这个大龄义女留在宣平侯府,那将来事件长了,指定要生出新的矛盾,所以在新的矛盾生出来之前,她先把人介绍出去,不是最大程度上位女儿解决事情嘛。

席宝珠真怕薛氏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在她耳边轻声把苏绵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薛氏,薛氏听了震惊不已,同时为自己刚才差点作大死的言语后悔不已。

她就说嘛,宣平侯府的老夫人怎么会突然认下一个大龄女子为义女,不成想个中竟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大约又过了两三个月,宫中的圣旨终于发放下来,是直接发到宣平侯府的,圣旨的大致意思就是,皇上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希望宣平侯府大小姐入宫伴驾,册封为皇后。

这道圣旨下达之后,无疑在京中掀起一阵狂潮来,到这个时候,大伙儿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宣平候老夫人突然认义女的真实含义在哪里。

这哪是认了个义女啊,这是认了个皇后娘娘啊。

一时间,恭贺的礼品如雪花般飘进了宣平侯府,女眷们不时前来拜访,总想旁敲侧击多知道一些这位被皇上看中的女子的事情,但是宣平侯府上下嘴巴都严的很,除了知道这是自家老夫人收的义女,对于苏绵的来历,完全只字不提。

所以,直到宫中的十六抬大轿停靠到了宣平侯府门前,众人都还不知道,从在做王爷的时候就不怎么近女色的皇帝陛下,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女子。

但不管这女子的身份如何神秘,她能被皇帝看中都是她的福泽造化,宣平侯府在从龙之功后,又添新功,也许在今后的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中,任何一个府邸想要在声势上超越宣平侯府,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第71章

苏绵终于入宫做了皇后, 席宝珠也终于从月子中解脱出来。

安王是在十月金秋时节问斩, 这是先帝时便判下的罪刑,新帝无需更改,只需按日子依从便是,这段时间里, 也有一些求情的声音出现在朝堂上,说什么安王毕竟是先帝血脉,新帝若杀了他,终归是有违人伦天道,还有人建议将安王软禁,只要让他不掌兵权,不控朝局, 就没什么要紧, 而新帝还能借此彰显出宽大的胸襟云云。

当然有反对的声音,自然也有赞成的声音,就安王那几日在京城做的事情, 如果没有他私放匪兵进城对城中名门望族烧杀抢掠的事情的话,说不定支持软禁的声音还会大一些,现在各家都被那几日匪兵入城的乱象给吓破了胆子, 怎么可能再为安王求情呢。

最终还是新帝亲自下令, 一切按照先帝遗诏判决执行, 将安王定于十月初三那日午门问斩,由宣平候叶瑾修监斩。

十月初三那日天气阴沉,法场上秋风肃肃, 形容枯槁,披头散发的安王被人从囚车上拖下来,身形恍惚,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他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般被推上问斩台,叶瑾修站在监斩台前喝茶,刽子手就位,午时转瞬便到。

法场上只有旗子被风吹得烈烈作响。

“侯爷,时辰快到了。”

另一名监斩官在叶瑾修耳边轻声提醒。

叶瑾修抬头看了看天,天光被云遮住,看不见正午的太阳,不过不远处的日晷上确实已经快照到午时的时辰。

“下官派人前去验明正身。”

犯人被监斩前都要被验明正身,这样才能保证所杀之人确实无误。

监斩官见叶瑾修没有反应,便对手下使了个手势,两名手下走上行刑台,对五花大绑的犯人左看右看,然后在行刑台上点了点头,这就表示犯人没有问题。

“侯爷,已经验明正身,开斩吗?”监斩官见叶瑾修只顾埋头喝茶,却不说话,只得从旁再次询问。

叶瑾修放下茶盖:“还没到午时,再等等吧。”

监斩官一愣,而后笑道:“已经快了,刽子手还要祭天地,一套仪式下来,就正好午时了。”

叶瑾修往那监斩官看去一眼,居然不置可否的靠在椅背上跟他唠起了家常:

“吴大人当监斩官几年了?”

吴大人不知道叶瑾修怎么突然问这个,可人家是侯爷,问话自然是要答的。

“回侯爷,有五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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